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教會弟弟,撐死姐姐#(第4/5頁)
顧明月有心,又記了下若蘭女兒的生日。
許若蘭給她看自己女兒的照片,聽她誇的真誠,也笑起來:“我記得你結婚了是吧?準備什麽時候要孩子?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一起去開家長會。”
顧明月神色微滯,很快又接上話,笑的風趣。
“一起去開家長會怎麽夠?結個親家才好呢。你女兒長得那麽可愛,看得我都眼饞想偷回家了。”
“這可不行。”
許如蘭笑的眼彎彎,被她逗得笑地止不住。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兩人並肩出了西餐廳,約著下次再見面。
顧明月目送著許若蘭坐上汽車走遠,等視線裏的汽車一轉彎,她就沒忍住彎腰對著垃圾桶吐了。
耳後聽見關車門的“砰”地一聲,她還往旁邊去了去,怕影響人開車。
中午和晚上都沒怎麽吃飯,吐不出來什麽東西,就是反胃的厲害。
直到身後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眼前被遞來一塊眼熟的手帕。
“你怎麽還在這?”
她接過來擦了下嘴角,還是覺得不甚舒服,眼眶都泛著紅,生理性淚水在眼周打轉。
聞酌指了下身後的新車,沒空答話,又跑旁邊給她要了兩杯水。
涼水漱口,熱水暖胃。
她捧著小杯子坐在副駕駛上,開窗吹夜風。
聞酌見她舒服了些,才開始打轉向,緩慢起步,車駛入車道,間或鳴笛,目光偶瞥旁邊的她。
一路無言。
家屬院路窄,車停到門旁。
兩人回到家,顧明月滿心疲憊,洗漱完就爬床上,滾了個熟悉位置,舒服入睡。
聞酌給她關了燈,走去廚房開了個窗,低頭點煙的空,就沒了月亮的影。
也不知道是被什麽給擋住了。
他心裏燥火,往外推了下窗框,發現卡掉了個鎖頭,嘖了聲。
咬著煙下了樓,夜風灌進脖子,帶著剛入秋的涼意。
“爸爸,你看月亮!”
他借著夜幕輕垂目光,距他兩米處,賣燒餅的正馱著他兒子在樓下空地上跑。
父子倆都笑的開心。
“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了?”不知道是哪個單元的人從窗戶上探出頭罵了句,“滾回你們儲藏室去。”
歡聲笑語瞬間就停了,小孩嚇到趕緊被他媽抱下來。
孩子爹連忙道歉。
不知道幾樓的住戶還在說個不停。
“懂不懂我們家屬院的規矩,誰讓你們夜裏出來走的?你媽沒教過你們怎麽尊重別人啊!難怪你們一家都賣燒餅呐!”
聲音從上面傳來,恰好砸到聞酌頭上。
“別他媽的瞎逼.逼,底下的路是你家建的?”他輕掀眼皮,向上看了眼,“自己沒長臉也別攀扯別人,家屬院有什麽規矩你給老子講講!哪戶的,出來給老子看看。”
他長得兇,不再掩蓋身上戾氣,臉色陰沉的滲人,就差手裏拎著刀記著門號,上樓砍門了。
最先開口的男人探頭一看,很快縮了回去,幾棟家屬樓都安靜下來,只聽幾扇接連關窗戶的聲。
“謝、謝謝。”賣燒餅的結舌,也被他身上氣勢給震懾到。
聞酌沒再給他們目光,只擡頭尋了眼月亮,走了半條街找了家還開門的五金店,重新買了個鎖頭。
回到家,他嫌棄廚房燈暗,耳朵上別了個小手電,拿螺絲刀進行簡單拆卸和安裝。
一手修理東西的功夫都是他爺打小教他的。
他爺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小酌,我這手本事傳給了你,你可得好好學,以後留作教你孩子。”
聞酌沒讀過幾年書,走南闖北了這麽多年,見過太多的花好月圓,長伴著經年累月的孤獨,孤身行走在看不到光亮的絲線上,一腳油門踩下去,便是個無人牽掛,鮮有祭拜的結局。
想要個孩子是真的,想有個家更是真的;如果兩者取一個,那日子現在也不錯。
至少,他的月亮不用那麽受罪。
他掰扯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終於能把自己說通順,起身收拾工具,沖了個澡。
輕手輕腳躺回床上,習慣性地攬著懷裏人,手卻不敢再亂動。
上個夜晚他甚至都已經把孩子上什麽學校給想好了,這個夜晚隔著層衣服,他都不敢再伸手輕撫。
命運的玩笑總是開地猝不及防。
次日一早,床間微動,聞酌便醒了。跑車的後遺症,覺少眠輕。
顧明月已經睜眼很久了,知道他睡覺警惕,沒敢亂動。
只是,餓的實在受不了,才偷偷往下躥了躥。
還沒躥幾步,就被人給提溜到懷裏。
“我餓了。”她戳了下聞酌,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