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106(第2/2頁)

“咻——”

一道破空聲後,一頭落單的羊被套住脖子,生命遭受到威脅,這頭遲鈍的羊終於開始掙紮。但它那點力道咋能跟心懷不軌的臭獵戶掰腕子,就跟那拔河似的,羊越掙紮,蹄子在雪地裏刨得再厲害,都逃不過被薅羊毛的結局。

衛大虎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它掙紮一下,他便朝著它腦殼砸一拳,砸到它暈乎乖順為止,這才踩著麻繩,愉快地從它身上割羊毛。是真割啊,一刀下去,便是老厚一層毛,他稀罕的很,一根都舍不得丟,擱一刀便往麻袋裏塞一把,一刀,一把,直到把這頭羊割得光禿禿,他才把它脖子上的繩子取下來。

如法炮制,繼續套羊,繼續割羊毛。

一套,一割,等麻袋裏被塞滿了臟兮兮的厚實羊毛,他尤不滿足,腳伸進去踩了又踩,愣是又給他踩出兩頭羊毛的空隙來。

待這場慘無羊道的割羊毛行為宣告結束時,羊群裏已不知不覺混進去好多禿毛羊。

是的,這些被薅了毛的羊他已經瞧不上了,他要帶下山的羊,身上咋能沒羊毛?麻袋裝不上了,那便回家再擱唄。

這回他精挑細選了兩頭毛最厚實肥碩的羊,這兩頭不再是“待宰羊羔”,和這個臭不要臉的獵戶搏鬥許久,腦子都被錘出了血,才被不情不願制服。

衛大虎把麻繩系在它們的羊角上,牽著它們離開了這處它們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地界。

離開故土,等待它們的將會是什麽?

臭獵戶心說,當然是被薅羊毛和進鍋子。

進山沒發生啥危險,出來倒是險象環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牽著兩頭羊,擱哪頭狼不惦記?為了保護自己的鍋子夠新鮮,沒有粘上狼味兒,衛大虎使上了自己帶了一路的大弓。

一人兩羊,面對五六頭狼,在箭矢用完後,衛大虎握著刀上前和頭狼殊死搏鬥一番。最終以獵戶腰間多了六張狼皮,身上多了幾道傷口,結束了這場人與狼的“搏羊”爭鬥。

勝利的人類牽著兩頭羊離開,留下滿地殘骸和混亂血跡。

許久許久後,一群野獸從樹後露出腦袋,邁著四肢小心翼翼走到狼屍身邊,張開大口,猙獰利齒狠狠撕咬著它們的血肉。

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偶爾也能撿個漏。

……

衛大虎沒回老屋,徑直牽著羊下了山。

山路難行,羊被狼嚇著了,也不咋聽話,走得慢,一路走一路扒拉草吃。身上受了傷,心裏又惦記媳婦和爹,衛大虎這會兒心情很是不好,對著它們腦袋幾拳頭下去,拽著繩子幾乎是拖拽著吧它們拖下了山。

到家天都黑了,小虎聽見動靜,一個勁兒扒拉堂屋門,汪汪汪叫喚。

桃花被驚醒,她掀開被子披上衣裳,趿拉上鞋從床上下來。出門時,爹那屋已經亮了起來,從小虎的叫聲中她感覺到了喜悅,那不是警示的叫聲兒。

“媳婦,我回來了,給我開下門。”衛大虎的聲兒從外頭傳來,就和那日雨夜般,他聲音剛落,堂屋的門便猛地被拉開,露出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大虎!”桃花沒想到他大半夜下山,高興之余又有些生氣,“你咋這會兒回來了?”老屋建好後,山裏是能睡人的,冬日下雪山路滑,危險得很,趕夜路比夏秋時要危險得多,他咋能摸黑下山!

“還不是它倆磨磨唧唧,非要我拽著才願走,沒得它們,我早回來了。”衛大虎指著院裏,桃花疑惑地瞅了眼他身後,隱約瞧見啥在動,正好此時爹舉著油燈出來,往外頭一照。

哦豁,她頓時嚇得一激靈:“這,這啥呀,恁大兩頭?”

可不大麽?

在山裏頭還不覺得咋樣,眼下有媳婦做對比,衛大虎咋看咋感覺他媳婦還沒這兩頭野羊大個呢?

“不怕。”衛大虎安撫媳婦,這事兒他有經驗,“明兒把它們身上的毛割了就小了。”

【作者有話說】

獵物純屬胡謅啊,別學,愛護動物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