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妹妹(第2/3頁)

溫暖幹燥的被子在鼻翼間滑下,松軟的床讓謝奚桃陷入天邊雲朵一般,舒適安逸的不想起來。她睜開眼,看到窗戶邊飄動的灰色紗窗,眼都沒眨,閉上眼又伸展起腰身。

“嚴涿。”她朝門外喊。

過會門從外面推開,嚴涿穿著白色衛衣灰色運動褲,袖口松松挽著,手裏拿著煎餅鏟子,“醒了回去洗漱。”

“你怎麽沒把我送回去。”

嚴涿:“你說呢?我的鑰匙你還沒還我。”

啊,謝奚桃這才想起來鑰匙這件事。周三回家,李珠出去打牌,她把鑰匙忘家裏了。說嚴涿是李珠半個兒子不是假的,嚴涿這也有她們家的鑰匙,小學四年級,李珠給她的時候就給了嚴涿一把。之後嚴涿就一直用著,周三借她確實忘了還。

“你怎麽不喊我媽開門。”

“李姨搓麻將去了,昨晚吃飯,她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見啊。”

謝奚桃:“……”

那她不是在想怎麽讓嚴涿放愛情片嘛……

“那怪誰?還不是你非要鎖你的玻璃。”她不跟風怎麽會兩人無路可走。

“行了,起來。”說完,他關門走,接著門又推開,“疊被。”

“知道知道。”

謝奚桃從床上起來,拉開他靠門的衣櫃,從裏面拿出一雙淺粉色拖鞋穿上,大小和她腳一樣。挽起袖子疊被,又在松軟床上打了兩圈滾,捋平被單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樣從房間出來。

“還是你的床睡著舒服啊。”同樣一米八大床,嚴涿的床就格外軟。

謝奚桃第一次睡的時候就有這發現,為此有一段時間把嚴涿趕去她那睡,她洗漱完換了睡衣來他這睡,結果持續不到一周,嚴涿就以床上都是她的頭發絲為由把她趕走了。

“胡說,我又不脫發,那才幾根。”

“幾根?”嚴涿反問:“黑哲今早從我後衣領揪出一根長發,你說我怎麽解釋?”

“實話實說唄,你是我異父異母哥哥,睡你床怎麽了?”

“嗯,說的不錯,既然這床這麽舒服,我們今晚幹脆一起睡。”

“那不行,你是男的啊。”

“可我不是你哥哥嗎?”

“和異父異母的哥哥睡傳出去我名聲怎麽辦?”

“名聲這兩個字和你有關系?”

謝奚桃:“……”

她摸了摸鼻子,“好嘛我錯了。”

“滾回你的床上睡。”

“哦。”謝奚桃人翻到窗戶上,人又扭過來問他,一臉不懷好意:“黑哲問你,你是怎麽回答的。”

“走。”

謝奚桃悶笑:“他們是不是懷疑你早戀了。”

嚴涿:“不,他們懷疑你早戀。”

“什麽玩意兒?”

嚴涿:“我說這是你趴我背上撒嬌落上去的,他們一致認為你暗戀我,這都是你的手段,雖然不太高明,但還算有勇有謀。”

謝奚桃:“……”

“他們?”

嚴涿:“黑哲和耗子。”

謝奚桃嘴抽了抽,“別再跟他們走一起了,就這倆家夥的腦回路,什麽時候你桃花開了都能給你分析死。”

嚴涿:“那我到時候請教你?不吝賜教。”

謝奚桃:“客氣。”

她跳窗離開,動作敏捷。

嚴涿低頭看向自己的床,俯身從床上的枕頭下又捏出一根黑長稍卷的頭發絲,半空中發絲隨風掠動,帶起幾番漣漪。

有低低嘆息散落桃香不散的臥室。

“不能再讓你睡了……”

吃完飯,謝奚桃陪嚴涿去源昌新興起的網紅打卡點,蔡和風帶人在這裏拍攝遇到了點問題,要嚴涿去救場。

這地方不近,主要是一些即將拆遷的老舊胡同和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轉角樓梯,因為晚上的賽博朋克式八十年代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白天都能碰到一群人在這裏拍照。

兩人先轉了兩趟地鐵,後面一段路打了車才到。

嚴涿帶了兩個機子還拿了個手持穩定器,謝奚桃伸手要幫忙被他躲過。

“你不是讓我來幫你拿東西的嗎?”原本她是想躺在他床上,趁他不在再投屏看會電影的。

“不用,從我口袋拿下手機,問蔡和風在哪。”

“哦。”謝奚桃雖然常聽這名字,實際上並沒有見過人,忽然聽到對面暴躁吼聲,愣了一下,“涿,你到哪了,我快要被逼瘋了!”

“我們到了,你們在哪呢?”

蔡和風聽到女孩聲音愣了下,火都來不及往外冒,“你誰?”

“嚴涿拿機子不方便接電話,我是他發言人。”

“哦,哦。”蔡和風半信半疑,嚴涿身邊還能有女人?

結果幾分鐘後,他一向以為的異性絕緣體身邊竟真走著一個女孩,身材苗條,年輕漂亮,法式劉海可愛又有魅力,女孩上身穿著白色的法式壓褶荷葉邊娃娃領打底,外面是一件復古綠的毛呢上衣,下面是一條格子半裙,靚麗簡單,微卷的頭發隨著她的走動在肩頭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