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去火(第2/4頁)

腰上圈住她的手臂越來越緊,沒勾纏兩下,她手一抖,手裏的缸子“當啷”落地。

聲音驚醒了夏芍,她趕忙仰頭後退。

男人卻沒給她躲避的余地,唇追上來,一只手也扣住了她的後腦。

距離太近了,這個姿勢也太過親密,夏芍能清楚感覺到某些危險在蘇醒,在逼近。

她只能推著男人的胸膛,“門……門沒鎖……”

含糊著說了好幾聲,鋪天蓋地的吻才停了下來。

夏芍狠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試著站起身,男人竟然沒攔,只是眼眸望著她,愈發黑而深。

還好還好,這男人一向很能忍。

夏芍不知道此時自己紅唇水潤,面頰微紅,眉梢、眼角都比平時多了三分嫵媚,看著有多引人犯罪。一得到自由,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收拾地上的缸子和苦菇娘。

陳寄北看著她收拾,好半晌才收回視線,斂眸將工具都收了起來。

這無異於警報解除的信號,夏芍看看缸子裏橙紅的苦菇娘,覺得這東西說不定還真有點用。

正準備再去泡一杯,男人起身將桌面整理幹凈,然後走去門邊,劃上了插銷。

等等!他劃插銷幹嘛?

夏芍腦內剛響起警鈴,屋內燈光也滅了,有人拿走了她手裏的缸子,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黑暗和懸空,都會放大人心裏的恐懼,放大人對身邊人的依賴。夏芍想也不想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感覺身下觸到什麽,被穩穩放在了寫字桌上。

上次被抱到寫字桌上,還是寫字桌剛剛做好的時候。

那時候夏芍還覺得陳寄北把自己當哥們,只是在跟她較真,一點都沒發現這個舉動有多曖昧。

此時舊事重演,夏芍看不清陳寄北眼底的神色,卻能感覺到黑暗中他微重的呼吸和暗啞的聲線。

“夏芍。”

男人低聲喚她,幾乎是話落,灼熱的呼吸又貼了上來。

有了黑暗做遮擋,他吻得比剛剛更兇,像一團越燃越旺的火,叫囂著要吞噬一切。

夏芍被按在寫字桌上,身體被逼得不自覺後退,甚至撞到了桌上的小座鐘。小座鐘微微一動,又帶著旁邊幾個酒瓶子叮叮當當,她聽著,卻連找人算賬的心思都沒工夫有了。

漸漸地,被動承受變成了主動回應。

管他的,睡就睡!他們是合法夫妻,持證開車那種!

夏芍又不是什麽扭捏性子,這些天還喝了不少鹿鞭酒,對男人英俊的相貌和美好的肉/體早就不予抵抗了。事實上要不是陳寄北太能忍,這車已經上路好幾天了。

就是四兩鹿鞭酒加半盤子腰花,她這小身板肯定要受罪。

夏芍迷迷糊糊想,要不明天請假算了,請傷假,陳寄北卻突然停下了。

男人灼熱的掌心就貼在她光/裸的背上,呼吸粗重,身體緊繃,緊繃得快要爆了。人卻硬生生停了下來,只把頭埋在夏芍頸間,咬了夏芍一口。

夏芍半晌才反應過來,繼而大惱,擡腿踢人,“你是不是不行!”

她安全帶都系好了,他給她踩刹車!踩刹車!

夏芍性情平和,少有這麽生氣的時候,此時被撩得不上不下,幹脆推開人準備下地。

男人卻沒放,由著她踢,好半晌才低聲在她耳邊,“我……我不對勁。別傷了你”

聲音壓抑而隱忍,擁著她的指尖甚至在微顫,可語氣卻是堅定的。

夏芍心頭那點火苗被這句話一澆,倏然滅了,身體上的火卻怎麽也消不下來。她拿額頭撞了下男人,聲音又軟又嬌,還帶了絲委屈,“就應該讓何叔抽死何二立。”

實在太難受,她也在陳寄北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得可比陳寄北重多了。

齒下的肌膚微微繃緊,顯然是感覺到痛了,男人卻一聲沒吭,反而把她的頭又按了按,叫她隨便咬。

這樣夏芍哪還咬得下去,松了口,只嘴巴依舊癟著,眼角也有水光。

陳寄北感覺到了,好半晌,突然問:“我幫你?”

夏芍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我幫你”是什麽意思,直到半個小時後,她躺在被窩裏,情緒得到了釋放,身體得到了滿足,就是埋著頭整個人都像只熟透了的蝦子。

陳寄北打了水進來,她只擡起一點頭,看到男人潤紅的唇又縮了回去。

媽呀長知識了!這男人竟然無師自通學會了新技能!

只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陳寄北真要幫她擦洗,她還是接過毛巾自己處理了。

這回再窩進被窩裏,夏芍感覺更舒服了,就是下午才醒,人還有些睡不著。

因為睡不著,身旁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變得格外清晰。

把水端下去,他先是去外面抽了好幾根煙,見時間不早了,才回來洗漱,用的還是冷水。洗完帶著一身涼氣回來,他沒有去抱夏芍,人卻翻來覆去,顯然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