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窮 看他以後還怎麽禍害人家姑娘……(第3/4頁)

陳寄北黑眸望著她,“有。”

怎麽還有啊?

夏芍覺得整張臉都快被自己摸遍了,正準備起身去拿鏡子,男人手伸了過來。

洗過手有段時間了,他指腹又恢復了熱度,輕輕在夏芍頰側撫了兩下,“好了。”

不知為什麽,夏芍總覺得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話音格外低。

錯覺吧?

夏芍擡眸看去,發現男人臉色寡淡,並沒在她臉上多做停留。

果然是錯覺,估計在大佬眼裏她跟何二立沒什麽區別,可能還不如何二立跟他熟。

夏芍把鑷子放回箱子裏,沒注意到身後男人微蜷了下手指。

一邊收東西,她一邊還問:“食品廠弄竹子幹嘛?”江城這地方可不產竹子。

“固定木桶要用。”陳寄北淡聲說了句,覺察到夏芍可能不清楚內情,又補充:“食品廠做醬油,都是用木桶裝。木桶是拼裝的,外面用竹箍固定,竹箍用一陣就得換。”

這麽說夏芍就懂了,塑料桶要八幾年才有,現在裝醬油裝酒還真得用木桶。

她問陳寄北,“你在單位是做這個的?”

“嗯。”

那難怪他會做木工,還敢上手做寫字桌……

也不對,現在的家具多是榫卯結構,做木桶跟做寫字桌還是差挺遠的吧?

“每次做都會受傷嗎?”夏芍在考慮要不要專門準備點藥水。

“也不是,今天送表哥請了一個多小時假,有點趕。”

這麽說夏芍就放心了,眼見時間差不多,她正要出去盛飯,有人敲門,“是陳寄北家嗎?”

夏芍見來的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三四的年紀,容長臉,丹鳳眼,長得還可以,但她不認識。

她回頭看了眼屋內,“你是?”

年輕男人見她沒否認,眼前一亮,趕緊走過來跟她打招呼,“你就是弟妹吧?我……”

他一擡手,袖子上那股雞糞味兒就飄了出來,夏芍都沒等她說完,“啪”一下將門關上了。

陳慶豐差點被門板撞到手,整個人都懵了。

屋裏夏芍也有點懵,這人哪來的啊?怎麽這麽味兒……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對陳寄北道:“找你的,管我叫弟妹。”

“是陳慶豐。”陳寄北已經聽出來了,臉上神色徹底寡淡下來。

他下炕,先把窗台上的小座鐘收了,鎖進箱子裏,接著又開始收夏芍剛剛用過的鋼筆。

這麽如臨大敵的嗎?

夏芍想了想,把自己沒用多少的大瓶雪花膏也收了,接著是鏡子,她平時用來當零嘴的瓜子和炒花生……

這回頓了下的換成了陳寄北,等她收完,陳寄北才沉著眉走去開了門。

外面陳慶豐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這麽倒黴的嗎?去哪家,在哪家吃閉門羹。

別不是陳寄北跟他媳婦兒說了什麽吧……

真的,要不是夏芍長得嬌滴滴的,他都懷疑夏芍也是回去拿掃帚了。

正想著,屋門刷一下被人拉開。大概是有了心理陰影,看到陳寄北那張冷臉,陳慶豐竟然下意識往後縮了下,倒把站在陳寄北身後探著頭的夏芍弄得微愣。

夏芍忍不住看了陳寄北一眼。

大佬兇名在外,不會對他這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做過什麽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事情吧?

陳慶豐也察覺自己這樣有點慫,正了正神色,“聽說你結婚了,咱爸咱媽讓我過來看看。”

結婚的時候不來,現在結婚大半個月了,想起來來了?

陳寄北不置可否,“你是來找表哥的吧?”

就這麽被一語戳穿,陳慶豐臉色有些不自在,“哪能,主要是來看你,順便去表哥家串個門。”

扛了一路包他實在累了,看看屋裏,“咱能進去說嗎?”

陳寄北冷著臉沒說話,身後的夏芍則心有余悸看了看他衣袖。

陳慶豐被看得尷尬,“之前不小心蹭臟了。”趕緊把包放到地上打開,拿了件幹凈衣服換上。

他們這是住的對門,不好真這麽把人攆出去。

夏芍看看陳寄北,陳寄北沒再說什麽,把門讓開了。

陳慶豐立即拎著東西進去,一雙眼睛開始四處打量。

房子不錯,地上還有地板。收拾得也幹凈,墻上炕上都是新糊的。就是東西少了點,除了新打的一對箱子一個炕桌和兩把椅子,就再沒看到什麽值點錢了。

陳慶豐覺得不可置信,“你們就這麽結婚了?”他結婚的時候都沒這麽寒酸。

陳寄北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輕嗤一聲,“不然呢,家裏又沒給錢。”

陳慶豐當然知道家裏沒給錢,“你不會自己攢?你現在都是工人了。”

在老家這些人眼裏,去了東北的那都是有錢人,吃得比他們好,穿得比他們好。完全忘了工資高的地方消費也高,城裏又不比農村,吃一口東西都得拿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