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年禮物(第2/4頁)
溫知宴的神情很放松,見裝敬佑轉換了話題,就不再回應。
余慕橙的好奇心被撩起,跟著問:“你倆打什麽啞謎呢?還陳奕迅十年。”
“我想聽歌了,讓老板把陳奕迅的十年打開不行嗎。”莊敬佑說。
“有啊。”老板很快把自己的小藍牙音響打開了,要不是莊敬佑開口,他還不敢開,怕吵著他們。
現在時間還早,店裏只有他們四個人在,一般來吃烤串的都是夜貓子。
老板瞧見莊敬佑跟溫知宴停在路邊的名車,輕易的就知道他們身份不凡。
於是在陳奕迅的《十年》歌聲中,黎爾回到溫知宴身邊坐著,告訴他:“都幫你拿完了。羊腰子拿得少,吃多了上火,我給你撿了不少蔬菜。”
溫知宴咬她耳朵,悄悄說:“老婆真乖。”
黎爾怕膩歪的將他的俊臉立刻掀開了去。
聽到熟悉的前奏旋律,她問余慕橙,“怎麽放這個歌了?”
余慕橙聳了聳肩,回答:“莊敬佑點的,給溫知宴點的。”
見到臉上總是掛著甜笑,心裏卻有千千結沒打開的黎爾也一副不知究竟的懵懂,余慕橙再想起黎爾上大學那幾年,在蒙特利爾,余慕橙不止見到溫知宴在那個異國城市出現過一次。
余慕橙有些明白,莊敬佑為什麽要給溫知宴點一首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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擼完串,店外夜色迷離,寒氣逼人,兩對情侶盡興的分別。
黎爾坐溫知宴的車走了。
余慕橙先送他們離開,再坐上莊敬佑的車,翹臀貼上副駕的真皮車座,她客氣的問:“敬爺,我抽根煙,行嗎?適才在羊肉串店禁煙,憋好久了。”
莊敬佑點頭,“可以啊。不用這麽客氣。”
於是余慕橙把車窗打開,迎著寒風跟冬雪,點了一根煙,送到瀲灩紅唇邊,深吸一口,然後嫻熟的噴出綿長煙圈。
莊敬佑側眸瞧余慕橙,探身上來,體貼的幫她系上安全帶,問:“你怎麽有點兒惆悵,所以吃羊肉串也能致郁嗎?我只聽說過吃燒烤致癌。”
余慕橙笑了,“致郁跟致癌,你選哪個?”
莊敬佑回答:“爺都不選。”
“得了。”余慕橙再吸了兩口黑魔,小巧的鼻翼繼續噴出煙圈來,說,“你怎麽不問我怎麽認識溫知宴跟黎爾的?”
單手握方向盤的莊敬佑聳聳肩,做出肆意的模樣,“要是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在蒙特利爾上大三的時候,有一次我把錢拿去買電吉他,沒有錢交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
有天晚上,我不想睡大街,我想睡酒店,還要有星級的那種,房間得幹凈,裏面的床得軟,軟到我一躺上去就能入睡。
所以我在深夜的大街上隨便偷了一個中國男人的皮夾。我以為他是傻啦吧唧來加拿大旅遊的遊客。他的皮夾裏有很多現金跟銀行卡,還夾著一個女生的照片,特別漂亮的小姑娘穿芭蕾舞衣,一個人站在舞台上迎著一束光跳舞。”
余慕橙放松自己,用自嘲的口氣提起自己曾經在國外的一段流離失所。
她鋌而走險,找了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下手偷東西。
“然後呢?”莊敬佑聽得很認真,問得很溫柔。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我以為這個中國男人不會找到我,也不願意來找我,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不會那麽大費力氣,只能選擇吃啞巴虧。
結果是他用半個月翻遍整個蒙特利爾,終於把我找到了,不為了皮夾裏的現金,身份證,還有銀行卡,只為了……那張照片。”余慕橙羨慕到了極點的口吻。
“黎爾的照片?”莊敬佑已經猜到了。
“所以後來你去跟黎爾同居,做好友,其實是溫知宴叫的?”
“對,他額外給我勞務費,讓我去幫他盯著黎爾。”
莊敬佑嘖了一聲,瞥見余慕橙一臉感動的模樣,問:“剛才從烤串店散的時候,溫知宴把你叫過去,說什麽了?”
“跟以前一樣,讓我不要告訴黎爾這些事。”
“為什麽?”
“暗戀吧,如果當事人不自己去發現,就沒有意思了,溫知宴這麽高傲的男人,做暗戀這麽卑微的事,不是很毀他人設嗎,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余慕橙猜測是這樣。
她好奇這場暗戀的期限是什麽時候。
對感情跟對男人,早就選擇了逃避的黎爾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有一個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喜歡了她那麽久。
具體是多久,余慕橙不知道。
余慕橙遇見溫知宴,偷他的皮夾,裏面夾著的是年少青澀的黎爾跳芭蕾的照片。
余慕橙遇到黎爾的時候她都二十一歲了。
“可是現在已經十年過去了。”莊敬佑說了一個時間,“黎爾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