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頁)

“杜老師是嗎?”男人微笑地伸了手,“我是董事辦助理,你叫我馮天就好。”

董、董事辦的人都來抓他了?杜承顫顫巍巍地和人握手,“……你好你好。”

“是這樣的,公司這邊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語氣親和,“杜老師能先跟我走一趟嗎?”

完了,杜承兩眼一黑,這他媽得賠多少啊?

他以壯士赴死的心情跟著馮特助上了車。

車開出一段,杜承實在忍不住,苦著臉問,“馮助,你說違約金一般是……”杜承本來想比個二,又面色悲慘的比了個五,“這麽多夠賠的嗎。”

馮天似愣了一下,“賠什麽?”

杜承語氣發飄,“就是我的勞務合同……”

馮天一下忍俊不禁,“不是,公司找您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

杜承一愣,“那是……?”

馮特助目視前方,微微一笑。“我就不方便這裏說了,等到了杜老師就知道了。”

杜承:……?

杜承很納悶地應了聲好。

不是他喝酒的事,那公司找他能有什麽事?

和陳文駿吵架?不至於吧?

車在杜承的一片茫然中開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杜承是更加傻眼了。

不,其實開過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懵了。

因為車壓根沒往公司大樓開,反而一路往鏖湖的方向開,一直穿過沿路風景錯落的園林,穿過一片波光粼粼湖中心小島莊園,雕花鐵門熟門熟路地打開,車在中央噴泉繞了一個圈,一直到莊園的大理石階梯,才停了下來。

馮特助微笑,“杜老師,這邊。”

杜承魂遊太虛地跟在馮天後頭。

等走進去,大廳高挑空闊,天花頂是圓拱形,歐式浮雕,中間是璀璨的水晶花枝吊燈,正對面就是一個氣派華麗的梯形樓梯,灰絨地毯從樓梯上一直延伸到正門口他站著的地方,旁邊好幾個立柱,擺著杜承完全看不懂的雕塑花瓶等各種藝術擺件。

四處扭頭看了一圈,怎麽說呢,杜承全程心情可以用六個點來形容:……

極世是要找他翻拍公主小弟嗎?

但剛這麽想,正廳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聲,“你就是杜承?”

杜承一愣,下意識一看,頓時瞳孔地震,“閻、閻董?”

閻盛下巴淡淡一點,“坐。”

杜承,“……”

杜承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等他坐下,閻董用似審視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眉頭都蹙了起來。

不是,杜承心裏一片冰涼,他到底犯了什麽大罪,董事長都找上他了?

剛這麽想,他就忽然聽閻董皺眉開口,“你和閻南修過夜的時候臉也這個樣子?”

杜承嘴巴納悶地張了張:……過什麽夜?

“這……”茫然的想了兩秒,杜承才意識到閻董說的大概是他蕁麻疹的那天,“呃,應該是的。”

“我當晚蕁麻疹了,閻少幫我叫了醫生。”杜承尷尬道,“這幾天又感冒了,沒好全。”

“我知道。”閻董語氣平靜,“你們認識多久了?”

杜承,“……?”

不是,這是在說什麽東東?

杜承茫然,“不是,我和閻少就——”那天剛認識的啊?

話說一半,肩膀忽然被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杜承腰上一軟,話音頓時卡在喉嚨裏。

而另一道磁性的聲音幫他補了上去,“半年。”

昨天說他白日做夢的太子爺黑眸直直地望著他,唇角掛著一絲堪稱溫柔的笑,“才過的紀念日。”

杜承:“……???”

杜承小腦萎縮了。

他被震的大腦宕機,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的人。

太子爺卻熟門熟路地攬著他的肩膀,大腿挨著大腿坐在他身邊。

另一個人的溫度隔著衣料傳來,杜承回過神,剛磕巴地“我……”了一聲,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

閻南修似安慰他道,“不用緊張,有我在。”這話說完,杜承就覺得手被狠狠一攥。

下一秒,閻南修就微微一笑,溫柔地望了過來。

杜承,“……”

杜承,“。”

杜承嘴角抽了抽,安分地閉了嘴。

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被閻盛全看在眼裏。

閻盛嗤笑一聲,“我勸你少和我玩這些把戲。”他語氣很是不滿,“你以為隨便找個男的敷衍我就可以不成家立業,就能不對極世負責?”

“不是隨便。”閻南修握住杜承的手,面色自然,“我對他是真心的。”

“是嗎。”閻盛冷笑,“那他叫什麽。”

閻南修,“……”

杜承,“……”

兩個人同時沉默兩秒,下一刻。

“David。”閻南修微笑地看過來一眼,“他平時叫我Ian。”

杜·David·承小腦再次萎縮了。

……哥你在說啥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