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場風波(第2/3頁)

“又帶了人回來?剛剛帶回來一幫飆車和打群架的,裏面亂得很,調解室和審訊室不夠用了,”後面的調解室傳來各種鬼哭狼嚎的哭叫聲和咒罵聲印證著這位姓謝的青年警官的話,“不是什麽棘手的案子就等一會兒。”

“難說棘手不棘手……”

那警察話沒有說完,李松茗卻聽見盧詩臣看著這個青年警官,語氣有些驚訝和驚喜地叫道:“謝警官?”

謝警官看著盧詩臣的臉,表情也很是吃驚:“沒記錯的話……是盧醫生吧?”

憑著盧詩臣這張臉,大概是很難被記錯的。

見盧詩臣和這個謝警官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李松茗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了什麽——李松茗的記憶力一貫很好,所加上距離和盧詩臣在白雲小館吃飯也就才過去兩天,所以盧詩臣和白雲升說的那幾句話也記得——包括只淺淺提及過的謝警官,似乎是和那個白雲升關系匪淺。隨之想起來的,還有盧詩臣和他們之間好像有點“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

難道便是眼前這個謝警官?

“原來謝警官你是這個轄區啊?”盧詩臣以一副極其熟稔的姿態謝警官說話,仿佛兩人關系極其親昵似的,“白雲升總不肯給我你的聯系方式,看來有緣分的人總是能遇見的。”

“這些人謝哥您認識啊?”

“只是認識他,見過幾面,”謝警官對盧詩臣揚了揚下巴,說道,“先登個記,帶到會客室吧,等會兒找小曾過來記錄,你們兩個快去處理一下那幫鬧騰的家夥,估計其他人忙不過來。”

盧詩臣等人登記完之後,便被一路領去了會客室。江雲誨一個半大少年,今天這個陣仗讓他多少有些手足無措,李松茗也是第一次因為“涉案”來到派出所,江雲誨亦是如此,兩個人坐在謝警官的辦公室都很拘謹。

李松茗的目光在會客室轉了一圈,不可避免地落在了盧詩臣身上。他看見盧詩臣時不時微微皺著眉地看一看手機,看著看著眉頭漸漸松開了,像是有什麽擔心的事情落了地。

不一會兒,會客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謝警官走了進來,然後在幾人面前坐了下來,直接說道:“事情我聽那個交警和出警的同事都說過了,說是你涉嫌綁架未成年少女,怎麽回事?”

盧詩臣哭笑不得:“他們沒有說那是我女兒嗎?”

“倒是說了——不過你有女兒?”謝警官顯然有些吃驚這件事。

“白雲升沒有跟你講過嗎?”盧詩臣無奈地笑了笑,“淩思是我的女兒。”

謝警官擰起了眉頭,他不清楚盧詩臣那些陳年逸聞,但是顯然是知曉盧詩臣的性向的。對於盧詩臣“結了婚”“有個女兒”這件事似乎有些意見的樣子,但是他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說道:“我讓人去查了戶籍系統,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兒馬上就清楚了。”

“謝哥,查過了,跑掉的那個叫淩思的女孩的確是這位盧先生的女兒。”片刻之後,一個年輕女警推了門進來,將一份資料遞給謝警官,說道。

謝警官將資料接過來看了看,女警也一起坐了下來,大概是因為因為是正式的問詢了,必須要兩名及以上的民警在場。

從系統收錄的資料上來看,盧詩臣和淩思的父女關系便是徹底沒有疑問了,但是事情的細節還是要繼續問,謝警官還是繼續問:“那你女兒怎麽說你綁架她?”

“最近她要中考了,沒人照顧,我只是想帶她去我那裏住,她不願意,所以才鬧了點矛盾。”

“你女兒沒有跟你一起生活?”

“我和她母親在之前離婚了,原本她一直是和她母親一起生活的。”

“那她母親呢?”

盧詩臣嘆了口氣,神情微微有些憂郁:“她母親是駐外記者,前幾年在國外工作的時候卷入了交戰國的內戰意外去世了,後來一直是我嶽父照顧她,不過我嶽父近來身體不便,所以我才想著讓她去我那裏住,也有個照應。只是沒想到她還是這麽討厭我,所以今天才有了爭吵。”

“那這兩位是什麽人?”謝警官指著李松茗和江雲誨說。

李松茗答道:“我和盧老師是同一個醫院的,這是我表弟,我們上午一起在開中考動員會的。盧老師特地送我們回去,所以才在一輛車上的。”

結果和盧詩臣一起被認作了“綁架犯”。

看李松茗和江雲誨同這件事關系不大,謝警官便沒有再多問他們。之後謝警官又大致問了問車上發生的事情,確認這是誤會一場之後,便讓盧詩臣幾人看過筆錄簽了字之後,謝警官也問了方才和李松茗同樣的問題:“聽說你女兒獨自跑了,有沒有什麽事?要去找一下嗎?”

“沒事,我知道她在哪裏。”盧詩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