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4頁)
六神派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才是築基中期。
感受到強大的差距,六神派帶隊長老默嘆口氣,回過頭,門內弟子一個個左顧右盼,雙眼放光,就差沒把‘崇拜’、‘敬仰’寫在臉上了。
“......”
有沒有志氣,不該認識到差距知恥後勇嗎!
一堆小鹹魚!
天清宗與合歡宗同為大宗,一路上,盛棠倒沒有其他人那般震撼。
她雖做了萬全準備,還是有些提心吊膽,驀然聽見身邊有人驚呼了聲:“腰懸金羽令,是親傳弟子!”
盛棠嚇了跳,扭頭一瞧。
前方路口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過的少年,面容頗為熟悉,是天清宗主,錢宗主的徒弟紀裕。
“是紀師兄。”
負責接引他們的外門弟子,也認出人來,露出艷羨之色。
隨即向六神派眾人解釋道:“銀羽令才是長老親傳弟子的象征,金色為道君一脈持有,宗內佩戴金羽令的,只有蕭師兄、紀師兄,還有前不久拜天問長老為師的伏師兄。”
盛棠耳朵微微一動。
身為同輩,六神派眾弟子對蕭楚潤、紀裕早已耳熟能詳,還是第一次聽說‘伏師兄’。
天問道人早年沒有收徒的打算,突然改變主意,收了徒弟,眾人對此都好奇不已。
“聽說他修為已達金丹大圓滿了!”
外門弟子一笑,搖頭道:“伏寂師兄前不久,剛邁入金丹。”
眾人愕然,這天賦雖是出眾,但在藏龍臥虎的天清宗,怎麽都......
“但是悄悄告訴你們,”外門弟子掩嘴,諱莫如深道。
“伏寂師兄兩個月前回宗,才煉氣期。”
“?!!”
六神派眾人驚呆了下巴。
果然,能佩戴金令的都是怪物級別的。
在眾人還在震驚之際,一個混在其中的聲音,悶悶響起:“我聽說這伏師兄為人和善,與同門蕭師兄、紀師兄等人關系都很好。”
幾個外門弟子齊齊一噎,目光在六神派眾人晃了圈,沒發現是誰說的。
他們面色古怪。
哪來的傳聞?
雖然只遠遠一瞥,但少年陰郁黑沉的瞳孔,渾身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怎麽都和‘和善’兩字扯不上關系,而且全宗上下,都知道伏寂師兄與蕭楚潤師兄不對付。
前兩日還鬧出了事端......
盛棠在外聽到些傳聞,特意出聲,此刻看到外門弟子們欲言又止的表情,便明白那些傳聞是真的了。
盛棠握了握拳,默默咬牙。
一回宗就暴露反派體質。
她聽說了,前兩日,伏寂將蕭楚潤推入兇獸魔池的事,若非蕭楚潤命大,已經變成饕餮腹中之物了,因此還受了傷。
蕭楚潤若是一命嗚呼,她和福寶最後一點念想也沒了,都要收拾收拾消失了。
......可惡,大反派。
*
六神派眾人被安排在素南峰,兩人一間房。
盛棠因少年模樣,被安排與另個男弟子一屋,賀余提早與人換了房間。
暮色尚未降臨,賀余從儲物袋拿出一張網:“天清宗靈樹多,正好試試我的吊床。”
這是晚上在外面睡的意思。
盛棠愣了愣,眉眼微彎道:“謝謝,不用麻煩。”
一個睡地鋪,一個床上就好了。
修行之人,打坐都能打坐一晚上。
“謝我做什麽,”賀余面露疑惑,“我是聽聞天清宗夜晚,星空璀璨,想一睹天象,說不定還能遇到個可愛的小師妹。”
盛棠略一挑眉:“好吧。”
賀余疑惑的神色頓時一收,彎唇收拾東西。
隨後想到什麽,警覺道:“你的任務是什麽,不會是幫蕭楚潤對付伏寂吧!”
“我若要對付他,用得著躲躲藏藏嗎?”
賀余松口氣,不怪他多想,他也聽說了伏寂幹的好事,所以擔心盛棠的系統,為蕭楚潤打抱不平,安排對付伏寂的任務。
平日倒無所謂,但伏寂兩個月內能快速提升修為,只有一種可能,他體內的龍族血脈要提前覺醒了。
無論神獸妖獸還是魔獸,但凡祖上有過榮光,血脈強大的,都存在覺醒之說,重要程度不亞於人修的渡劫飛升。
血脈覺醒得越徹底,越能得到趨近始祖級別的浩瀚力量。
故而這節骨眼上,賀余擔心節外生枝,尤為警惕。
想了想,賀余總結道:“蕭楚潤和他的助道系統,都還怪好的。”
盛棠吃著果子,腮幫微鼓。
可不是嗎,都被欺負到家門上了,還只是勤勤懇懇地攢功德而已。
她聽聞蕭楚潤掉入兇獸池後,受傷了,在居住的扶搖峰養傷,她還得找個時機去探查傷勢。
收拾完東西,賀余抄起一個腰牌:“我去靈泉池了昂。”
六神派與天清宗相隔十萬八千裏,趕路了好幾日,舟車勞頓,泡溫泉帶來的舒適,是清洗術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