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文)

孔淮殊放出這模棱兩可的圖片讓許多人一夜睡不著覺,這看似是一場戀愛,實則是展、孔兩家透露出了合作意向,有些人坐不住凳子了,第二天就有人想要打探消息,不敢找展灼和孔淮安,就旁敲側擊的問小楊。

小楊跟了孔淮安這麽多年,頗學到了一些四兩撥千斤的手段,誰來了他都溫和的笑,但套話是一句也套不出來。

眾人恨的直咬牙,發現唯一能打探到消息的渠道竟然是孔淮殊的社交賬號,於是孔淮殊又漲了幾個粉絲。

只是關注了孔二少也沒什麽用,因為他不發新的內容了,關於那個和他牽著手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展譽,或者離譜一點是不是展灼,也沒人給他們一個準確答案,癢的他們抓心撓肝的。

社交賬號多幾個粉絲,孔淮殊根本沒放心上,他忙著給展煜做崗前培訓。

展煜的腿已經好了,他沒住在展家,從展灼手裏要了一套房子,不知道是他自己想要的,還是聽了孔淮殊的建議“敲了一筆”,總之現在也有自己的住所,和孔淮殊所在的小區隔江相望。

一大早上,孔淮殊終端震動,他閉著眼睛摸了會兒,沒摸到,通訊已經自動掛斷了,於是孔二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四十分鐘後,孔淮殊猛的睜開眼。

他就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原來是忘了那麽大一個展二少。

昨晚上他約了人,說好上午來他家商量去塞多尼亞旅行的行程,結果昨晚上打遊戲太晚,早上沒起來,抓過終端一看,先是一通未接通訊,下面還有展煜發過來的幾條訊息。

【展煜】:怎麽沒接電話?還沒有起床嗎?

【展煜】:上次來你家你告訴過我電梯的密碼,我可以上來等嗎?入戶大廳在裝修,有點吵。

【展煜】:我上來了。

最後一條已經是二十分鐘前了,歉意讓孔淮殊像條剛上岸的大鯉魚一樣從床上蹦起來,旋風般卷過客廳和序廳,最後推開雙開的大門。

門外,展煜倚墻而立,拿著終端在玩遊戲,聽見開門聲,他轉頭看過來。

看得出展少爺是個體面人,出來見朋友也穿的很講究,黑色的休閑襯衫,上面有低調的金色暗紋,領口扣子開著兩顆,後腦金棕色的長發因為低頭滑下來幾縷,好巧不巧滑進領口。

他就這麽肩寬腿長的杵在這裏,好像家門口擺了個藝術價值極高的人體雕塑,反觀開門的孔淮殊……

柔順的頭發被滾得有點亂,頭頂毛茸茸的,臉上還有壓出來的紅痕,最重要的是,他就穿了條深藍色的睡褲,肌理分明的上身就脖子上掛了條銀色的鏈子。

風吹過,有點冷。

展煜目光不經意掃過某兩點粉色,又趕緊移開視線,低頭看地板上的花紋,打招呼道:“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孔淮殊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側身給展煜讓出一條路,“我睡過了,不好意思。”

進了客廳,孔淮殊又問:“我先洗漱啊,對了,你吃早飯了嗎?”

展煜坐在沙發上,手很規矩的放在自己膝蓋上,聞言點頭:“我吃過了。”

“哦,那一會兒就讓智械做一份了。”孔淮殊又晃過來,俯身去拿沙發上一件深藍色的居家服,看起來和他身上的睡褲是同一套。

他修長的胳膊越過展煜,拎起那件絲綢材質的睡衣,龍舌蘭酒清冽的酒香隨著晨光一起蒸騰而起,展煜下意識的往後靠了一下。

可信息素不會因為這一點距離就被躲開,同樣躲不開的還有那一截窄瘦的腰,睡褲松松掛在胯骨上,人魚線向下被收束進絲綢的深藍裏,藍白對比,鮮明的撞進視線。

也許是同性的信息素,展煜不知為何有些煩躁,皺著眉小聲提醒:“你怎麽……不穿衣服。”

“我穿了啊。”孔淮殊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不是穿著褲子接你的?又沒裸.奔。”

他說著,把那件睡衣穿上,一顆顆把扣子扣起來,轉身哼著歌去浴室了。

展煜:……

他深吸口氣,閉上眼試圖把深藍一點點吞沒冷白的畫面趕出腦海。

……

孔淮殊的易感期已經結束,在家裏本來沒想著貼抑制貼,但想到展煜後頸的強效抑制貼,他也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張貼在了後脖子上。

他一向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回敬一丈的性格,AA相斥是本能,展煜表現的足夠紳士,他也不能讓人家太難受。

洗漱完,帶著早餐和展煜去了影音室。

展煜站在門口,再次疑惑了,看向正在啟動設備的孔淮殊:“不是說要制定旅行計劃嗎?”

“對啊,制定計劃。”孔淮殊舒舒服服的靠進沙發裏,咬著三明治說:“你以為制定什麽計劃?遊玩路線還是預定酒店?別逗了寶貝兒,我們可以花錢,讓計劃就是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