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鵬

暮色峰,沅江的院子。

“沅少,怎麽樣,感應到元氣了麽?”,張鵬有些關心的問道。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爹是城主,我身體中流著他的血脈,和一般泥腿子的天賦有天壤之別,三個月才感應到元氣,進入蓄氣期對我來說已經是災難了,若是被你和三水領先,我還怎麽帶領你們”,沅江仰頭大笑。

“對了,你們兩沒有進入蓄氣期吧?”沅江笑聲一停,突然問道。

“沒有,我和三水連元氣的邊都沒有摸著,這個月能不能進入蓄氣期還是兩說”,張鵬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連忙低頭開口答道。

“沒有就好,咳,我是說沒有是正常的,就連我也才剛剛進入,你們不要著急,若是你們遲遲不能感應到元氣,過段時間來找我,我給你們傳授經驗,現在我才剛剛感應到元氣,經驗還不是很足”,遠江故作大度的說道。

“那多謝沅少了”,張鵬連忙拜謝。

“好了,你我兄弟,不用太過生分”,沅江模仿他的城主老爹,踮起腳拍了拍張鵬的肩膀,“我說鵬子,你小子長得也太快了吧,三年前你個頭才到我胳膊,像條柴一樣,怎麽轉眼間變高變壯了,現在都高出我半個頭了,三水就長得就比較謙虛了,還是小小的一只”。

張鵬暗道,在家時,自己家裏只是一個農夫之家,兄弟多,田地少,都沒試過吃飽是什麽滋味,來到了象山宗,自己就沒有一頓不撐著的,能不長高長狀麽,就好像你沅江一樣,還不是比三年前圓了一大圈。

“沒辦法,都是被逼的額,沅少你也知道這三年來,只要我們三個落單被張長空逮到,就少不了被一頓打,所以平時唯有多吃肉,長力氣才能報仇”,張鵬說道。

沅江和張鵬還有一個叫三水的瘦子就是專門和張長空作對的一夥,他們單對單沒人打得過張長空,可是他們三人合在一處張長空也唯有奪路而逃。

由於他們三人胖的胖,瘦的瘦,只有張鵬好一點,勉強跟得上張長空,由於跑步速度不一致,張鵬也不敢一個人沖的太急,所以他們三人雖然人多,可是吃虧最多的也是他們三人。

“說起這傻子我就一肚子氣,剛來的時候話都不會說,我好心幫他可是卻被他羞辱,這仇不共戴天,以前大家打架都是憑借一股蠻力,那傻子仗著有兩分力氣欺負我們,以後大家都會法術,我不信我們三個還幹不過他,以後我要他受盡折磨而死”,沅江一臉陰狠的說道。

“沒錯,決不能放過他”,張鵬點點頭,雖然一開始他和三水只是助拳的,但是三年來,彼此之間已經算得上仇深似海了,所謂“身懷利刃,殺心自起”,他們現在開始就要掌握神奇的法術了,不有仇報仇,學了法術用來表演麽?

張鵬又和沅江聲討了張長空一陣,堅定了仇恨,就愉快的分開了。

張鵬走在路上,臉上沒有了在沅江的院子中的那股低人一等的神色,眼睛半開半閉,嘴角微微彎起。

“原來沅江這胖子天賦還沒有我好,我半個月前就進入了蓄氣期,現在體內都有一道元氣了,今天特意來他這裏打聽一番,看看他是不是也一早進入了蓄氣期,沒想到啊沒想到,沅胖子以前在我和三水面前人五人六,卻是一個天賦不如我的廢物”。

張鵬搖了搖頭,他和三水都是農夫之子,沒讀過書,見識少,三年前被擄到象山宗的時候才八九歲,每日擔驚受怕,被沅江這胖子仗著“我爹是城主”的身份一通威逼利誘,半推半就就成了他的跟班,當年沅江的跟班算上他和三水有五人,沅江收下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張長空麻煩。

沒想到張長空話都不會說像一個野人一樣沒有一個朋友,卻也從來沒有向沅江低過一次頭,由於和張長空一次次爭鬥吃虧,不到一年,五個人跑了三個,只剩下他和三水還跟著沅江一起和張長空為難。

“哼,現在還有一個張長空,等料理了張長空,我馬上跟你這胖子決裂,跟著你這些年好處沒有一點,被打倒是不少”,張鵬微微回頭望了一眼沅江的院子,冷哼一聲。

他沒讀過書的時候被別人稱呼為沅江的狗腿子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甚至還有些竊喜,畢竟沅江的爹是城主。

可是讀書識字之後,懂得了禮義廉恥,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每次被別人稱呼為狗腿子的時候心中隱隱作痛,每一個這樣稱呼他的人,他表面上笑嘻嘻,內心卻把他們牢牢記住,總有一天他要他們付出代價。

嗯,這樣稱呼他為“狗腿子”最多的就是張長空了,從肉體到精神一直被張長空蹂躪,所以他尤其仇視張長空,甚至仇恨程度不下於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