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2/3頁)
所以他今天出門把指環貼身收起,以免北宮潯暗中派人偷偷繪圖,回去也仿造一個。
剛才一看到那只‘咕嚕’的鬼臉,蕭暥就想到了明華宗的幻術,他立即戴上指環,瞬間耳清目明。
而魏瑄剛才吸入的留仙粉藥勁還沒有過,很容易才會被幻術左右,直到碰到蕭暥手上的玄門指環,幻術頓時驚破。
他一邊安慰魏瑄,“殿下不怕。”
魏瑄頓時臉一紅,這回真是說不清了。
他趕緊松開蕭暥,“我沒有害怕。”
蕭暥:嗯?
那剛才是誰抱著他哭的?
“以後不會了。”魏瑄默默抹了一把臉,倔強道。
這時,那教主冷笑了幾聲,“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玄門的東西,好罷,看來你的臉和手,我全要了!”
***
巷戰。
雲越一劍疾刺入一個暴徒的皮甲中,透胸而過,鮮血如柱射出,濺在他冷白如月般的臉上。
他本想用披風擦一把臉,拽過一看,已經浴血,索性一把扯下甩出,正兜頭罩住兩個劈砍過來的兇徒,隨即一劍揮出,齊齊斬下兩人。
瞿鋼知道大梁城的這群江湖暴徒比明華宗的信徒兇狠難纏多了,兵器裝備也不差。他一邊奮力砍殺,一邊還想回護主帥,這一看,用不著了,雲副將雖然生得俊秀,打仗殺人這麽狠。
而且,這些江湖打手畢竟人數上沒有明華宗的信徒那麽多,既沒什麽要拿命死磕的信仰,也不像軍隊有嚴格的紀律。所以片刻後,就敗下陣來,紛紛逃竄。
那打手頭目也不去管手下的殘兵了,自己都轉身就逃。
雲越見狀,一劍掠出,正中那人的小腿肚子。
那頭目慘嚎了聲,跪倒在地。
雲越幾步上前,拔出他腿上的劍,然後一把揪住他的發髻,劍在他咽喉上一橫,“地道的入口在哪裏?”
那頭目咬著牙道,“我不知道。”
雲越細眉挑了挑。
“你是沒聽清楚我的話啊,這耳朵看來是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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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那頭目只覺得耳朵上一涼,一陣劇痛傳來,“別別……我說,有、有暗井。”
雲越擦了擦劍上的血,將那頭目一聳,“帶路。”
那頭目捂著還剩下半片的耳朵,戰戰兢兢爬起來,走在前面。
雲越冷冷看向目瞪口呆的瞿鋼,“跟寒獄的獄吏學過幾招。”
***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從地道中傳來。
一個哨探慌慌張張跑進來,“教主,官兵已經進入地道了。”
教主聲音一緊,“撤!”
說完急急往洞口趕去。
不能讓他跑了!
蕭暥剛想上前,忽然空中嗖嗖嗖銳聲響起。
他旋即手中柔劍一蕩,劍身化作銀鏈幾千道。
只聽空中叮叮的金石之聲彈起,無數的毒鏢如煙花炸開。
他這才發現頭頂上的泥墻上忽然隆起一個如同蜂巢一般的東西。只要往前走一步,就會有毒鏢發射。
教主在洞口回過頭,陰森森看了他一眼,“好好享受吧,你的手和臉我都要。”
他話音剛落,蕭暥就聽到了頭頂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著,好像有什麽東西簌簌掉落到他頭頂。
蕭暥一擡頭,頓時倒抽一了口冷氣。
是流沙。
這個洞穴裏有流沙陷阱!
此刻,頭頂上的樹根間隙中不停有沙子溢出,大塊大塊的墻面開始剝落坍塌,墻壁的縫隙裏,坍塌的斷面後,窟窿中,也同時不斷溢出大量沙子。
“流沙陣!”魏瑄驚道。
他在市井間也聽說過,有些墓室機關裏就會設計有流沙。盜墓賊一進入,觸動機關就會釋放流沙,將盜墓賊悶死在細密的積沙中,成為墓主人的陪葬品。
而且這些流沙極為幹燥,可以使得死者的臉容多年不腐,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標本那樣永遠留在墓道裏。
蕭暥心中暗罵,特麽的那個老變態到最後還惦記著他的臉!
等到他們被流沙掩埋悶死後,將來再回頭將他們刨出來,做人皮面具?
四周的墻壁在迅速地沙化,塌陷,眼看著地上的流沙迅速地將剛才被他們斬落的那幾個打手的身軀掩埋,一轉眼,流沙已經覆蓋他們的腳踝。
蕭暥目光一凝,看向前方那黑森森的箭口,迅速和魏瑄交換了個眼色。
沒時間猶豫,只有賭一把了。
接著魏瑄忽然飛身躍起,他的身形極快,猶如劃過夜空的一道流星,瞬間毒鏢如同暴雨般向他席卷襲去。
因為淬了毒,鏢身上閃爍著藍紫色的微光。
刹那間無數的毒鏢追逐著如風般的青年,如夜空中銀河傾倒,席卷起一場熾烈的風暴。
魏瑄修煉秘術,身法猶如鬼魅,那毒鏢總是比他慢上一點點,好幾次都要碰到他飛揚起的衣擺,但是就差那麽一點點,傷不到他。堪堪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