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等你電話(第2/3頁)
李信揚不禁想,如果周玉荷知道現在就有個現成的孫子,會不會有可能讓人把孩子生下來?
李信揚細思極恐,這郁南的城府極深,心思細膩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如果郁南遇到了周玉荷……
李信揚:“老大,千萬不能讓老董事長知道這件事。”
楚究嗤了聲:“他哪有那本事。”
李信揚也覺得自己多慮了。
周玉荷退休多年,深居簡出,除了給楚究相親,誰都不見,郁南哪能輕易見她。
李信揚:“我們回家?”
楚究:“去公司。”
李信揚:“……”
得,工作狂。
不過這次一向潔身自好意志力堅定的楚究破了戒,終於是把那個忘恩負義的左星河給忘記了嗎。
李信揚忽然有一絲絲同情自己的老板,為什麽遇到的男人都不怎麽樣,這麽多年還沒遇到個真心待他的人。
*
而張鵬的診所裏,楚究走了,郁南還站在原地舉著支票。
張鵬連忙過來安慰他:“郁南,別難過,不舉了不舉了。”
郁南嘴角抽了抽:“我手有點抽筋,你幫我揉一下。”
“哦哦,好。”
張鵬連忙揉了揉他的手,郁南才皺了下眉,松了松筋骨。
郁南:“怎麽說話呢,什麽不舉不舉的,誰不舉了。”
張鵬:“是是是,你舉。”
郁南苦著一張臉繼續演:“我只是難過到抽筋了。”
張鵬:“這我可不信你,我給你做過孕前檢查,你缺鈣,現在懷孕,更缺。”
缺鈣?這是什麽身子骨,得練練了。
郁南揉了下胳膊,“這缺鈣和難過也不沖突啊。”
張鵬:“……說不過你。”
郁南拿著支票坐了回去,張鵬看了眼門外,問了嘴小護士,“人確定走了?”
小護士往門外一看:“走了,賓利車不在了。”
張鵬狠狠松了口氣,開始罵人:“氣死我了,他這人怎麽這樣,怎麽能用金錢考驗我們的友情,搞殺人誅心挑撥離間這一套,衣冠楚楚的,心真黑,郁南你說是不是。”
郁南靠在椅子上不說話。
張鵬:“郁南你別擔心,我張鵬不是那種出賣兄弟的人。”
張鵬義憤填膺,郁南則一語不發。
張鵬走到營業執照前面看了看,還用手擦了下上面的灰塵,默默嘆了口氣。
楚究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在商界穩住了腳跟,有屬於自己的地位和圈子。
這回馬槍殺的人猝不及防,明目張膽用萬惡的資本挑撥離間,順道利用朋友的事業威脅他一番,威逼利誘全用上了,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郁南並不笨,在楚氏集團秘書辦上班這一個星期,他能感覺到老板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這樣的人,對自己的黑歷史定是0容忍,雖殺伐果斷不近人情,但事情做得體面。
雖然這個鍋是原身的鍋,但他穿越過來了,背著鍋也沒什麽好說的,但他不能因此連累了張鵬。
他拿起支票走到張鵬身邊,“這250萬的生意你做不做?”
張鵬怒了:“我他媽的是這種人嗎?他敢端我的診所,我就,我就……”
郁南:“幹他?”
“幹他是不敢,我換個地方開就是。”
郁南愣了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張鵬看似不怎麽靠譜,沒想到是個挺靠譜的人。
郁南:“行,我懂了,支票給我,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不會連累你,放心吧。”
張鵬有點不相信他,“你打算怎麽處理?一哭二鬧三上吊?”
郁南神秘笑笑:“這筆生意我來跟他談,去忙吧,我走了。”
郁南拿著支票走出了張鵬的診所。
楚究這麽明目張膽威逼利誘,讓他很不爽。
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財富,他和楚究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但都是男人,他憑什麽比楚究矮一截?
他還真當他的小蝌蚪鑲鉆了!
這楚氏他還不想呆了呢。
再說,肚子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生不生輪得到他楚究來指手畫腳嗎。
董事長怎麽了,在職的時候他才是董事長,離職了他就是個屁。
周一他就把辭職報告和這五十萬支票一起拍他楚究臉上,讓他知道什麽叫做錚錚鐵骨。
郁南散步回家,越想越氣。
路過公園時,碰到了兩個穿著時尚的阿姨在猛追四條狗。
一個人喊:“子孫和滿堂,停下來。”
另一個人喊:“嘟嘟和喏喏,停下來。”
四狗充耳不聞,兩前兩後追逐著,狗帶拖著地,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這會兒天還算早,在公園散步遛彎的都是年紀偏大的人,看到四條跟瘋了一樣的亂竄,都避之不及。
還有人抱怨:“出來遛狗也不好好牽繩。”
兩個阿姨看到郁南,好不容易看到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