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5/5頁)
笑容燦爛得不像話。
那是第一次約會。
他記得當時自己笑了聲,說她真是小朋友。
擅長鈍刀割肉的小朋友。
半年期間都不動聲色,乖乖地承他的好意,讓他有種她還未離開的錯覺,期限一到,不聲不響地飛走了。
宗良志走過來,“先生,您喝了酒這樣吹風會生病的,回車裏吧。”
邵易淮覺得好笑,上下瞧他一眼,“你今兒怎麽了?當保姆?”
宗良志打開車門,幾乎想給他磕頭了,“您請上車吧。”
他上了車。
邁巴赫重新啟動,他覺得悶,打開了所有車窗。
還是悶。
“停車。”
宗良志幾乎要哭了,“先生?”
“我下去走走。”
下了車,冷風一吹,才發覺,剛剛也不是覺得悶,而是疼。
渾身都疼。
京市冬季的風淩冽又厚重。
深夜街道空無一人。
眼前更是無人。
她去了溫暖的港島。
徒留京市的風從他空蕩蕩的胸膛呼嘯而過。
他是個擅長忍耐的人,這時候卻覺得渾身上下疼得他幾乎再也受不了,只想徒手把面前的空氣撕個窟窿出來,好讓他能喘一喘氣,好讓他的身體不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