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緊急時氣管切開(第2/3頁)

“這,這是怎麽了?叛軍已經打到弗裏敦了?那啥,我是醫生,華國醫生,我們是中立方,是來給偉大的塞拉利安人民服務,為兩國友誼而來的。”

陳棋秒慫,就差拿出兩國的小旗幟來揮舞幾下。

自古以為丘八都是殺呸,搞不好一梭子過來,小命都要交待在這,那真是客死他鄉了。

就在陳棋想著怎麽樣脫身的時候,從山腳下爬過來一個華國醫生:

“陳,陳院長,快,咱們友誼醫院來了一個大人物,被燃燒彈給燒得全身都成焦碳了,現在人還活著,需要緊急救治,大家全等著你呐。”

“燒傷?”

“對,全身大面積燒傷起碼超過了80%,幾乎都是深2度或3度。”

“嚯,都這樣了還能活下來,天選之子,主角光環啊,走走走,救人要求。”

陳棋剛跑了幾步,回頭對那些士兵說道:“這超大蒸鍋可得幫我帶走啊,要是丟了,在你們國家都買不到。”

“啊呀,陳院長,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人家可是陸軍司令,大人物呀。”

陳棋午覺的地方其實離中塞友誼醫院不遠,直線距離不過3公裏,汽車油門踩到底,不過7、8分鐘就到了。

陳棋跳下汽車就跑到了搶救室,看到正在做清創的病人也是一陣牙疼。

別忘了陳棋前世是肝膽外科醫生,讀碩讀博也是肝膽外科專業,燒傷科只有規培的時候去輪轉過,並不是太專業。

現在來了這麽個重病號,陳棋說不壓力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還是塞方的一位重要政治人物。

易則天看到陳棋跑進來真想跪下來了,急著喊道:

“陳院長,快,快,病人急需氣管插管,我跟老何都搞不定。”

深度燒傷,尤其是頭面部深度燒傷,患者表面上看起來,嘴就是腫的,突出的,這叫“魚嘴征”。

同時還會伴有頸部深度燒傷環形或半環形焦痂,這都會影響氣管插管。

最要命的是,還會引起內部的重度喉燒傷,嚴重聲門水腫導致喉梗阻,這也是何富樂和易則文,一個麻醉科醫生,一個外科醫生都插不了管的重要原因。

陳棋一看就火了:

“插個屁管,你們看看,患者已經明顯有呼吸窘迫了,也是黑人看不出臉色,如果是黃種人或者白人,這時候早就是青紫色,馬上就要窒息死亡了,既然要搶救就要勇於冒險。”

“啊,這麽嚴重了,不插管那咋辦?”

“咋辦,當然是氣管直接切開呀,雖然手術風險更高,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老何,你馬上做局麻,甭管全麻了,來不及了,我來跟家屬勾通。”

陳棋一到,大家就像一部精密機器馬上運轉起來。

陳棋找到了那位正大哭大嚎的總司令夫人:

“夫人,現在情況危急,我需要在患者的這個部分切開來,否則他沒辦法呼吸,估計挺不過半小時。”

特奧多羅夫人這時候已經六神無主了,特奧多羅父親,拉奧多酋長堅定地點點頭:

“醫生,你覺得怎麽樣有利就怎麽來,我們沒意見,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一定要救活我兒子。”

醫生就喜歡這種通情達禮,好溝通的患者家屬,真要碰到那些瞻前顧後、猶豫不定的糾結家屬,等下定決心,估計人都涼透了。

家屬那裏說好,陳棋二話不說,就從器械護士手裏拿過手術刀,摸到甲狀軟骨下緣至接近胸骨上窩處,沿頸前正中線一刀切下。

就在切開氣管的一瞬間,氣管裏面的血水就像美麗的血霧一樣噴湧而出,

旁邊的家屬一聲尖叫,呯一下,暈過去兩個。

陳棋火了:“把無關人員都趕出去,燒傷病人最怕的就是感染,這麽多人是想讓他死啊。”

巴格裏院長和蒙貝托,這兩個塞拉利安衛生系統的大佬,這時候也充當起來了助手和保安的工作,將非醫務人員都趕出了搶救室。

氣管切開,切口處發出令人毛骨竦然的管狀呼吸聲,但窒息引起的呼吸窘迫也馬上消失了。

易則文馬上拿過氣管切口擴張器撐開氣管切口,陳麗馬上遞上一個氣管套管。

陳棋快速往氣管切口裏插入外管,立即取出管芯,再放入內管,吸凈分泌物,開始檢查有無出血。

張興則將氣管套管上的帶子系於頸部,打成死結以牢固固定。

手術團隊配合默契,分工明確,終於將第一個難關度過了,還沒等陳棋透口氣,那邊楊秀秀又在喊了:

“陳院長,患者淺表靜脈幾乎都燒壞了,我,我找不到靜脈通道所需的血管,怎麽辦?”

陳棋心中嘆了口氣,心想八十年代基層醫生也好,護士也罷,太缺乏高端醫療護理知識了,水平真心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