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杜承:[[拳頭硬了]]
杜承點開語音郁悶回了句:[你也蕁麻疹一個看看]
鄭子崇:[喲,你這渣男氣泡音絕了啊]
杜承:[[。]]
杜承懶得理鄭子崇,反正也不用去片場了,幹脆去洗了個澡。
洗完杜承仔仔細細照照鏡子,雖然還是腫,但是不怎麽癢。
看來閻南修給他掛的水還蠻有用。
不過……
杜承盯著門口掛起來的的灰羊毛大衣,茫然地抓了抓手背。
上面還殘留著掛了水的烏青。
閻南修又撿他回去,又幫他看蕁麻疹……
太子爺有這麽閑?
算了。想到那個白日做夢,杜承喊著牙刷,嘴角抽了抽,反正也不是對他有意思。
說不定人就是忽然愛心泛濫,關心職員,隨手幫他叫了個醫生呢?
這輩子估計也見不到第二次——管那麽多幹嘛。
剛這麽想,手機又震了兩下。
鄭子崇:[我昨天跟你說的你看到沒?]
杜承單手打字:[?]
杜承:[啥]
鄭子崇:[你又不聽我語音?[憤怒]]
鄭子崇:[[雞嗶你]]
杜承:[叫你老發59s = =]
鄭子崇:[下周六同學會,去不去?]
杜承頓時“!”了一下,叼著牙刷雙手剛要打字,鄭子崇一條信息又發過來。
鄭子崇:[宋以晴去]
杜承立馬回,[那我也去]
鄭子崇:[ojbk]
鄭子崇:[宿舍人齊了]
杜承哈哈一聲,打字過去,[程嶼他們也來?]
鄭子崇:[那可不]
鄭子崇:[江影十二棟537團聚]
鄭子崇:[[墨鏡gg bond]]
杜承心情這下好了幾分,頓時覺得生活有點盼頭。
可惜盼頭沒堅持半天,就被陳文駿連環奪命call搞得少了一半。
其實編劇按理說壓根就不會跟劇組,就跟買牛奶的商場裏不會有活牛一樣。
可惜偏偏這次分到的制片就是喜歡邊宣傳邊改,看風向,炒熱度。
公司的人都清楚這個制片的德行,沒人想跟組,結果又輪到他跟。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陳文駿是故意的。
他和工作室的合約馬上到期,陳文駿沒有續約的意思,就是想逼他自己交辭呈走人。
尼瑪,走人肯定是要走人的!
但是《荊棘》又沒拍完沒結算,杜承郁悶。
沒辦法,忍字頭上一把刀。
為了血汗錢,杜承只能頂著沒消腫完全的豬頭又回了片場。
陳文駿把監制和主創和那幾個事不要太多的主演想法和他一說,他就又得像個驢一樣接著磨。
喝了一杯拿鐵,一坐又是一個上午。
好不容易寫了大半,杜承盯著電腦裏最新寫的這幾場,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色。
和他最初構想相比,改的那叫一個面目全非。
杜承很阿Q的寬慰自己,至少還算有趣。
剛伸個懶腰準備休息一會兒,門忽然被敲了敲,場務小楊把門開了一條縫,“杜老師,您這會兒忙不?”
“剛好不忙。”杜承回頭看他,“怎麽了?”
小楊猶豫問道,“就是您上次找我要了個電腦,您帶回來了嗎?”
電腦?
杜承一臉茫然指著自己,“我找你要了電腦?”
小楊點點頭,“是啊。”
“前天什麽時候?”杜承納悶追問。
但說完,他自己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
剛這麽想,小楊就回答道,“就是前天全島酒店那場戲那天。”他撓撓頭,又說,“我記得杜老師你好像一個人拿去吧台那邊寫什麽東西了,我後來去找了一下,發現好像不在原地。”
杜承,“……”
臥槽!還真的是他被閻南修撿回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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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漆黑的夜幕,全島酒店依舊燈火輝煌。
露天花園裏有提琴奏鳴,左邊是雪白桌布長鋪,桌上銀質托架,穿過淡金挑高大堂,燕尾制服侍者推開門,裏頭是偌大恒溫遊泳池,外面還有露池。
透過玻璃窗,頭頂是如數繁星,背後是整個維多利亞港的燈火夜景。
人們不是在吧台對飲,就是趴在泳池的邊緣嬉笑調鬧。
而摩天大樓底下,接連不斷地漆黑豪車繞過氣勢恢宏的噴泉,接連停在門口。
每停一輛,戴著圓帽雪白制服的門童便趕緊拉開車門,躬身迎貴賓下車。
從後座下來的,男人西裝筆挺,女人脖頸間珠寶明動,他們目不斜視經過門童,大門拉開,對門口悠揚小提琴的樂聲習以為常,被穿著深黑禮堂燕尾服混血面容的經理一路送到電梯。
片刻後,一輛黃色的的停在酒店門口。
門童剛要上前,還不等他動作,車門已經被從裏面打開。
杜承從後排車座下來,還差點碰上門童,“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門童連忙鞠躬,只是這次,重新站起來後,他便悄悄上下打量這個穿著灰撲撲羽絨服的客人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