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反思,反思,用力反思……(第2/4頁)

紅姐不僅提供了俄羅斯方面的商店,也提供了中國倒爺裏可以團結的人。

“這幾個人都是講道義守規矩的,平時誰遇上麻煩了,他們也樂意借錢,幫忙過關。”

紅姐寫下的幾個名字裏,有不少一看就是男性的名字。

安夏忽然問:“你寫他們名字的時候,心裏有沒有特別抗拒的感覺?”

紅姐一愣,搖搖頭:“沒有。”

繼而她的臉上露出笑容:“是不是說明,我能治好的可能性很高。”

“嗯!肯定有希望的。”安夏對此充滿信心。

紅姐看著機器人:“希望能早點治好。”

回去以後,安夏專門向醫學部了解通過護工機器人做心理治療的可能性。

回答是人工智能做不到,機器無法通過人類的語氣來理解人類真正的情緒,也無法識破人類的謊言。

還有一定的滯後性,反正體驗過的人紛紛表示:人工智障。

只能讓真人與病患對話。

真人又有一定的局限性。

比如病患首先要建立對心理醫生的絕對信任,第一點就得需要一定的時間。

說難聽點,心理醫生的長相是否符合患者的預期,都會影響到治療結果。

“機器人也沒法長得符合患者的預期啊!”安夏揉著額角,她想起許多年後的矽膠娃娃……長得好看的品種貴得要死,還不會動不會說話。

“可以有!”蘇靈是來打聽她們遊戲部能不能趁著進軍俄羅斯的東風,也賣一賣遊戲。

忽然就聽說了自家的專長。

“我們有VR技術!可以生成幾百個讓患者挑,喜歡哪種就用哪種。”

劉傑想了想,點點頭:“這個應該可以。咱們之前做的那個錢倩不是挺成功的嗎?也可以用於醫療。”

最終討論出的方案,大概類似於宅男戴個VR眼鏡,躺在機器人的腿上,就可以幻想自己躺在漂亮蘿莉或是禦姐的腿上。

護工機器人可以提供真實的觸感,VR眼鏡提供真實的視覺。

這個思路可以試試。

護理機器人項目組特別聘請了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團,通過人、機器人和VR三者合一,對病患進行遠程治療。

紅姐在VR治療程序,或者叫養成遊戲裏,領養了好多小男孩,從嬰兒開始。

然後看著他們一點點的長成兒童、少年、青年,再到長成傷害她的那些匪徒的年紀。

虛擬人物的人設各種都有:軟糯型、高冷型、傲慢型、溫柔紳士型。

就這樣,紅姐養大了二十多個電子兒子,中間還夾雜著專業心理醫生的眼動脫敏治療法。

根據心理專家的推斷,她大概需要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完全走出心理陰影。

可是紅姐的進度讓他們吃驚。

原來,她為了早日脫敏,不惜對自己下重手,自己錄了當時劫匪對她說的那些汙言穢語,錄進護工機器人的系統裏,然後用男人的聲音把那些話再說出來。

在把護工機器人的頭部打壞了五次,胳膊被打斷了十次,修理費高達十萬之後,紅姐的狀態好多了。

慢慢的,她終於可以看《新聞聯播》,聽廣播,聽樓下的男人聊天,也可以站在陽台上,看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男人沒有再出現驚恐的情緒。

紅姐甚至跟安夏約定,她也要加入商會,最多半年,她就可以恢復正常的人際交往。

“好啊!我等你!”安夏笑著說,她又很好奇:“你真的是靠反復刺激變麻木了,才脫敏的嗎?”

紅姐搖頭,她靠在窗邊,拿出一根煙:“介意嗎?”

安夏搖搖頭,紅姐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又緩緩吐了出去:“我是一下子放下的。就是我第十次打斷了它的胳膊的時候,電線都露出來了。它把我錄的那些詞說完之後,又變得很溫柔,他問我,心跳這麽快,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問我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又是給我倒水,又是給我蓋被子。”

紅姐站在窗口,回想著那一天的事情,忽然又笑出聲:“你別笑我,最後一次,我忽然覺得它不是機器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無論我怎麽對它,它都不怨恨,還對我一心一意的人。”

安夏恍然大悟:“難怪……那天你這麽著急叫我們的維修工程師去修它。”

那天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安夏忽然接到紅姐的電話,用急促的聲音叫安夏找人去她家修機器人。

說願意出兩千塊做為酬勞。

“不知道怎麽,一下子就覺得無所謂了,放下了,跟真人接觸可能還會有一點後遺症,不過遠程做生意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能幫到紅姐,安夏很高興。

但是此時的中國人民卻不高興,因為申奧失敗了。

1993年9月23號晚上宣布了「2000年的奧運會承辦城市是悉尼」的瞬間,滿懷希望的中國人哭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