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代基裏Daiquiri
周父和周母見狀都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周鳶自己再把身體累垮了。
“溫度計給你,先測測體溫。”周父連忙拿起手邊的溫度計遞給周鳶,連聲道:“自己的身體要緊,可別因為照顧你媽媽再把自己累著了,我和你媽也不希望你倒下。”
“是啊,鳶鳶今天一天嚇壞了吧。”周母把周鳶當成小孩子,“乖,量一□□溫,發燒的話趕緊休息。”
周鳶略微尷尬的擡起手,用手背撫了撫臉頰,手背能察覺到略高的溫度,但她心知肚明,臉頰的微燙和身體狀況無關,她很健康,沒有發燒感冒。
但她怎麽向周父周母解釋?
為了避免口舌爭端,周鳶拿起體溫計,“我沒發燒,不信我測一□□溫你們看看。”
周母的病房是單人間,現在病房內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周母躺在床上,周鳶和周父分別在她左右手兩邊坐著。
月亮高懸於夜幕之中,偶爾有隱約的汽車鳴笛聲傳入病房內,以及城市裏很難出現的鳥鳴聲、又或者說是平日裏很難靜下心聽一聽屬於大自然的聲音,周父和周母用輕柔的語調互相聊著天,周鳶偶爾插上幾句,一家人,很久沒有恬怡自得的時光了。
周鳶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不問明天,沒有壓力,沒有煩惱,只是安心的呆在父母身邊,就足夠美好。
體溫計到時的計時聲響起,周鳶拿出體溫計,“三十六度六,我沒發燒,你們放心吧。”
“剛才你臉那麽紅,真怕你也身體不舒服還瞞著我們。”周父周母同時舒了口氣,安心說:“不發燒就行,不過還是要好好休息,剛才肯定是血壓高了一下。”
周鳶聽到後也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不解釋,默默的拿過一個蘋果安心的削蘋果。
她把蘋果削掉皮,又切成小塊,用牙簽插好後把保鮮盒遞給周父,自己拿著一塊蘋果放到周母嘴邊,“一天沒吃東西了,醫生說你可以吃一點水果的。”
周母咬了一小口之後搖了搖頭:“我還是沒什麽胃口,你們父女倆吃吧。”
周父說明天他上午最多待到九點,就要趕去省局,最近任務繁重,不能離開太久。
周鳶則是說她下午才能過來。
那中間誰也不在的幾個小時,周母該怎麽辦?
一時間周鳶和周父陷入難題之中。
周母理解他們父女倆,而且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了,“你們都去上班就行,我自己無礙的,而且醫院又不是沒有醫生護士,我又不是沒手沒腳沒嘴,一個大活人,你們還能不放心我在醫院嗎。”
確實是不放心的,周鳶不放心,周父更不放心。
最後他們父女倆決定盡早結束工作,然後趕到醫院。
周父讓周鳶回家休息,明天下午再來。
周鳶同意了。
周母忽然生病這件事,她現在想起還一陣後怕,她想,周父應該更覺後怕。
畢竟那是風風雨雨走過二十多年的另一半。
周鳶是他們的孩子,只能陪他們走一段路,以後的人生啊,還是要他們夫妻倆攜手走下去的。
周鳶想到這兒,心緒莫名的湧上一陣酸楚。
周鳶走出病房後沒有迅速離開醫院,而是坐在醫院的小花園裏,她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蘇璽嶽發了一條消息:【你明天上午會在醫院嗎?】
周鳶想,明天上午有一段時間她和周父都不在醫院,那麽可以拜托蘇璽嶽幫忙照看一下,也不用呆在病房裏,畢竟周母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只是多留心注意一下就好。
比起母親的身體狀況,她和蘇璽嶽發生的那點兒不知名的曖昧算什麽,她總不能一直不和蘇璽嶽說話。
讓周鳶意外的是,蘇璽嶽一位忙碌的醫生,根本不像是能隨時看手機的樣子,竟然秒回了她的消息。
還是以電話的形式。
其實比起電話,她更習慣用文字回復對方,如果不是不得已,她是不會打電話的。
但誰讓蘇璽嶽已經將電話打過來了呢。
周鳶接下這通語音電話,客氣著柔聲道:“這麽晚了,沒打擾你工作吧。”
“我已經下班了。”蘇璽嶽淡淡道,“明天上午我在醫院,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周鳶心裏松了一口氣,聽到蘇璽嶽的話,她莫名的覺得安心。
她告訴了蘇璽嶽明天上午會她和周父有幾個小時都無法在醫院陪護,希望蘇璽嶽能幫忙照看一下周母。
蘇璽嶽淡笑道,“放心,我明天一天都在醫院。”
“不!”周鳶以為蘇璽嶽要去病房照顧,迅速打斷他,又覺得太刻意,隨後艱難的解釋著:“我……我還沒有跟他們說咱們領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