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我猜你一定跟Alan他們談不到一起,他是小孩子,只知道喝酒胡鬧。”伍蘭德早把他的興致索然看穿,用另一種方式高明地留客道:“不如,我帶你去閣樓,翻一翻那些盧梭親筆寫下的信件?”

這本書的中文和法文版向斐然當然都已翻過,信件裏關於植物的辨析和一些科研論斷,如今看來有諸多疏漏和臆斷之處。但這畢竟是盧梭,是他曾經送給過一個小女孩的禮物。

腳步的凝滯是很細微的,只花了一秒,向斐然便放棄了酒吧下半夜的出場費,轉而隨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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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樂聲喧鬧,現場的一切都無可挑剔,尤其是伍柏延還請了一位最近在billboard上風頭正勁的歌手前來助興。

不知道哪個人喝高了,將窗扇推成洞開。冷風穿堂撲面,將商明寶的栗色長發從肩頸上吹得微微揚散。伍柏延與人交際完,回眸瞥見這一眼,心裏微動。

一旁廖雨諾嗤笑:“有些人啊,把眼神收收。”

伍柏延回過神來,對廖雨諾的打趣不置可否:“別亂講。”

“喲,你媽都上趕成那樣了,你還在我面前裝矜持?”廖雨諾手指繞著頭發:“別告訴我你沒心思。”

商明寶家世顯赫,在場諸人沒幾個跟她齊平,說是一個圈子裏玩的,其實暗地裏都以跟她有交集為榮。伍柏延當然知道他媽媽想攀聯姻的算盤,他雖然嘲諷過幾句,但也沒明確拒絕過。

廖雨諾想了想:“她最近心情不好,你要是能把她哄到手,也算你有點用。”

伍柏延挑起一道眉:“等著。”

他打了個響指,讓傭人去取一張披肩。

他幾步路走得十分款款,但到了跟前,卻是將酒杯從商明寶手裏搶走,繼而將那張披肩隨便一扔到她肩上:“你不是剛在西奈山動完手術嗎,可以喝這麽多酒?”

商明寶一時無語:“小氣鬼,請人玩,連酒都舍不得?”

伍柏延看出她明顯是有些醉了,很嗲,眼底有一片濕潤的薔薇紅,便又靠近了她一些:“別人我不管,只管你。晚上喝了多少杯了?”

商明寶今晚上已喝了四杯金湯力,加上下午在家裏喝的小半瓶葡萄酒、在廖雨諾車上時的一杯香檳,此時已到了上限,視線微微渙散開來。

她對伍柏延略顯曖昧的距離感到一絲混亂,嘟囔回道:“你少管。”

伍柏延笑了一笑:“我聽廖雨諾說,你失戀了。”

“沒有。”

“什麽人啊。”他若有似無地探詢,“雨諾說是個糊逼明星。”

商明寶強迫自己稍稍清醒一些:“沒有的事,你別亂傳。”

雖然沒人敢做她的pdf,但她仍然不希望自己以代稱化名出現在pdf上,成為一段好笑濫俗故事的主角。

“哦。”伍柏延聳聳肩:“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商家對你管制放開了是吧。”

伍柏延眼裏的商明寶是在蒸餾水裏長大的。因為自小有心臟病的緣故,家裏十分呵護要緊她。十八歲那年,她在紐約西奈山醫院做了手術,了結了這場漫長的惡症,才終於得以正常留學。

但她雖然交遊廣闊,身邊還有廖雨諾這樣玩得開的朋友,卻根本沒什麽人敢對她不三不四。也許別的小姐還有可能被設計下套生米煮成熟飯,但商明寶不會,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商家不是他們能惹的。

已經淪為舞池的大廳,燈光給一切塗抹上濃墨重彩的金和影。

直覺到話題和氣氛都有些不對勁,商明寶生硬地東張西望道:“廖雨諾呢?我要找她算帳,讓她什麽東西都跟你說。”

“在隔壁客房。”

“嗯?”商明寶不疑,提起綿軟腳步:“我去找她……”

“她應該不歡迎你現在推門進去。”伍柏延順手拉住她,目光意味深長。

商明寶愣了一愣,驀然懂了。

廖雨諾這個……這個及時行樂的女人!

伍柏延觀察著她臉上的紅,挺玩世不恭地“嘖”了一聲:“你是真純啊,怎麽,你那小糊逼沒教你點好玩的東西?”

商明寶惱羞成怒,咬著牙低聲道:“我說了,我跟他沒關系,他他媽是gay!”

伍柏延一聲低笑,心想gay怎麽了,她還是不懂男人。在野心面前,這也不過就是自己磕兩把藥的事情,說到底,是那糊逼沒膽子。

但伍柏延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替她攏了攏披肩,問:“看煙花嗎?在rooftop,雨諾特意為你準備的,她現在分身乏術,只能我勉為其難代代勞了。”

伍家的閣樓也裝潢得很氣派,一排排頂天立地的美式書架古典奢華,如瀑布傾瀉下的水晶吊燈與各處壁燈相得益彰,交織出華美的光線。

伍柏延將人帶到了地方,忽然耍賴:“記錯了,距離煙花還要一個小時。”

“你……”商明寶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