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3/4頁)
最開始是因為不想強迫她,後來是她的月信,徐州回來一趟原本以為一切水到渠成,卻在最後關頭被鄴城之事打斷,當真是時運不濟。
濕吻從肩頭移到肩窩,落下一個又一個紅痕。
宋初姀沒有動,察覺到他牙齒咬到自己軟肉時會輕輕打他脖頸一下,力道不重,卻能打出紅印子。
但是男人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用牙齒輕輕在她皮肉上又磨又嘬,直磨的宋初姀根本沒脾氣。
等親夠了,裴戍才擡起頭,在她紅唇上親了親,道:“睡吧。”
剛剛睡醒哪裏還有半點睡意,宋初姀想了想,扒開被子,順著他肩膀勾住他脖頸去親他喉結。
只是薄唇剛剛碰到他脖頸跳動的脈搏,裴戍就將人給按住了。
主動一次卻被拒絕,宋初姀簡直要被氣笑了,直接從他懷裏出來,卷著被子背對著他。
殿內燭火熄滅,身側床榻一沉,有人躺上來,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拖進懷中。
假寐的女子長睫抖了抖,裝作睡著模樣翻了個身,悄悄縮進了男人懷裏。
裴戍知道她在裝,卻沒有拆穿,在她額頭落在一吻。
睡了一整日,宋初姀原本以為自己不會那麽快睡著,可周遭寂靜,她只發了一會兒呆,便覺得困意來襲,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
她起身,啞聲喊裴戍,進來的卻是小太監。
“女郎醒了。”小太監打開窗戶透氣,解釋道:“君上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走了。”
宋初姀支著下巴,目光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玉鐲上,知道小太監口中的走了,是裴戍已經率兵去了鄴城。
走得不聲不響,倒是來去自如。
宋初姀冷笑一聲,眼看小太監要來撿地上碎掉的玉鐲子,開口道:“給我吧。”
“女郎要這碎掉的鐲子?”
小太監驚訝,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
宋初姀點點頭,接過用手帕包好的鐲子,問:“距離這裏最近的池塘是哪裏?”
小太監看了看她手上的鐲子,老老實實回答道:“出了寢殿,右轉,過一個假山就是了。女郎若是想要將鐲子扔進去,奴才可以代勞。”
“我要自己去。”
宋初姀神色冷淡:“把這個破鐲子扔得越遠越好。”
女郎這是將這鐲子當做君上來泄憤了,小太監不敢多言,立即帶路。
——
建康雖長久沒有生氣,但是卻格外好治理。
經歷過饑荒的建康百姓如今沒有別的想法,只想過上好日子,誰給他們吃飯誰就是天下之主。再加上一直作惡多端欺壓百姓的世家倒了,不知有多少百姓在暗中叫好,因此大街上天平的緊,就連懷念舊朝的言論都不曾出現過。
宋初姀呆得百無聊賴,每日在禦花園的秋千上一呆便是一整日。
後來得知,這個秋千是南夏小皇帝一個寵妃為了邀寵掛上來的,宋初姀就再也不去了,還讓人將秋千給拆除了。
她厭惡與南夏皇族有關聯的一切,哪怕是一個秋千都會讓她渾身不適。
裴戍去鄴城的第五日,宋初姀攬鏡自照,發現她的臉短短數日就圓潤了一圈兒,苦惱不已。
她在這裏呆得不高興,就連小太監都察覺了幾分,將每日必備的安神湯遞上去,勸道:“女郎若是實在無聊,不如給自己找些事做。”
這是君上離開前特意叮囑為女郎準備的安神湯,女郎也每日都在喝。
宋初姀小口抿著湯,問:“那你覺得我應當做些什麽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當去做什麽。
小太監遲疑了一會兒,道:“女郎不如和周將軍學習武功,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自保。”
這倒確實是個好主意,於是第二日,宋初姀拜托周問川過來,說自己想學武功。不必太過復雜太難的,只需要打發時間就可以。
於是第一日,周問川給了她一把劍,又教了她簡單的幾個招式,說等她練熟之後就可以繼續學下一步劍法。
簡簡單單的一個招式,練起來實在是無聊,宋初姀練了一整日,第二日因為胳膊太酸睡過了頭,放了周問川的鴿子。
晏無歲聽說了這件事,冷笑了許久,嘲諷道:“果然是不頂用的弱女子,整日只知道閨房之事,根本就不配做一國之母!”
周問川覺得他又在犯神經:“君上與宋娘子還未成親了,你倒是想什麽一國之母的事情。再說了,誰和你說一國之母就一定要會武功?人家宋小娘子每次見你都嘴甜的不行,晏大人晏大人的喊,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這句話要是傳到君上耳中,你看他罰不罰你去掃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