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悠臣·蛛纏之蝶5(第2/3頁)

津山似乎無意想嚇到她,便立即收起了笑容,擔憂地過來扶住她愧疚地問:“愛世沒事吧。”

“很抱歉,我沒想到會嚇到你。”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想事情太投入了。”愛世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津山,努力讓自己看得更之前一樣。

雖然是這樣,但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和之前一樣,看不出津山有哪裏不對,他此時的舉動和神情,都是正常的。

甚至還會讓她有種不應該這樣去揣測他的感覺。

可就如彰子所說的,既然察覺到了不對就不應該追根究底,她應該做的是不動聲色地遠離。

“正好晚餐也剛做好,我們先用餐吧。”

“好。”

……

窗外的街道已經變得安靜,而室內溫馨暖調的電燈下,愛世與津山兩人也面對面地安靜地進食。

愛世在腦中設想了很多話,比如她該如何跟津山開口他們是時候離婚的這個問題,但本能告訴她,不能在彰子才跟她說完津山的不對勁後就馬上回來跟他說離婚,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麽,愛世覺得這跟自找死路沒什麽區別。

至少也應該是她先回到學校裏生活一段時間,給不知道情況的人一種他們“夫婦”已經分居的意思,到那個時候才好自然地談“離婚”。

愛世努力地讓自己像往常那樣和津山相處,但津山,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麽平靜下去的。

他像是在對松弛的網做收緊那樣,悄無聲息地開始對愛世步步緊逼。

例如某天在愛世像之前那樣稱呼他為津山先生的時候,忽然向愛世靠近,看著她的雙眼帶了些蠱惑的意味對她說:“愛世,其實可以直接喚我的名字悠臣了。”

又或者是在某場宴會甚至在遇到他警署部的同事時,他開始熱衷於以他夫人的身份親昵地稱呼她,仿佛他們兩人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夫婦。

而愛世漸漸感到壓力起來,因為她開始分不清津山有時的一些舉動,到底是出於紳士的禮節,還是僅針對她的曖昧。

但因為愛世不想驚動他,她還妄想著用最安穩的方式離開他,所以對於津山一些更近一步的要求,她幾乎都按著他的節奏答應了,不論是對他的稱呼從津山先生變成了悠臣,還是在他同事的面前扮演一位與他形象一般溫良的夫人。

但愛世,本來就對這種男女之情非常敏感。

她當初的自信就是來源於津山絕對不會喜歡她,年少時津山為了彰子警告她的模樣,她都清晰無比地記得,就算津山現在對她有所改觀或者就是喜歡她了,她也是無法接受的。

可現在事情變得復雜了,已經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他彬彬有禮中對她那若隱若現的曖昧與關注,還有他眼眸中笑意之下的意圖,都讓愛世覺得他就像是閑暇的貓在逗弄自作聰明的老鼠一樣。

讓她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彰子當初和他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窒息的感覺麽。

可笑那時她還無比地嫉妒她所擁有的這一切,如今她都不知該怎麽才能逃離。

最可怕的是,難得她津山伯爵府的“婆婆大人”來找她和津山“夫婦”進行例行談話,暗示他們都半年過去,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

津山的表現就是維護自己心愛妻子那樣,希望母親大人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會努力的。

什麽?孩子?還要孩子?!

愛世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於是,她徹底忍不了了,這就是她的極限了。

就算她不知道津山有沒有另一面,按照他們先前的計劃,也是時候該談分開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愛世一言不發地跟在津山身後,而津山也像是知道愛世在想什麽一樣,同樣沒有問她為什麽不說話,給了她充足的準備時間。

終於,到了家門口,在津山用鑰匙打開門鎖後,愛世終於鼓足勇氣且恢復了之前對他的稱謂:“津山先生,我們也是時候開始進行計劃的下一步了。”

津山轉過身看向她:“哪一步?”

“我想先搬回到學校裏去住了,再這麽一起住下去,我怕到時候更加說不清了。”

“說不清什麽?是擔心更加說不清我們的關系麽?”

愛世點點頭,心裏松了一些,看來津山還是記得他們之前說好了的。

卻沒想到,津山轉而疑惑地問她:“那我們是有什麽說不清的關系麽?”

嗯?愛世愣愣地看向他。

“我們,不是夫婦麽?”

津山的這句話,讓愛世心跳開始升速:“你……”

愛世幾乎是本能地想轉身逃離,卻不知津山在什麽時候就已經牢牢地牽制住她的手了。

“所以愛世,我不能讓你獨自一人住回到學校裏。”

這個男人,依舊用他溫順的,耐心的態度,像是解答愛世的疑惑般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