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6頁)

楚究也用他回答網友的話回答他,“是本人,如假包換。”

“你們豪門對婚姻都這麽隨便嗎?”

楚究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嗯,是的。”

對於震驚三觀的事郁南總是保持著旺盛的求知欲,“那你怎麽拖到這麽大歲數還沒結婚?”

“……”

“還是你離過婚?”

“……”

楚究很想掰開他的腦袋看他的腦回路,到底是不是也長得東西不辨南北不分,才會把事情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楚究:“我只是為了履行父親的責任,為了孩子的健康,道德束縛不了你,只能用法律。”

“……”

看來他必須跟楚究解釋清楚,不然楚究真的把他拽到民政局領證了怎麽辦?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麽又能困在墳墓裏呢。

郁南:“我這麽打扮其實是想去清吧,不是想和大壯滾床單,我和大壯之間是純潔的朋友關系,搬家成為鄰居也是巧合,真的。”

楚究:“你還想去清吧?”

郁南好不容易忍下去的脾氣不由自主又騰升上來,冷聲道:“你總得讓我找點事做吧,玉玉現在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蔔,即使是老板你親自在我面前大跳艷舞,我恐怕也沒心思滾床單,所以老板你是不是有點多慮了?”

郁南也顧不上楚究是不是老板,好不客氣地朝楚究翻了個白眼。

郁南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冰冷的水讓他迅速清醒,他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後在想怎麽面對還在客廳的楚究。

而郁南洗了八遍臉之後,覺得這麽在衛生間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現在他應該若無其事地出去,再畢恭畢敬地把他當成老板,畢竟成年人嘛,不就講究一個表面和平。

他暗暗下決定,下次控制不住跟楚究發脾氣之前,要多念兩遍年終獎,現在念八遍明顯已經不管用了,得念十遍。

郁南調整好心態,從衛生間走出去,楚究還站在原地,手裏還拿著抽紙,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符合他形象的局促。

兩人目光一對上,楚究怔了下,郁南眼神躲閃,也不敢朝前邁步,不知道說什麽好。

成年人的表面和平真不是那麽好維護的。

楚究輕嘆了口氣,邁開步子朝他走過來,站在離他一步之遙停下,把紙遞給他,“擦擦吧。”

郁南接過紙,“謝謝。”

接而胡亂地擦著額前濕透的頭發,擦了一頭紙屑後才回過神手裏拿的是紙,而不是毛巾。

這該死的發蠟粘紙。

郁南用手掃了掃頭發,紙屑抖了下來,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不掃了,隨便吧。

楚究向前一步,擡手將他頭頂粘著的紙巾一片一片取下來,郁南跟被施了魔法一樣定在原地,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了。

只要一用力呼吸,他就聞到楚究身上的味道,混著自己身上這股香水味,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好像也是噴的這款香水,穿的也是白色襯衣。

楚究拔完了他頭上的紙屑,手沒離開他的頭頂,而是掌心向下,扣了下來。

腦袋頂一沉,溫熱的掌溫傳來,郁南下意識地擡頭,眼神撞進楚究如深海一樣的眼眸,乍一看平靜,實則波濤洶湧。

郁南慌亂地移開眼神,回避他的目光。

楚究:“不要去清吧。”

郁南點了點頭,口不擇言道:“好,只要不結婚都行。”

話一出口,郁南自己都覺得荒唐,抽絲剝繭回想起來,才理清楚自己發脾氣的原因。

是楚究荒唐在先,說要跟他結婚,所以他才控制不住情緒的。

楚究沉默了下,笑著松開了搭在他腦袋頂上的手。

郁南身上的魔咒也解除了,悄咪咪松了口氣。

楚究:“跟我結婚,你覺得虧了?”

郁南很快恢復到十句話有九句是屁話還有一句絕對是假話的狀態,“是你虧了,我這人寬厚善良,看不得別人吃虧。”

“我不覺得虧,我賺了。”

“你只是被我精心打扮過的帥氣模樣蒙蔽了雙眼,暫時失去了理智,不要做這種會悔恨終生的事,老板。”

論胡扯,楚究是扯不過的,只好敗下陣來,“走把,帶你去一個地方。”

郁南警惕起來,“去民政局嗎?”

楚究擡了下眉:“你想去也可以。”

郁南:“那換一個地方吧。”

“不是去民政局,再說民政局下班了,走吧。”

郁南見好就收,披上剛才那件風騷的皮夾克,楚究上下打量他,“去戶外,你確定要這麽穿?”

郁南眼睛亮起來,“你要帶我出去玩?那等我一下。”

楚究心情大好,不知道被他的眼神取悅了,還是被他的話語裏的哪個字取悅了,“嗯,帶你去玩。”

郁南鉆回臥室換上毛衣羽絨服大圍巾手套,還搜刮了一大包的零食,甚至還帶上了野餐墊,笑盈盈對楚究說:“走吧,去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