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王爺不可以(第2/4頁)

這算什麽問題?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施懿坐在上堂,頗為愜意地品著香茶,單手輕敲了一下桌面。

“不可交頭接耳,考場保持安靜,考試時間是兩個時辰,中途要去如廁的請舉手,考試開始,祝你們好運。”

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時間有些緊張,眾考生也不再耽擱了。

除了那十二個小姐姐,其他的都是至少舉人功名了,大部分人基礎心理素質還是關過的。

只有少部分人一臉不怠,覺得這樣的考題如同兒戲,嗤之以鼻,根本不打算動筆,甚至都後悔來這一趟了,就等著時間到了,然後甩袖離去。

施懿也不搭理,安排了侍衛去巡查監考,自己繞到後方去找淩秋桑了。

淩秋桑正在和瞿墨探討關於內閣組建的事情,淩秋桑有經驗,卻也要結合大晉當下的國情,進行一定的修改。

瞿墨說是老爺子,其實也就五十歲出頭,只能說在古代算是老人家了,但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

特別是重新回到朝堂,這小老頭又燃起了年輕時的那一股沖勁兒,甚至比當初考上狀元還多了幾分意氣風發。

他越是跟淩秋桑聊,越是了解到這位皇帝並不簡單,心中也更是欽佩。

施懿進來了,也沒打擾兩人的交談,在一旁坐下,溫了一壺茶,時不時給兩人添上一杯。

時間過得很快,內閣組建的細節已然成型,不出意外的話,明後天就會在朝堂上公布這件事情了。

至於首批內閣成員,除了首輔是瞿墨之外,其他的幾位,淩秋桑和瞿墨都一致認為把幾個保皇黨提了上來,還有幾個攝政王黨的。

帝王之術,朝堂上還是需要制衡的。

考場上這邊,時間到了,該交卷了,其中有幾個交白卷的,臉色異常憤慨。

淩秋桑可沒有施懿這麽好的耐心,直接就問了,“你是智商有問題?為什麽一個字沒寫?”

他沒暴露身份,在場考生只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是皇帝。

顯然這個交白卷的不在此列,只認為他是什麽官宦子弟。

白卷書生怒而甩袖,“在下熟讀四書五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效朝廷,可你們竟然用如此低劣的考題來侮辱我。”

“低劣?”淩秋桑拿起他的白卷,“你指給看,哪道題低劣?還是說...你不會做,就只能用出題低劣來為自己挽尊?”

那考生看都沒看,“每道題都低劣,若是考四書五經,吟詩作賦,在下不才,前十名還是有把握的。”

淩秋桑呵笑一聲,“別的不說,禹州水患,你作首詩把水患給我治了?”

考生臉色一黑,“這是商部考試,與禹州水患有什麽關系?”

淩秋桑挑眉,“那好,不提水患,商部是做什麽的?你應該知道吧?那你寫一篇賦,把錢給我賺回來?”

“商為末等,豈能與我等學子相提並論?售賣自己的詩詞,這都是不入流的落魄書生所為。”白卷書生說得義憤填膺,“你這是在羞辱我等,這商部的官不做也罷,待明年,等我考上進士,必然要到金鑾殿上狀告你們欺辱學子。”

有人反駁,“商部本就是為了給國庫賺錢的,考題裏多為經商之道也實屬正常,你既然看不起商部,為什麽還要來考試?”

那白卷學子面紅耳赤,當即回懟,“即便是如此,我想考的也是商部的官員,不是如同販夫走卒那般出去做生意。”

瞿書棠站出來,“今日來參加考試的,無一不是曾經科舉場上的佼佼者,難道閣下讀書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做官?”

他冷哼一聲,“像閣下這種,即便是做了官,怕也是貪權貪財的汙吏罷了。”

被戳破想法的白卷書生,指著後方的那幾個女考生,“那她們呢?女子不留在家中相夫教子,還妄想與我們這些寒窗苦讀多年的學子一起參加選官考試,難道不是對我們的侮辱嗎?”

淩秋桑沒打斷他們的爭執,這樣的場面,也是早就預料到的了。

他臉色不變,把幾個女考生的試卷抽了出來,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點了一名女考生上前回答問題。

那考生是曾經從宮裏放出來的女官,也就是曾經在宮裏管理宮女的小管事。

“剛才我問他的問題,你都聽見了吧,你來回答一下這幾個問題。”

女官身姿端方,先是行了一禮,“考卷上的題目,雖有部分奴家不懂其意,卻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比如說算學,丈量房屋田地,或是興修水利,每一份數據都事關重要,這都和算學息息相關。”

淩秋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奴家不也懂興修水利,但奴家之前家裏造房,有一堵墻用眼睛觀察不出任何問題,但實際用測量工具才知道,墻體有些傾斜,家父認為問題不大,便讓工人繼續建房,結果三月之後一場雨,那堵墻就直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