251 擠了不少人啊

盛棠的燒倒是退了。

人也醒了。

就是醫生的建議是消炎針繼續打著,而中藥也正常喝著。

江執在姜晉那清理完帳後,就回了旅館照顧盛棠。這期間莫婳打了不少電話,他開了視頻通話,盛棠覺得躺得太累了,就盤腿坐床上,看著視頻裏的莫婳和盛子炎,擡手打了個招呼。

莫婳見她醒了也沒個好看的臉色,挺擔憂,一個勁問到底是什麽病。盛棠開口時嗓音有點啞,告訴他們自己就是感冒了,沒事。

也沒通話太久,最後以江執對二老的保證結束。

江執端了清粥和清淡的小菜來房裏。

喂她吃的時候,她整個人又斜靠在床頭,哼哼唧唧地說自己頭暈。江執笑說,“你是餓的。”

盛棠搖頭,“我覺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聽著你的聲兒和看著你的人都不真實。”

江執手舉著匙,送她嘴邊,溫柔說,“吃點東西能緩解一下,就是躺時間長了。”

能醒能說話就好,對於她昏倒在一樓的情況,他還想問清楚。

盛棠勉勉強強喝了一口粥,闔著眼,眉頭皺得跟核桃似的。再一口就不喝了,繼續哼唧,說粥沒味。

“那你想吃什麽?”江執好耐性。

盛棠拉高了被,想了半天,含含糊糊說,“想吃……香噴噴的大肘子……”

要求的還挺高,不但要大肘子,還得是香噴噴的大肘子。

江執把粥放床頭櫃上,坐在床上,笑看她,“香噴噴的大肘子沒有,香噴噴的情人之吻你要不要?”

盛棠睜眼,怔怔地看著他。

江執忍笑,湊臉上前,“反正前幾頓飯也都是我喂你的……親口喂你。”他強調了後四個字。

盛棠還在看他,呆愣愣的。

見狀,江執的唇湊近一寸,低問她,“不記得了?”

盛棠……

好像,不記得了。

她現在真的有點恍惚,但也知道自己是在江執的房裏,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動彈。意識像是渙散,醒醒睡睡的總是不精神。

就跟磕了藥似的。

喂她飯嗎?

親口……

她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迷迷糊糊在想,應該記住啊。

江執見她的模樣,心裏總會有莫名的刺激感,好像他就在欺負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這就是典型的混蛋心理。

可他就是很想趁人之危。

唇湊近她。

見她沒躲,他就幹脆親上了她。

唇與唇這麽一相貼,盛棠的記憶就多少回來了點,好像……他真“喂”過她吃飯。

不是在做夢啊。

懷中女人雖然沒迎合,但也沒拒絕,就乖巧地任由他采擷。江執趁著小腹緊繃之前松開了她,看著她。

盛棠覺得腦袋沉甸甸的,跟他目光相對了好半天,喃喃,“那……你親都親了,我能吃香噴噴的大肘子了嗎?”

江執“……”

“香噴噴的大肘子你得等,先把粥喝了。”江執說,“再不喝,我還得親口喂你啊。”

盛棠瞄了他一眼,抱著頭靠躺回床,“頭暈啊,真暈……”

……

老板娘進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托盤,托盤上放一藥碗。見江執給盛棠蓋了被子,小聲問,“不是說醒了嗎?”

江執沒回頭,蓋被子的動作挺輕,“就是這樣,醒醒睡睡的,可能體力沒跟上吧。”

老板娘將托盤放桌上,放低了聲音,“我看藥煎好了,就幫你端上來了。”

江執道了謝。

“這……現在又睡著了,也不好叫醒。”老板娘送完藥沒出去,抻頭看了一眼床上。

江執說了句不急。

估摸著睡個半小時又醒了。

老板娘搓搓手,沒話找話,“行啊,反正還挺熱,涼一涼再喝。”

江執這次沒說話,給盛棠蓋好了被,就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還好,始終沒再燒。

老板娘見狀心裏沒底,也不知道他就是不想說話,還是因為符紙的事還在怨懟呢。

清清嗓子,“那個……”

江執轉頭看她,“有事直說。”

“是為了大妹子好的事!”老板娘見江執接話了,頓時是神采飛揚的,嗓門也跟著提起來,下一秒反應過來,走上前,壓低了嗓音——

“其實吧,我一直覺得大妹子這病生得稀裏糊塗的,是不是虛病啊。”

“虛病?”江執沒明白什麽意思。

老板娘來了興頭,趕忙把椅子搬過來,坐下來給他一頓“科普”——

“這人得病吧,分實病和虛病,實病就是實實在在的病了,能檢查出來,吃藥紮針啥的就能治好。虛病可不是啊,醫生來了找不出病因,又不能對症下藥的,治療效果不明顯,說白了啊,就是沾了不幹凈的東西,所以陽間的藥治不好。”

江執挑眉,“你的意思是,她中邪?”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我們管這種情況就叫沖著了,撞著了。之前咱不是提過那個盜墓賊嗎,他說他生病的時候就是這樣,總像睡不醒似的,睡著了之後總是做噩夢,醒了吧,頭還昏昏沉沉的,精神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