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147(第3/5頁)

顧尚書看完信後傳閱到老皇帝手上,老皇帝看到信裏面的內容臉色黑的難看。裏頭徐首輔提到一句話,說是‘皇帝多疑,心思狹隘,只要你們拿出切實的證據,他不會細究’。

不管這書信是不是偽造的,老皇帝已經把這話記到徐首輔頭上了。

他用力一拍桌案,把信直接往徐首輔臉上砸去,喝道:“好你個徐有松,你還有什麽話說?”

那信紙輕飄飄的,只有一張砸到了徐有松臉上,其余的紛紛揚揚落到了地上。徐有松拿下臉上的那張信紙,細致的看了一遍。無論是字跡、用的信紙張、口吻以及書信地下的印章都和他寫的一般無二,以假亂真到他都快以為是自己喝醉時寫的了。

這趙凜真是鬼才,可惜了!

其余官員見皇帝盛怒都不敢動,齊銘和許庭深也快速撿起地上的信件看了起來。他們看到信內容一瞬間也都震驚了。

這這這,好像真是他們寫的,完全看不出做舊工藝。

可他們絕對沒有寫過這些內容,當年他們交流的信件都很隱晦,用的也是暗語。三方看完後,都很默契的把信燒了,絕對沒有留下把柄!

齊銘脾氣爆,當場就指著趙凜罵道:“是你偽造的吧?就是你,當時騙本官喝醉,趁機摸了本官的私印偽造信件。”

趙凜和他對視,冷淡道:“齊大人,說話要有證據,您那狗刨的字,下官可寫不出來。”

旁聽的官員有人笑出聲,齊銘臉長成了豬肝色,被徐首輔及時制止。

徐首輔起身,來到大堂前,跪地,朝老皇帝深深一拜,高聲道:“皇上,臣府上前幾日失竊,私印那日早被偷了。臣還曾去報官,這事京兆尹也知曉。至於這信,雖然從字跡和印章來看確實像臣的手筆,可也非不可模仿。若只是因為幾封信就指認臣,臣不服!”

許庭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快步走到徐首輔身邊跪下:“皇上明查,臣的私章前不久也被人動過。臣發現這事後還同徐首輔提過,這信絕對是他人偽造來陷害臣等的。”

他們只知道私章被人動過,也知道趙凜可以模仿他人筆跡。可萬萬沒想到趙凜這廝如此了得,做舊、筆跡、印章、口吻、模仿得天衣無縫,甚至所有內容都和當時的事件,細小處全部對上了,順帶還含沙射影罵了皇帝。

手段之狠辣,用心之歹毒簡直令人驚懼!

“好,很好!”老皇帝都被氣笑了,“私章都被動過了,不服氣是吧。那朕就叫你們死得明明白白。”他看向邢大人:“說說,還有什麽證據?”

邢大人朝他一禮,眸色堅定:“臣還曾找到當年偷盜徐首輔寫給馮老的信件以及賬本的下人。馮老曾經的隨身仆從——林松威,他當年偷盜了信件和賬本就遁逃而去。此人已經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不出兩日就能到。”

許庭深和齊銘同時看向徐首輔,用眼神詢問他怎麽回事:明明當初說那仆從已死,怎麽又出現了?

徐首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初他確定把人殺了,然後一把火把對方家焚了。

此時此刻,他眼睛才露出驚懼來:若是那人真拿著當初他寫給馮元德的親筆信和賬本過來那一切就完了!

最後,老皇帝下令把徐首輔、許庭深和齊銘所有職位全部撤除,暫時把三人全軟禁在各自的府上。派禦林軍和京兆尹府的官差輪流看守,不準任何人進出探望。又令趙凜帶兵親自去城外把證人帶回來,再繼續審理此案。

徐府裏裏外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徐府的人惶恐不安。徐首輔知道,若是再不做什麽,他的下場將和從前的馮元德一樣慘。

想來想去,唯有派人把那證人半路截殺了,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去接證人的人是趙凜,此人狡詐,要想在他手裏奪人比登天還難。但是人都有破綻,趙凜的破綻就是他女兒。

徐首輔靠著多年的人脈,讓人把秦正卿喊了來。

此時正是深夜,秦正卿此刻是做小廝打扮,他一步跨進書房就瞧見油燈下素衣簡樸的徐首輔。

再次見到對方他心情有些復雜,從入仕以來,徐首輔給他的印象都是清正廉明,和世家對抗的能臣。

此刻,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徐首輔瞧見他很是和善,擡手讓他坐。

秦正卿順從的坐下,然後問:“徐大人叫下官來有何事嗎?”

徐首輔沖他苦澀一笑:“這個時候也就正卿你願意過來了。”他親自給秦正卿倒了一杯茶,道:“確實是有事,老夫想讓你幫忙辦一件事。”

秦正卿沒碰那杯茶,先開口詢問:“何事?”

徐首輔開門見山:“你知道趙凜前去押送馮元德隨身仆從,林松威的事吧,你同趙凜是同鄉又是好友,趙府的人都信任你。老夫希望你把趙凜女兒帶出城,不是要你傷害她,就是讓趙府的人知道她不在府裏。之後老夫會給趙凜傳信,讓他拿林松威來交換他女兒。只要林松威到了老夫手裏,你就送他女兒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