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7章 這世界上並沒有那麽多為什麽(第2/2頁)

但此時此刻,他卻只問出了一句話。

安娜被問住了。

“為什麽?你該不會連我分手的短信,都沒有收到吧。”

輪到達維德呆滯了。

“這就是為什麽。”

誰會永遠等一個永遠等不到,永遠不回復信息,永遠不在身邊的人呢?

其實也沒有為什麽。

“安娜,怎麽了?”安娜身邊的年輕人轉過頭來,看向了達維德,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哥們,你想幹啥?”

“沒什麽,認錯人了。”安娜拉住了不爽的年輕人,轉回頭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前方,台階上,乘風破浪合唱團的男生們,在大聲地念誦著:

“絕望

撐破刀傷

火光

蒸幹海浪

弦響

撕裂胸膛

殘暴

熄滅目光

沒有方向

沒有希望

沒有終點

沒有故鄉……”

他們的念誦不陰沉,不陰冷,不恐怖。

卻聲嘶力竭,宛若在呐喊。

“可我回來了啊。”達維德喃喃低語。

身後,傳來了《拾星》淒厲的副歌。

“天上的星星落下

地上的娃娃拾啰

拾回家給那阿媽

蒸窩窩啰

一個窩窩給阿爸

一個窩窩給娃娃啰

阿爸出海打魚

娃娃岸上等啰……”

這一刻,達維德想回家,只想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難得的假期,為什麽沒有回到家鄉,而是來到了莫斯科,來到了這個並沒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的地方。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還會來這裏嗎?

前方台階上,演奏著古斯裏的阿歷克賽,伸長脖子看著達維德的方向。

那是怎麽了?

那是安娜嗎?

發生了什麽事了?

“阿歷克賽!”

正在走神的阿歷克賽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同伴們正在拿樂器。

又該換歌了!

阿歷克賽慌忙放下了自己的古斯裏,拿起了吉他。

前方,谷小白右手一甩,手中的竹笛直沖天際。

他轉身,身後台階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上了一套架子鼓。

谷小白坐到了那一套特制的,音色獨特的架子鼓之前,對阿歷克賽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的鼓棒揮下。

澎湃的鼓點響起。

在鼓點和吉他聲之中,谷小白的聲音響起:

“Hab' die ganze Welt geseh'n

我曾看過整個世界

Von Singapur bis Aberdeen

從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 du mich fragst wo's am schonsten war

你要問我哪裏最美

Sag' ich Sansibar!

我會說是桑給巴爾

Es war 'ne harte überfahrt –

那曾經是一段艱難的旅程

Zehn Wochen nur das Deck geschrubbt

十個星期都在海浪中浮沉

Hab' die Welt verflucht

我曾詛咒世界

In den Wind gespuckt

曾對暴風唾罵

Und salziges Wasser geschluckt!

也吞下過鹹澀海水

Als wir den Anker warfen war es himmlische Ruh'

當我們拋下錨後是極其美妙的平靜

Und die Sonne stand senkrecht am Himmel

陽光也重新照耀我們

Als ich über die Reeling sah

絞盤後我看到

Da glaubte ich zu traumen –

我還以為是夢境——”

谷小白改編之後,乘風破浪組曲中的第四首,《Aloha Heja He(嘿,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