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頁)

盛玦收到消息後,很快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在收到攝政王回信的同時,另外一封信也送來了侯府。

江洛彥說道:“爹,岑神醫答應出世給阿娘看病了,剛剛回信說,他已經出發,應該再過幾日,便要到京城了。”

信走得緩慢,等侯府收到此信的第二日,岑神醫就已經來了京城。

在很快看完王夫人的病後,嶽昌侯有意請岑神醫再幫著攝政王看看隱疾。

“何人?”岑神醫眼眸一冷,臭脾氣上來了,“攝政王嗎?不治!”

江洛彥和嶽昌侯對視一眼,突然都想起來了——好像岑神醫確實和王爺有點過節,不給看也是正常的,尤其是神醫這個特別倔的脾氣,要是得知對方是攝政王後,當然是不樂意了。

江洛彥輕咳一聲,故意看向嶽昌侯,說道:“爹爹,您記錯了,不是攝政王,是我的一個朋友,才封王不久,正要娶妻呢便得了這些隱疾,羞於開口才托我幫忙尋神醫施以援手。”

嶽昌侯瞬間接話:“是啊,爹爹年紀大了,說話也有點糊塗了,方才心裏一直想著朝堂那點兒事兒,一不小心就把攝政王名字也說出來了……真是太對不起神醫您了,被本侯一時的糊塗給擾了心情,今日是個好時候,咱們不提他。”

岑神醫鼻音一哼:“那也總得見著人才行。”

江洛彥說:“神醫啊……我那朋友,實在不敢露面,他那隱疾是生來就有的,本來就心性自卑,若是知道我要帶您親自去見他,他怕得急得哭出來了。”

岑神醫性子古怪,但氣度不算小,他可以理解一切性情古怪的患者,大度道:“那不妨將他的疾症告知於我,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

嶽昌侯想了想:“京城有名的翟大夫都拿他的病沒辦法,您就當做疑難雜症來看吧。”

好巧不巧,翟大夫便是岑神醫的徒弟。

一提這個,他很快就懂了:“我那徒兒開藥懷柔溫和,喜歡循序漸進地去根治,若他都不管用,想必一定是藥性不敢用得太過猛烈了。”

嶽昌侯有點擔憂:“這藥性若是太猛,會不會對身子有什麽危損啊?”

岑神醫笑著捋捋白須:“這位病人都疲軟這麽多年了,想必也沒有振奮過,這藥若是對於正常人,或許是烈了些,但對於這種打娘胎裏便不行的,剛剛好。有些病啊,就得激一激才行,不激怎麽會知道能不能好呢?”

嶽昌侯終於點點頭:“可行。”

江洛彥認真地領了神醫給的方子,當晚便親自去了一趟王府,把方子給了她阿姐,又派人抓好了幾劑,千萬叮囑她阿姐要好好給王爺用上。

“阿姐。”江洛彥珍重地遞過那幾包藥以後,又神神秘秘地拿出兩枚小包的藥粉,他壓低聲音道,“神醫說,先煮著喝藥,若是不中用,就用這倆,這倆個小偏方,很猛很有效的!”

江洛瑤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當晚,她便親自叫人煮好了一碗藥,親自給攝政王端去了書房。

盛玦正看折子呢,本來看到窩火處,正氣得沒心思呢,結果聽她進來,立刻精神煥發地起身去見。他還以為她是來關心自己的,結果見面的瞬間,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端了一碗黑沉沉的藥汁。

盛玦嚇了一跳,關切道:“洛瑤可是病了?怎的又開始喝補藥了。”

江洛瑤溫柔地擡了擡藥碗,眼含笑意地看向他:“這碗滋補的藥,是給王爺的,近日王爺太忙,夜裏很遲才能睡,怕是身子都虧空了……”

盛玦:“……”

不,他身體好得很。

自己正值盛時,雖不如那些剛剛弱冠的公子哥,但也算得上年輕人吧,怎麽在她眼裏,就成了身體虧空,需要喝補藥的了呢?

盛玦有些不情不願,但他一擡頭,便看到了她充滿希冀的眼眸,頓時心裏一軟,舍不得拒絕了。

怎麽說,對方也是為了自己好,這碗藥,喝了也沒什麽弊病,她若是想要自己喝,自己便喝了吧。

“我給王爺備了蜜餞。”江洛瑤又轉身從下人手裏接過一碟糖蜜餞兒,語氣更加溫柔了,“這藥雖苦,但王爺一定是不會介意的,別怕,還有蜜餞可以清口。”

盛玦猶疑地接過那藥,苦大仇深地看向它——就連江洛瑤都稱苦的藥汁,該苦到什麽程度去啊。

江洛瑤深情款款:“王爺,喝吧。”

盛玦眉頭微蹙,蓄了一口氣,強忍著苦味把手中的藥湯一飲而盡。

——超、級、苦。

舌根都好似沒了味覺,那苦意能沁死人,盛玦都不敢去回味,生怕自己沒忍住失去了體面。

他快要忍不住了,礙於薄面,他連忙背過身,對著江洛瑤擺擺手,要對方先出去一下。

江洛瑤乖順地站在他身後,甚至還靠近了些:“我不走,得看看王爺的反應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