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她可是瞧的真真的,那些個廠長雖然對老姐妹的團長兒子很和氣,但對她的兒媳言語間卻更親近些。
胡秀正與藺葙登記摞成小山的禮物,畢竟這些往後都是要回禮的。
聞言,她想了想:“大約是...知識的力量?”
劉菊一臉懵逼:“...啥?”
錢海濤與新婚妻子來的晚,下午才到,卻拎來了好東西。
胡秀接過竹編籠子,看清楚裏頭是什麽後,驚喜道:“這是...活鴿子?”
錢海濤的妻子也懷孕了,不過才一個多月,他扶著人坐好,才笑回:“對,聽說產婦吃鴿子補身體,我媳婦就算著日子,請人預留了。”
胡秀沖著錢海濤兩口子連連感激:“費心了,費心了,這玩意兒可不好弄,我瞧著得有八九只,夠我家葶葶吃不少天了。”
錢海濤妻子余可可模樣清麗,性格溫柔,是典型的江南女子。
聞言嘴角笑出一對梨渦,慢聲細語道:“不費心,一句話的事。”
這哪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自己與老同學之間的確不用這般計較,所以藺葶索性歇了無意義的客套,轉頭讓抱著閨女的丈夫將孩子遞給兩人稀罕稀罕:“怎麽樣?我女兒像我吧?”
才不到一天的功夫,所有人都說孩子像她,對此,藺葶已經從懷疑到深信不疑!
遺憾的是,錢海濤從沒見到過這麽小的孩子,實實在在被霍嘯懷裏的紅皮猴子給醜到了。
老同學震驚的表情直接把藺葶給氣笑了:“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家閨女水靈的很。”
余可可自己就是醫生,雖然不是產科,卻也見過不少剛出生的小孩兒,只幾眼,就肯定道:“剛生下來的大多這樣,你看孩子的眼長,鼻子也很翹挺...等長開了,肯定很水靈。”
聞言,藺葶才揚眉吐氣:“看!還是專業人士懂。”
錢海濤哭笑不得,連連認錯,沒辦法,再不認錯,霍團長就要用眼神刀了他了。
等笑鬧過一回,錢海濤又說起來年年初:“...班長跟副班長來天京出差,到時候來個同學會吧,你有空嗎?”
藺葶下意識皺眉,她對所謂的同學聚會沒有好感。
前世那會兒從不參加,就算真有聚會,那也是跟最交好的幾個姐妹自行組局。
看出她的排斥,錢海濤立馬道:“主要是去看看袁老師,她現在...不大好。”
聞言,藺葶眉頭皺的更緊。
袁老師是原身曾經的俄語老師,很是負責的一位女老師。
之前藺葶就聽錢海濤提過,袁老師如今在xx路掃大街。
這半年,她給曾經的老師們,陸續捐過幾次物資,都是班長組織的。
倒是從未見過人,她問:“老師怎麽了?”
病房裏還有旁人,很多話不好說的太明白,錢海濤便壓低了聲音,含糊了個大概。
大意是袁老師出事後,她的丈夫沒多久就病逝了,只剩下一兒一女。
兒子沒熬過去,登報主動脫離了關系。
女兒當時才13歲,本也可以一起脫離,但她不願意,一直陪著母親。
現在那姑娘已經快16歲了,模樣又不差,總住在廁所旁的棚屋裏,袁老師擔心護不住,就想著跟女兒脫離關系,送個好點的地方下鄉去。
“下鄉也很苦的。”藺葶總算知道為什麽找她了,因為幾個同學裏,只有她是農村人,向陽大隊那邊,也的確是個好去處。
但種地那活一般人真吃不消,起碼她不行。
袁老師家的小女兒原身見過,養的很是嬌氣,怕也吃不了什麽苦。
“你說的那是幾年前了。”錢海濤嘆息一聲,這三年,就算有他們幾個學生暗中接濟,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老師跟她那女兒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尤其一些極端分子,瞧見一回就唾棄一回,甚至還有動手的,種地起碼精神上不會受到折磨。
聽出同學的未盡之意,藺葶卻沒有急著給答復。
一是錢海濤說的是來年年初,那就說明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差。
二則是,藺葶在不確定安全性之前,不想隨意答應什麽。
並非她心硬,但總不能為了幫助別人,就不顧自身吧?
於是,她壓低聲音說:“...等年初再說吧,這事主要還是看袁老師能不能勸動她女兒。”
若真能勸動,安排一個‘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到老家當知青,的確不難。
錢海濤點完頭又道:“我提前給你透個口風,就是告訴你,得以你自己的意見為主,若不方便,到時候班長他們約的時候,我就說你沒時間。”
藺葶笑著應下,算是接受對方的好意。
藺葶不知道在後世順產具體幾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