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劍履不解,是身為護國大將的殊榮,嶽昌侯這麽多年了,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哪怕他帶的只是一把並不重的花哨佩劍,但也足以威懾朝臣了。

盛玦接過那把劍,甚至都懶得開鞘,直接就著劍鞘,懶懶地在江司徒肩頭敲了敲。

江司徒渾身一顫,頭低到不能再低了:“王爺恕罪,臣也是為了我朝稷……”

“兩頭攪混水的廢物,留著也沒什麽用了。”盛玦用劍鞘在他胸膛一戳,把對方嚇癱在地上,才還劍給了嶽昌侯,“打斷雙腿,送回南地,告訴你主子,要送東西表衷心就一口氣多送些,不然的話,他日若是本王有空,或許直接去南地給他全搶了。”

嶽昌侯也走上前,神情冷厲道:“看來南地近日是太閑了,想試試定武營的刀快不快,劍利不利。”

盛玦轉身回來,說道:“南地給的東西都給定武營送去,讓侯爺在軍營裏喂飽了馬,練好了兵,我們才好整裝待發去南地搶些好東西回來。”

嶽昌侯也不推脫,盛玦說給,他就爽快地收了。

朝堂上出了這麽一樁事兒,他倆下朝時,火藥味也散了很多。

兩人一起結伴走了很長一段路,聊了很多,等快出宮門的時候,嶽昌侯才想起本該要問的事兒。

嶽昌侯:“家書的事兒……”

盛玦想了想,還是實話告訴他了:“洛瑤聰慧,前不久本王教她寫了字,她也竟能學得有模有樣。”

嶽昌侯:???

所以那家書都是洛瑤親手寫的?怎麽和攝政王的字一模一樣?

這並不合適。

這個盛玦,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教?

盛玦瞧著嶽昌侯這不怎麽高興的臉,再次蓄意氣他道:“是侯爺要本王做你女兒的師父,身為師父,教點兒東西是應該吧,侯爺也不用特意感謝,把侯府的幾壇好酒送來就行。”

他雖然不愛喝酒,但他知道嶽昌侯愛喝。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做起來真是舒心,盛玦就是為了膈應對方,才提到了嶽昌侯珍藏的酒。

嶽昌侯氣不打一處來。

攝政王教了自己女兒一些壞東西,還敢來自己面前洋洋自得?一個姑娘家,寫那麽張牙舞爪的字做什麽?這並不符合洛瑤溫婉柔和的性子啊!

嶽昌侯冷哼一聲:“王爺酒量不好,就不要惦記本侯的佳釀了,要是覺得口中沒滋沒味,不如叫洛瑤幫你沖泡一壺花茶喝。”

盛玦:“……”

嶽昌侯你怎麽說話呢。

他倆果然不能多說,沒幾句呢,就開始互相譏諷了。

盛玦心裏一陣鄙夷,心說你別忘了,你女兒還在本王手裏,你不是怕本王教壞她嗎,本王回府就去教她一些壞習慣,等改日再氣死你。

兩人分明是結伴走的,結果出了宮門,卻是誰也不樂意看誰,隔著不遠不近一段路,不再說話了。

快到分別時,盛玦突然興致所起,臨時叫住了嶽昌侯。

嶽昌侯一臉莫名其妙:“何事?”

盛玦輕飄飄開口:“沒什麽重要事兒,本王就是突然想起,侯爺這般英武威風的大將,竟然也懂一些詩情畫意。”

嶽昌侯更聽不明白了,他不知道攝政王要做什麽,只能站在原地沒什麽好氣地望著對方。

盛玦說:“那日洛瑤在本王手心花了朵花,說是侯爺您教的,本王覺得畫得很好,這都得歸功於侯爺這些年精心教養女兒,才能給本王送來一個蕙質蘭心的好姑娘。”

嶽昌侯:“……”

這一刻,嶽昌侯他……

氣!炸!了!

若不是在大街上,他甚至想過去狠狠和對方較量一番,叫他猖狂,叫他得意。

身為父親的嶽昌侯生氣完以後,心都碎了一地,他突然想到,自己教女兒的字,女兒以後都不會寫了……自己給女兒畫的小花花,居然被攝政王給知道了……她居然還是在他手心畫的。

他們該是有多熟悉,多親近,才會這樣……

嶽昌侯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覺費盡心血養大的女兒終於還是留不住了。

好像大夢一場空,珍藏的寶物突然被人毫不費力地奪走,那人還敢來自己面前炫耀,簡直不要太無恥!

他不是不近女色嗎?他不是脾氣不好嗎?他不是整日忙到腳不沾地嗎?

他哪兒來這麽多時間去纏自家寶貝女兒的?

嶽昌侯千算萬算,想讓自己女兒能在他日全身而退,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卻沒想到變數來自攝政王。

這個人,居然,盯上了自家女兒。

嶽昌侯愁到不行,他本來覺得沒什麽,今日被攝政王這樣一刺激,頓時不敢再大意了。

以後女兒不認自己這個爹爹,什麽都聽攝政王的可怎麽辦呀?

而且洛瑤吧,還是個單純天真的性子,一定招架不住攝政王那點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