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陳雍年的失態(第2/3頁)

聽到陳雍年三個字的時候,他連皺眉也沒有。

“我知道。”

“但我不在乎。”

周憐用那雙稱得上軼麗的眼睛,靜靜地望著虞漁。

不是“我知道,我會解決”,而是“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為什麽?”

“你不嫉妒麽?”

虞漁聲音輕淺而泛著懶調。

“嫉妒?”

周憐將這兩個字重復了一遍。

“沒有。”

“我現在屬於陳雍年,你不嫉妒麽?那你為什麽想和我談,你想讓我交兩個男朋友麽?”

虞漁的聲音也聽不出什麽情緒。

可下一秒,她聽見周憐用那種淡漠的聲音講:

“你沒有屬於過他。”

“他也沒有擁有過你。”

他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沒有嫉妒。”

“是麽?”

“為什麽會這麽說?”

虞漁饒有興致地問。

“直覺和觀察。”

對此,他沒有多說,但他補充了一句話:“你不屬於任何人。”

“不止陳雍年,其他的男人,也未曾擁有過你。”

這句話讓虞漁感到一種奇怪的情緒從心頭升起。

她望著面前淡淡地說著著一切的男人,他那無機質的眼神,仿佛洞穿了一切,然後悲憫而仁慈地說出這番話,盡管他的語調空冷得要命。

“你的意思是,你會擁有我是麽?擁有兩個星期me。”

周憐搖頭:“我也不會擁有你。”

“在這個世界上,你獨立於任何人而存在。”

“離開誰,選擇誰,只是需要你做出一個選擇而已。”

“你離開陳雍年,和陳雍年沒有關系,只是你的事。”

周憐今天的話實在是密了很多。

可虞漁卻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了周憐似的。

她正想說些什麽,忽然不遠處一輛車緩緩降下了車窗。

長相俊美的男人,冷著一雙眼睛,朝著虞漁和周憐所在的地方看來。

隨即,兩人的對話便被打斷了。

“虞漁,周憐,你們在幹什麽?”

陳雍年大步流星地朝著虞漁的方向走來,然後拉住虞漁的手往自己的身後帶。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憐:“周憐,你有什麽事情找虞漁,需要私下裏見面,還要站得這麽近。”

周憐的眼神盯在陳雍年握著虞漁的那只手上,他的表情帶上了細微的不悅。他說自己不會嫉妒,但是好像並不是這麽一回事。

“你弄痛她了。”

聽到這話,陳雍年果然松開了手。

如周憐所言,虞漁擡起手來的時候,手腕處留下了一圈淡紅的印子。

虞漁面無表情地看向陳雍年。

而周憐也是面無表情。

在兩人之間,一瞬間陳雍年感覺到自己是個外人。

“我讓周憐把之前瞿臨送給他的那只古董包給我,當作是電影禮物的回禮。”

“今天約好時間交付,順便買了兩本書,聊了一會兒。”

虞漁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只是沒有說和周憐對話的內容。

“我的車停在那邊很久。”

“我等你們聊了半個小時。”

陳雍年似笑非笑地說。他年只覺得心中冒著一團名為憤怒的火。

他的從小長大的“竹馬”和他的“女友”在路燈下姿態親密地聊天……他本就對周憐情感復雜,現在周憐又和虞漁不清不楚。

見陳雍年一副上綱上線的樣子,虞漁覺得很沒勁。演戲而已,他未免真情實感。

她不悅,於是將口罩摘了下來。

黑框眼鏡使得她看起來年紀更小,像個漂亮而斯文的書呆子。

然而她仰起這張漂亮的臉看向陳雍年時,眼裏卻不帶太多的柔情。

“陳先生。”

虞漁念出這三個字,聲音帶著幾分冷淡。

仿佛在提醒陳雍年:陳先生,我們只是合約關系而已,你未免太真情實感了。

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陳雍年感覺自己心中的憤怒仿佛被一盆冷水澆熄了,隨之而來的濃煙讓他心胸異常窒悶。

他有什麽資格去質問她的私事,她和周憐做了什麽,只要不是實質的出軌,他憑什麽管。

而且,周憐這種人,為什麽會和她走得很近?周憐從來不和誰走得近。

“你要找下家了麽?”

陳雍年覺得自己大抵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他一生沒有受過什麽挫折,讓他唯二栽跟頭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此刻用同樣淡漠的眼神望著他。

所以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幾乎是帶著某種嘲諷性質的,他打量虞漁的眼神因為臨時情緒的上湧而變得輕蔑,仿佛在看一個庸俗不堪的女人。

明明這兩天他看了好幾遍《九春》,心中全是虞漁的影子。

虞漁就安靜地看著他,這種不痛不癢的反饋令陳雍年面色變得蒼白了些。

胸口的暴虐因子仿佛瞬間就泛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