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顧一切地抓住(第2/2頁)

至於他為什麽腰酸就不言而喻了,而李松茗看著微微又紅了臉。

他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盧詩臣回消息不快,但是一來一回的,兩人私人的消息將工作的消息記錄完全頂了上去,李松茗看著這些代表著他們的關系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消息,心中湧現出一種輕飄飄的喜悅感。

直到第二天岑一飛打電話來的時候,李松茗還沉浸在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裏。

岑一飛打電話來的時候,李松茗正在迎接送熱水器上門安裝的師傅。

“你那邊叮叮咣咣地幹嘛呢?跟誰說話呢?”岑一飛在電話那頭聽著李松茗那邊動靜挺大,便好奇地問。

“安裝師傅……換個熱水器。”李松茗說。

“換熱水器幹嘛?熱水器壞了?你這才住進去多久,太坑了吧。”

“也沒有……就是熱水燒得有點慢。”

“你換還是房東換啊?你這又不是壞掉了,房東能給換?”

李松茗的沉默就是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給房東當冤大頭,”岑一飛吐槽,“算了,不說這個,我今天從奶奶家回來了,要出來喝兩杯嗎?”

岑一飛打電話來,是打算以好友的身份,安慰一下自己這個告白大作戰還未開戰便已經吹響失敗號角的敗犬朋友,他還問李松茗要不要出來喝酒,他可以大發慈悲陪他一醉方休,祭奠他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愛情。

李松茗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戀愛的人都這樣,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反正他是在岑一飛還在飽含同情地勸李松茗天涯何處無芳草的時候,李松茗忍不住和岑一飛說道:“我跟他在一起了。”

“跟誰在一起了?”岑一飛腦子一時轉不過彎兒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李松茗說的什麽,“盧詩臣?!”

“嗯。”

岑一飛給他搞蒙了,在電話那頭捋了半天,問道:“你那天還不是可憐兮兮地一個人看煙花嗎?還是我一覺醒來穿越到什麽平行時空或者一不小心睡過去好多天?”

李松茗將昨天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比如他從餐廳回來之後怎麽遇到了喝了酒的盧詩臣……

“停停停你還是別說了,我不要聽細節,”岑一飛是個成年人,顯然能意識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但是他作為直男實在是不想聽兩個人進屋之後做了什麽,他嘀咕道,“看不出來你小子是個肉食男啊,我以為你得跟人搞柏拉圖呢。”

但是這個結果實在是震驚到岑一飛了,雖然他嘴上說不想聽,但是腦子裏還是忍不住細細咂摸了一下事情的發展過程,“這劇情怎麽這麽……耳熟呢,感覺好像在哪兒看過啊……”岑一飛嘀咕道,“艹,這不經典虐文套路麽。”

“什麽?”李松茗跟安裝師傅說話,一時沒有聽清楚岑一飛說什麽。

“就是那種,男主跟女主鬧誤會,然後賭氣故意跟女配親近……”岑一飛絮絮叨叨地跟李松茗講了一些經典的狗血劇情,然後憂心忡忡地說,“——崽啊,這盧詩臣不是玩玩你吧?”

安裝師傅又叫李松茗過去看看情況,李松茗便說道:“我這邊忙著呢,先掛了。”然後去看了安裝的情況。

雖然對於岑一飛的揣測,李松茗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或者說是故意逃避。

李松茗很清楚,岑一飛說的話不是杞人憂天。

得到了盧詩臣的首肯之後,李松茗一直拒絕去想那一句“在一起”對於盧詩臣來說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因為只要一想,李松茗就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所渴望的分量。

哪怕李松茗沒有談過戀愛,哪怕昨夜的意亂情迷讓李松茗暈頭轉向沉迷不已,哪怕早上盧詩臣的那句“在一起”讓李松茗欣喜若狂,他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盧詩臣在此之前看起來從未對他有過超出尋常的感情,甚至感覺隱約在躲避著他,卻在昨夜和他發生了那樣越線的關系,如果說其中沒有什麽隱情,除非李松茗是傻子。

李松茗不願意去想那些隱情,他只知道,這是他的機會,而為了這個機會,他甘願做一個傻子,只要彼時彼刻懷中的盧詩臣的吻與纏綿是真切的。

即便盧詩臣對他的感情比羽毛還要輕,他也要不顧一切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