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頁)

沈雲溪將勤務兵送出去,他將耳朵貼到門上,等人走遠,才把房門落鎖。

房間裏只剩他一個人,臉上虛假的平靜瞬間破碎。

沈雲溪坐到椅子上,往桌上一趴,仿佛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他害怕的同時也很委屈,這事嚴格來說也不能全怪他是吧?

誰能想到天雷能把人劈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他偶然遇到的大白虎會是什麽帝國元帥?

沈雲溪一下下撞著桌子,恨不得把自己搞失憶,這樣就能忘記自己曾經的愚蠢行為。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扭頭看著外面的茫茫黑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老天爺啊,折磨人真的不帶這麽玩呀!

他擺爛許久,估摸著顧景修那邊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左右跑是跑不了了,不如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搏出一條生路呢?

沈雲溪嘆了一口氣,進了衛生間,手忙腳亂折騰了一會兒才弄清楚怎麽開熱水洗澡。

出來後他捏了個法決將頭發弄幹,然後躺到床上。

平心而論,枕頭和被子很軟,還有淡淡的清香,可跟大白虎蓬松溫暖的毛毛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現在給他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像之前那樣為所欲為。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從心。

***

幾小時後,顧景修終於結束了緊湊的會議,便打算休息。

路過沈雲溪所在的房間,他腳步一頓。

可想到沈雲溪疏離客套的態度,再加上這會兒人估計睡著了,並沒有敲門。

他身形高大,手裏還拿著一疊衣服,頭微微低著,盡管面無表情,卻莫名有些可憐。

馮少卿房間就在顧景修隔壁,他看著對方落寞的神情,再回想沈雲溪今天的反應,試探性問道,“元帥,您是不是沒跟沈先生說您的身份?”

顧景修抿了抿唇,“我之前受了傷,無法維持人形,一直用獸型跟他相處,你進山洞那時剛變回來。”

馮少卿恍然大悟。

他就說嘛,自家元帥那麽不解風情,怎麽可能幾個月不見就全壘打,原來是誤會。

只不過這個誤會還挺偶像劇,嘿嘿。

從前馮少卿一直覺得顧景修這人拒人於千裏之外,總是公事公辦,很有距離感。

可這會兒瞧著對方為情所困的樣子,才反應過來顧景修再厲害,也是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這麽一想,頓時覺得顧景修接地氣了許多。

他嘆了一口氣,唏噓不已,“哎呀,元帥,這麽大的事你都不提前打個招呼,難怪現在要追夫火葬場了。”

顧景修疑惑。

他怎麽就火葬場了?

馮少卿繼續嗶嗶,“早知道是這樣,你應該裝失憶,黏著沈先生不撒手,先把人騙回家,然後慢慢哄,這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了。”

他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聲笑。

馮少卿扭頭,對上文弱青年看傻子的眼神,頓時來了氣,“言真,我哪句話說錯了?”

“你別為難元帥了,他這性子,像是能裝失憶死乞白賴不讓人走的?”言真忍俊不禁,“都跟你說少看那些腦殘小說和電視劇,一天到晚的凈出餿主意。”

“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麽做?”馮少卿雙手抱胸,滿臉不服氣。

“很簡單,直球加示弱,以及足夠的安全感。”言真道,“我雖然跟沈先生接觸不多,但能看出他是個警惕並且吃軟不吃硬的,你讓元帥跟他耍心眼,絕對能把他嚇跑,真想追到人,真誠才是必殺技。”

言真身旁滿臉匪氣的男人,也就是趙狂撓了撓頭,“元帥?示弱?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

平時就不說了,顧景修一直冷冰冰的,訓練什麽的從不落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從來沒有喊過苦怕過累。

他算是最早那批跟顧景修並肩作戰的,曾經有次上面情報失誤,導致他們被俘,敵人百般折磨,他都扛不住疼得嗷嗷大叫。

那時顧景修全身是血,都沒個人樣了,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那樣一個狠人,會跟一個小弱雞低頭?

言真哼笑,掃過眼前這三個光棍,語氣鄙夷,“不然呢,現在的情況是元帥喜歡沈先生,想跟沈先生在一起,又不是沈先生上趕著倒貼,元帥可不得想辦法讓人接受他?”

“這時候還想擺元帥架子,不是眼睜睜看著人跑遠了?”

“好像......有點道理?”趙狂眨了眨眼,“可元帥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言真說完,拍了趙狂一下,“時間不早了,睡吧,明早起來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

趙狂應了一聲,乖乖跟他離開。

馮少卿看著若有所思的顧景修,躍躍欲試,“元帥,你吃不吃安利?”

顧景修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之前對這個也沒有任何興趣,可這會兒決定追人,便打算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