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甜蜜期

新年伊始,謝薄起得很早。

對著鏡子拾掇了一番,整理額上幾根不太聽話的呆毛,剃須刀修理了下頜的青茬子,噴了點冷艷的男士淡香水。

偏頭看到女孩趴在大床上,睡得香甜美味。

“香甜美味”是對於他來說的。

家裏地暖開得足,所以她身上掛的是夏日的小吊帶睡裙。

半透明蕾絲薄紗款,謝薄的口味,他讓她穿,她卻之不恭。

此刻女孩趴在床上,雙腿纏著他的枕頭,透明紗裙之下是她流暢優美的腰線,猶抱琵琶,半遮半掩的緊致雙股。

性感到無以復加。

謝薄走了過去,坐在她的床邊,像逗弄家裏小狗一樣,指甲蓋撥弄她的眼睫毛。

林以微感覺有人對著她的臉輕輕吹氣,睫毛被吹得癢癢的。

她嘟噥了一聲,下意識地揚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

林以微迷糊地醒了過來,看到謝薄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表情地看著她。

左邊臉頰微微泛紅。

像一頭覓食無果饑腸轆轆又踩進了獵人陷阱的困獸,憤怒的火星子在他眼底蓄積著……都快壓不住了。

“你,幹什麽。”林以微甩甩手,“嚇我一跳嘞。”

“叫你起床。”

謝薄揪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摁進松軟的鴨絨枕頭裏,用另一個枕頭壓著她,恨不得捂死她:“還沒有女人敢打我的臉,你打了多少次。”

“唔!啊!”女孩尖叫了起來,用腳蹬著他,“謝薄,咳咳,不能呼吸了!”

林以微雙手驚慌地亂揮著,“你要謀殺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嗎!”

“好不容易追到手……”謝薄冷笑著,松開了她,在她還沒有喘過氣來的時候,又被揪過來吻住了。

他吞沒了她的呼吸,和她唇齒纏綿著,吞咽著她口中的津液,如攻城略地的將軍般掃蕩著。

極度窒息的間隙,林以微感覺自己快被他玩兒死了。

她大口呼吸著,小臉脹得通紅,還不等新鮮空氣灌入身體,謝薄再度吻上了她。

林以微推搡著他,熨燙平整的衣領被她揪得皺巴巴的,她說自己真的不能呼吸了。

謝薄用虎口有力地掐著她的下頜,嘴角戲謔地提了提:“林以微,你是豬嗎,跟我接吻這麽多次,還是學不會用鼻子呼吸?”

林以微喘息著,下頜微擡起來,忽然捏住謝薄的鼻子,然後吻上他,讓他嘗嘗窒息的滋味。

謝薄將她反壓在床上,兩人在松軟的被子裏翻來滾去,又親又咬地玩了半個多小時。

類似的對抗性親密遊戲,他倆真要耗起來,能玩兒一整天。

有時候,林以微不禁在想,除了謝薄,恐怕沒有任何男人能勾起她如此強烈的挑釁、或者挑戰的欲望了,他倆就一件極度無聊的事情都能罵罵咧咧地拌嘴好半天。

她以前從來沒和林斜吵過架,林斜只會包容地摸摸她的頭,溫柔地笑著。

可能,她和謝薄就是八字不合,命裏的死對頭。

謝薄說:“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睡得好yd,夾著我的枕頭一個勁兒蹭。”

“因為我做夢了啊,我夢到我抱住你的大腿。”

“哦?”

“對,金子做的大腿。”

“聽起來更加yd了。”

林以微絲毫不介意他這樣子說她,她甚至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需求,就是很強烈。

她要謝薄滿足她,要他淋漓盡致地給到,不給到就不可以自己先。

一個不能滿足女人的男人,跟廢物有什麽區別。

好在這方面,謝薄總能讓她滿意。

她從被窩裏鉆出來,望著衣服已經有點皺皺巴巴的謝薄:“幹嘛打擾我睡覺?”

“因為今天要早起。”

“早起做什麽?”

“出國前,把駕照考了。”謝薄輕描淡寫說,“帶你去練車。”

“啊?”林以微有點懵,“學車啊。”

“嗯,想學嗎?”

“想啊!你怎麽說不早說,還耽誤什麽啊。”林以微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腳丫子踩在羊毛地毯上,邊走邊脫掉了睡裙去衛生間沖澡洗漱。

倒也不是對車多感興趣,對於林以微來說,能在謝薄身上多蹭一項技能,多占一點便宜,都是賺到。

她像海綿一樣,不知饜足地吸收著所有的資源,拼命薅羊毛,出國留學是這樣,學車也是……

林以微渴望抵達遙遠的雪山風景,才不在乎一步一個腳印自己走、還是路上搭個順風車。

她去淋浴間洗漱完畢,廚房裏隨便弄了點簡單的三明治早餐,煎蛋的時候,大發慈悲地幫謝薄煎了個溏心蛋。

謝薄喜歡吃溏心蛋,前幾天她煎蛋,總煎得又焦又糊,還推說技術不行、要吃自己煎。

顯然,她是會的,就是不樂意。唯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他一點甜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