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依靠

◎老房子著火,突然就燒(騷)起來了是吧?◎

鐘婧幾乎是在一夕之間改觀了對尹迦丞的認識。

大概是前一天已經痛過, 尹迦丞的拓展工作又細致綿長,所以今天鐘婧的體驗感比預想的要好上許多。

巴裏巴斯德研究所曾經有過一個重要發現,在人類的唾液中含有一種天然鎮痛物質, 其功效是嗎啡的六倍,這種新發現的物質被稱為“opiorphin”, 可以說它是一種人體內在的鎮痛劑, 由自身肌體產生。

也許就是得益於尹迦丞前期的這項安撫, 給到她最初的麻醉效果,等到他真的抽拉打氣筒開始打氣的時候,氣球只有一個感覺

像是被灌進來許多許多氣體, 後來整個小腹都發脹發酸。

但結束後那些氣又能自然排出去。

手機百度推翻了鐘婧的“打氣”推論, 因為就像胃被過多的食物撐大就會感覺到“脹”一樣,那麽喂一根手指都能吃飽的地方,吃撐了當然會脹。

但這種感覺居然伴隨著強烈的“滿足感”, 喚醒她更多渴望。

鐘婧一度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什麽天賦異稟的體質天才, 初次切磋, 沒有傷及一兵一卒, 腰不酸腿不疼的。

以至於尹迦丞把她整個人抱著放上餐桌的時候,她不僅沒有一點害怕,甚至大著膽子睜眼去看他拆錦囊。

冰涼的木桌,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墊著,怕不夠柔軟, 又脫了她的去墊。

好在客廳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室內開一盞暖光的水晶燈, 將將好照在餐桌這一片地方。

尹迦丞悶聲幹大事, 他站著, 垂直的角度讓她借機丈量了男人的腰圍。

寬肩窄腰, 人間理想。

嗯,但第二天醒來的狀態就不那麽理想了。

她腿快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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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迦丞一大早的狀態和前一日離開時天差地別,陸聽南拿著杯熱美式在他辦公室門口站著,原本是想來看看他的狀態,結果被尹迦丞反過來安慰他:“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失血太多,你也盡力了,不必太過苛責自己。”

表情依然是凝重的,卻不再那麽自我懷疑。

陸聽南腦子轉的也快,問他:“昨天弟妹給你做心理輔導了是不是?”

尹迦丞點頭,扣好白大褂的扣子,把筆往口袋裏放。

注意到陸聽南手裏的咖啡。

“不愧是專業幹這行的,比我說的頂用多了。”陸聽南感嘆一句,人要離開。

尹迦丞叫住他,問:“這是醫院對面的那家咖啡?外賣送不送?”

“就幾步路,要喝你三五分鐘不就買回來了?”陸聽南覺得詫異,從前一大早喝咖啡,一直是尹醫生最不推崇的生活方式,他主張早睡早起運動提神,今天還是第一次對他手裏的咖啡感興趣。

像是為了印證陸聽南的猜想,尹迦丞捂嘴打了個哈欠,說:“有點困,一會兒我去點一杯。”

沒有車,尹迦丞早上是坐老婆的車來的醫院,人窩在她的小甲殼蟲副駕駛座裏面,竟然還眯了十幾分鐘。

是真的有些缺覺。

“哦,合著不是心理治療,是生理治療是吧?”陸聽南立刻心領神會,伸手搭上尹迦丞肩膀,勸他:“你這種情況,喝咖啡沒有用,你得喝枸杞。”

“我是困,不是虛。”尹迦丞白他一眼,去準備查房的工作。

褚航的家屬連夜趕到滬城,意料之中的悲痛,但卻意外地通情達理。

查完房,尹迦丞和陸聽南在護士站聽幾個護士聊起褚航的事兒,感傷不可避免。

“人家父母簽器官捐獻書的時候還一直在說謝謝。”

“我以為這種情況父母才是最痛苦的,可昨天看到他女朋友哭成那個樣子,我真的在旁邊看著都心疼。”

“他才二十二歲呀,唉。”

……

尹迦丞轉身回辦公室,今天沒有門診任務,他要去整理部分病例,教實習醫生寫病例,下午和主任們一起參加一個會診,他可以用來調節情緒的時間只有這一個晚上。

天亮了,他要關注的是那些還有可能被拯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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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婧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需要被拯救的病人。

下了班去律所找傅芮喬吃晚飯,兩個人在商場裏才剛剛溜過一圈,鐘婧不願意走了,“隨便吃一口得了,走得累死了。”

傅芮喬斜她一眼,平時從不穿高領毛衣的人,如今哪裏都捂的嚴實。

軍師點頭:“看來昨晚戰袍發揮作用了,我的眼光果然好,今兒這頓你請哦。”

鐘婧聳肩:“再好看的衣服,皺了都不好看了。”

“切,這才叫皺得其所你懂不懂啊,這才是它的價值。”

“另外那套睡衣,你知道怎樣發揮它的價值嗎?”

鐘婧捂她的嘴:“人來人往的,你能不能小聲一點啊。”

傅芮喬小聲貼在她耳邊說:“給我撕、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