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第4/4頁)

胡寶珠嗚嗚嗚的哭:“父親母親是因為我問的問題才打架的嗎?”她真不是故意要問的,就是好奇。

“我是不是又做壞事了?”

趙寶丫撓頭:這個問題確實不該問。

“也不算壞事吧!”

胡寶珠一點也沒被安慰到,扯開嗓子又哭了起來。藍白貓被她一嗓子嚇得炸毛,砰咚跳到書架上。架子上的一支筆被它壓得翹了起來,原本安靜的書架突然向兩邊打開,一道金燦燦的屋子出現在她們身後。

胡寶珠被閃瞎了眼,也忘記哭了,好奇的往裏面走,小寶丫緊跟其後。

兩個小團子一走進去都是‘哇’的一聲:“是黃金屋耶!”小寶丫眼睛裏有星星,“師父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就是這個屋子嗎?”

整個密室全是黃金搭建的,連地面、天花板、墻壁都是金燦燦的。密室裏面的桌子、小榻上,架子上也擺滿了黃金還有古玩字畫、玉器奇珍,看得人眼花繚亂。

趙寶丫捧著臉感嘆:“寶珠姐姐,你家好有錢啊,比馬叔叔家還有錢!”

胡寶珠也驚呆了:“我也不知道我家這麽有錢呀!母親剛剛說父親抱著金子睡就是這些金子嗎?”小姑娘走到玉桌前,伸手去拿一粒粒的金錠。

媽呀,好重!

胡寶珠都忘記她爹娘吵架的事了,興奮的在黃金鑄就的密室裏東摸摸西摸摸。趙寶丫只看不摸,她沿著堆放玉器的小榻轉了一圈,又繞到珊瑚架子上看,突然在一堆的珍珠瑪瑙裏瞧見一塊銀制的令牌。

那令牌中間雕刻著一朵梅花,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在馬叔叔的金礦場撿到過一塊一模一樣的。

現下還放在她阿爹的書房呢。

縣令大人的書房裏為什麽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小團子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恰在此時,藍白貓跳到了她身上,喵喵的叫了兩聲。她瞬間驚慌起來,朝還在摸來摸去的胡寶珠道:“快走,你父親來了。”說著她抱著貓貓就往密室外跑。

等跑出來,腳步聲已經在門口了。

趙寶丫直覺有危險,想也沒想就躲到了窗口垂著的帷幔後。胡寶珠急匆匆的跑出來,沒看到趙寶丫倒是和去而復返的胡縣令看了個眼對眼。

胡縣令頂著一頭滲血的紗布看她,又看看她身後大開的密室門,本就臭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環顧一圈後,盡量緩和語氣問:“寶珠,你怎麽在這,就你一個人嗎?”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胡寶珠就是聽出了山雨欲來的架勢。

她突然有點害怕面前這個疼寵自己的父親了。他打了母親,說不定也會打她,要是知道趙寶丫也進去了,也一定會打趙寶丫的。

她眼睛躲閃,磕磕巴巴解釋:“我,我就是聽見你和母親吵架了,我害怕……就我一個人。”

胡縣令一想起自己的醜事都被一眾下人聽了去,如今女兒也聽到了,臉上又臭了幾分。即便心情再不好,也沒有大意。他顯然不信女兒一個人能打開機關,開始四下查看。眼看要查到窗戶邊上,胡寶珠突然驚叫,胡縣令回頭,就見女兒一腳踩在了白瓷碎片上,後腳跟流了一地的血。

他瞬間驚慌,轉身抱起女兒,又順手關了密室的門,匆匆出去了。邊走還邊交代道:“今日看到密室的事莫要和任何人說,你祖母也不行,知道嗎?”

胡寶珠乖巧的點頭,趴在她爹的肩頭,朝身後的書房看。書房裏,趙寶丫抱著貓從窗口跳了出來,然後一溜煙鉆進了前面的竹林裏,從狗洞鉆了出去,抄小道往胡寶珠的住處跑。

在胡縣令抱著受傷的胡寶珠到屋子時,她已經乖乖待在屋子裏了。

胡縣令上下打量她,問:“方才你去哪裏了?大冷天的怎麽還流了汗?”

趙寶丫眨眨眼,剛要回答,躺在床上的胡寶珠突然插話問:“父親,不行是什麽意思啊?”

胡縣令一時沒轉過彎來:“什麽不行?”

小姑娘眼眸澄澈,充滿了求知精神:“他們說父親不行,什麽是不行啊?為什麽不行不能生大哥,能生我啊?”她是真不理解。

這是什麽死亡問話?

蹲在地上幫她包紮腳掌的林大夫手抖,用力勒了一下紗布。胡寶珠吃痛驚叫,胡縣令黑著臉看向他。

大冬天的,林大夫後背冷汗涔涔,險些厥過去:完了完了,他聽見了這麽爆炸性的信息,會不會被滅口啊?

但真的好好奇:胡縣令不行?

胡縣令家的大公子不是他生的?

林大夫同問:那小寶珠怎麽又是他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