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75 魚案(第2/2頁)

“賈風。”

“原因?”

“自賈風被禁足後,長房失利,這種情況下,不論人手、錢糧,各方面肯定都比不得從前。賈風,貌端厚,性吝嗇,長期被打壓,過的越不如意,心胸就會越窄。這種情形下,他的佃農不在田間幹活,他竟能忍一天一夜才報案?”

“賈風吝嗇嗎?他時常給臨水亭送菜……嘖,瞅啥,我可都沒收!”

“所以他既得了好聲名,又沒損失什麽。”

任溯之眼睛慢慢瞪大,變成牛眼:“我上當了?”

桓真搖頭:“任亭長是真仁厚,一時才被那種豎夫算計。”

這話題不能討論了,上當就是上當。任溯之腿蹲麻了,重來屍體前:“破腹吧。”

賈家佃農的口糧是有定數的,萬一屍體內有殘留的谷糧呢?這也是辨認死者身份的線索。

二人臉上都蒙著面巾,但要破死人腹,一層面巾的保護可不行。為防萬一,再覆一層面巾後,任溯之把亭吏的笠拿來,和桓真都戴上,壓低笠沿,如果屍身有崩濺,至少濺不到面巾上頭的眼和額頭。

圍觀的百姓全部驅散。

王三郎父子也在其中。他們被攆走,走遠後,王三又停住張望,王竹喊了他四聲,他才“哦”一聲,教訓道:“看到了吧,偷盜是有報應的。不管偷別家的、還是偷自家的。”

“我沒偷盜。我不知道那錢咋在我席子底下!”

王三冷嗤。

王竹屈辱的沒法說,垂頭掉淚,跟阿父的距離越落越遠。幾天前,阿父丟了錢,著急的到處找,結果在他屋的床席下找到了一個錢。他怎知道這錢哪來的?他睡的東廂房,多久沒換過床席了,說不定是以前阿母藏下的。

可阿父不信,父子二人為了此事,一直不怎麽說話。

王竹又回頭瞅瞅,突然想,若自己哪天不想活了,也歸於江河裏吧。

桓真在石灘上挑揀,從泥裏摳出個尖利的石頭,然後把手用布纏了兩層,任溯之也一樣。

二人互相確認沒有露在外的皮膚,掀開屍體上的布,只掀一點,露出腹就行了,桓真下手。

破開後,也是桓真翻找。

這味兒!任溯之的臉迅速變黃,實在忍不住了,側頭嘔吐苦水。待他回過頭,惡心感瞬間全無!

因為桓真從死者內臟中,捏出了一枚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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