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第二條天賦戰計(第2/3頁)

就是這玉刀散發出仙古氣息,超脫了凡塵造物的品級。

玉刀一入手,表面就迸發出咒文,顫震想要脫手飛走,如有靈性。

玉刀內部,白霧狀的氣息如雲層奔流,無數符號閃滅,像是封存著一個獨立的混沌空間。

刀體有巴掌長,並指寬,表面篆刻著繁復的暗紋,很精美。

還有那尊淮南王的小鼎,以及半天圖,都是頂尖寶物。

縱橫道的傳承,底蘊,大多都在淮南王這一級數的人身上。

霍去病在其身上搜了搜,還有兩部簡書。

一部是淮南王記錄畢生修行的經驗。

另一部卻是用來和縱橫道其他人聯系的那種空白竹簡。

霍去病將有價值的東西,取出來,遂吩咐左右:“把劉安的屍體收了,準備帶回長安。”

“唯!”

鉤鳳被白南妤所殺,其余五兵衛,則被曹硝等禁衛幹掉。

淮南謀亂之事,至此算是畫上了一個真正的句號。

外逃的淮南王之子劉遷等後人中,沒有傑出人物,注定難有作為。

渭南城經過剛才的動靜,已有不少人被驚動,傳出喧鬧之聲。

“留兩個人和渭南的官吏接洽,說清楚變故因由,我們走。”

霍去病從淮南王的記憶裏,得知了一些事情,想去看看。

……

渠渭位於隴西郡偏北方向,更接近邊關,是隴西李氏下轄糧儲重地,最大的糧儲倉庫之一。

李氏派遣在渠渭的負責人,叫李鎬,四十出頭,修儒家一脈,氣質溫和,面白無須。

入夜後,城內燈火通明。

嚴格意義上說,渠渭是一處為儲糧建造的半軍事化要塞,區別於同規模的城池,圍墻厚而高,且全城只有一處城門,利於防守和出入管控。

城內到處都是蓄水用的池子,還有渭水的一條支流,直接被引入城內,用來防火。

整個渠渭,四面圍墻,深夜仍有人巡邏。

已是午夜時分,城內。

李鎬坐在中堂大殿主位,面色有些緊張,凝重。

他面前的其他矮席上,坐著的都是李氏麾下在渠渭的頭目。

“這個時間讓我們過來,出什麽事了?”

問話的是個老者,面容清雋,正是隴西李氏當代族長李兆的叔父,大儒李嚴卿。

也就是當年受邀,給年幼的劉徹當過授學老師,地位尊崇的李氏族老。

後來劉徹年長,他還專門在長安教過宗室子弟一段時間,包括霍去病,小時候也被他教授過。

之前霍去病來西關,急著回長安,李嚴卿等在邊關沒找到機會見霍去病,便悻悻的重新回到了李氏祖地。

他在李氏位高輩尊,平素就喜歡遊走在李氏下轄各地的產業當中,相當於一種巡查。

此刻他恰好來到渠渭,半夜被叫醒過來議事,頗為不滿,眼睛盯著李鎬。

李鎬苦笑道:“若無原因,如何敢深夜打擾叔祖休息,實是剛入夜的時候收到一則消息。”

李鎬把手裏的訊簡,遞給周邊眾人看。

李嚴卿也接過去看了看,神色微變:“這消息是誰送來的,讓我們防備糧草被襲?還說若有人想制造混亂,擾亂西關,破壞糧草可能性最大?”

李嚴卿目光矍鑠,又追問了一句:“消息是邊關,章太守送來的?”

“是冠軍侯秘入西關,遣人送來的消息。”李鎬道。

霍去病進入沭陽前,查看行軍圖後,便派出了不少斥候,往各個方向送信,渠渭是其中之一。

李鎬道:“我在剛入夜的時候,就收到侯爺送來的消息,已經做了不少安排。”

“冠軍侯,霍去病啊?”

李嚴卿精神一振。

他振奮的點和別人不太一樣,如今絕大多數漢人聽到霍去病之名都是崇敬,與有榮焉,津津樂道的情緒。

李嚴卿卻是聞其名瞬間興起鬥志。

他當年沒教好霍去病,反被幼年的霍去病教訓,在一眾學子面前顏面掃地,狼狽離開長安。自覺是奇恥大辱,多年來耿耿於懷,已成了他的執念。

李嚴卿道:“那乖張子在哪,為何事又來西關,他說有人要破壞渠渭糧儲,依據是什麽?”

乖張子是他給小時候的霍去病起的外號。

李鎬解釋道:“冠軍侯遣人來送訊,並未細說其他。

不過以冠軍侯的名聲地位,既然讓人來送信,必事出有因,不容忽視。

我收到消息立即做了不少安排,但就在剛才,我渠渭城內接連出了兩宗變故,我覺得事不尋常,所以深夜叫醒諸位,是想重新安排布防之事。”

“什麽異常,讓你如此緊張?”

李嚴卿道:“我倒是不認為有人真會來攻渠渭。要知道這可是西關內部,我大漢國境,如今不比從前,邊關不失,外族就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