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矜持禁欲的表皮下(第2/3頁)

楚究嘲諷一笑:“那麽喜歡撿別人丟掉的東西,拿好吧。”

郁南就瞧不上他這傲慢的態度,他上輩子估計是非牛頓流體,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

郁南嘴一快:“那麽說,我撿了你,那你是左星河丟掉的?”

郁南憑一己之力不僅這滿電梯的曖昧氣息一掃而空,而且還有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的氣勢。

郁南心想,現在這氣氛,不打一架很難收場。

經過那天晚上,郁南覺得硬拼體力他肯定拼不過楚究的,但現在挨揍他也認,畢竟他觸了楚究的逆鱗。

可預想的暴風雨沒來,楚究竟然笑了。

郁南疑惑,什麽意思?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郁南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電梯叮地一聲,一樓到了。

郁南暗戳戳松了口氣,裝著淡定四平八穩地邁開腳步。

走出電梯前,貼心地摁下了24樓,然後快速走出電梯 ,回過頭對楚究說:“快回去吧,別讓周阿姨等久了。”

郁南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心想回去吧你。

楚究看著亮著的數字24,嗤了聲。

這人必須要開除,明天就開除。

電梯上行,楚究的電話又響了,李信揚問:“老大,下雨了,我把車開到地下車庫,你到地下車庫來。”

楚究:“暫時走不了了。”

李信揚:“為什麽?”

“被狗咬了。”

“那正好去打狂犬疫苗。”

楚究:“再聯系,掛了。”

楚究冷著臉回到了24樓,台上張丘墨拉的什麽曲子他壓根兒就沒聽,周玉荷坐在他身邊,忍了他兩首曲子後,忍不住開腔了,“你這什麽表情?怎麽像被車輪壓過了一樣?”

楚究回過神,有點茫然地看著周玉荷:“怎麽了?”

對自己的兒子,周玉荷還是了解的,性子冷淡,加上那麽多年打磨,更是喜怒不形於色,能讓他情緒起伏的,估計只有左星河。

這不,看到張丘墨在台上拉大提琴,估計又想到了左星河,臉都綠成了黃瓜。

周玉荷:“怎麽,全天下就只有你那個左大公子能拉大提琴?別人拉都犯法?”

楚究臉色緩和下來:“沒有。”

周玉荷臉色一轉,“兒子,你喜歡清純的,皮膚白的,眼睛圓的,拉大提琴的,丘墨都符合啊,關鍵他比左星河年輕,你考慮考慮?”

楚究只聽到前半段就開始走神了,腦海裏浮現的是郁南的臉。

長得清純的、皮膚白、眼睛圓的、嘴巴賤的、愛演戲的、滿嘴跑火車的、耳垂還有顆小痣的臉。

他立刻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周玉荷:“……”

楚究:“甚至算得上討厭。”

周玉荷覺得,一向穩重內斂的兒子今天可能中了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張丘墨拉了一曲又一曲,一場生日宴終於落幕。

在車庫幹等的李信揚終於等到了楚究,而長得清純的,皮膚白的、眼睛圓的、嘴巴賤的、愛演戲的、滿嘴跑火車的、耳垂還有顆小痣的郁南從電梯出來後,一直打不到車。

他在酒店躲雨躲了許久,雨還是沒停,無奈之下,他只好交了了五十塊錢跟酒店借了把傘,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晚上十點多的雨夜,等公交車的人就他一個,郁南看著茫茫夜雨。

下雨天真沒好事,分手那天下雨,死的那天也下雨,就連穿越到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剛和楚究暗戰八百回合後,又下了雨。

如果他沒穿越,現在要不在加班,要不在泡吧,等到夜深人靜,城市的霓虹燈熄滅,他又是一個人。

現在穿越到這兒來,還是一個人。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談不上孤獨,但錯過末班車的時候,小長假沒地方去的時候,還有像現在這樣下著雨打不到車的時候,他有一點點畏懼形單影只。

這種感覺在過年酒吧歇業時達到了頂峰,年過了之後很快回落,他又可以開始若無其事生活。

這時候,一個女人急匆匆跑進來躲雨,身上挎著一個鼓鼓的綠色布袋子,身上全淋濕了,衣服貼在身上,不難看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搭在肚子上輕輕撫摸:“不用來接我,我有傘,你下班去接兒子,孩子要中考了,你早點接他回家,讓他早點睡,我馬上上公交車了,掛了。”

女人終於說服了電話裏的人,掛了電話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才發現車站裏還有個年輕男人。

女人尷尬地笑了下,別過臉整理狼狽地貼在臉上的發絲。

女人等的公交車到了,她歸心似箭,車還在大老遠她就急忙招手。

郁南把傘遞給她,“傘給你。”

女人愣了下,沒接過,“你也就一把傘,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