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采五味子、采桑黃(第2/2頁)

邱鶴年低頭看他,“你沒坐過爬犁?”

清言搖頭,“沒有。”

邱鶴年想了想,說:“看這天氣,明天可能會下雪,我不出去打獵了,帶你在這附近找個雪坡玩爬犁吧。”

清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勁點了點頭。

今天晚飯吃得早,修完爬犁了,時候也還算早。

清言正琢磨要做點什麽,邱鶴年已經把鍋裏倒滿了水燒上了,這是要洗澡了。

除了夏季,因為北方幹燥,燒煤和燒柴也是有成本的,洗一次澡還需要不少水,所以大多數人不太常洗澡,像他們隔了兩三天就洗一回,每天還要用盆子簡單擦洗的並不多。

但昨天剛洗過,今天又洗,還沒有過。

清言有些驚訝,但還是和他一起把浴桶搬進了屋,用水洗刷起來。

等水差不多燒開了,清言見邱鶴年從他們帶的行李裏,找出來一張單子,抖開了,一邊系在窗框上,另一邊系在櫃門把手上,把浴桶和火炕隔在了這一側,把二喜隔在了另一側。

要是現在還不懂,就說不過去了。

清言沒用邱鶴年催,自己就去抱了阿妙和它的小窩,任它怎麽跟自己喵喵叫撒嬌,還是把它送到了二喜身邊去。

過了一會,浴桶裏響起水聲,說洗澡就是老老實實洗澡,但浴桶不夠大,胳膊腿總是挨挨蹭蹭的。

邱鶴年垂眸看著清言的小腹,聲音微啞,問道:“那裏怎麽紅了?昨天也是紅的。”

清言用胳膊擋著那裏,扭過頭不看他,輕聲說:“這幾天都這樣……。”

洗完澡了,清言擦幹了回到炕上,邱鶴年披上衣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也上了炕。

清言看了看幹凈的褥單,有些糾結,說:“從家裏帶過來的褥單就這兩條了。”一條鋪在這裏,一條被邱鶴年剛剛當成簾子給掛上了。

他言下之意,是弄臟了就沒法換了。

邱鶴年坐到他身邊,大手摸了摸幹燥的褥單,低聲在清言耳邊說了句什麽,清言臉紅了,搖了搖頭,“不要,你好久,上次弄得我腿好酸。”

邱鶴年問他,“那怎麽辦?”

清言琢磨了一陣,說:“你……你先轉過去,不許看我。”

邱鶴年依言站起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等著。

清言就著炕沿,臉紅紅地躺下,兩腳分別踩在炕沿兩邊。

這姿勢實在讓他很難為情,於是,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了,說:“好……好了。”

聞言,邱鶴年轉過身來,在看清眼前一幕時,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從懷裏拿出那黑色護腕,給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清言捂著臉,兩腿在微微顫抖,還不忘提醒男人道:“地上冷,待久了要受涼,你多披件袍子。”

邱鶴年雙眸專注在他身上,“嗯”了一聲,還真就探手又拿了件袍子給自己披上了。

過程裏,就是再忘情,清言都牢牢記得不能往炕裏挪,兩只腳就堅守在炕沿。

清言的堅持也確實沒白費,完事以後,只邱鶴年身上的衣袍濕了一片,褥單只是皺了些,還是幹幹燥燥的。

只是又做了簡單的擦洗後,清言圍著被子渾身酸軟地靠著火墻暖和,邱鶴年卻沒上炕,清言以為他是去收拾浴桶去了,卻沒想到,邱鶴年撩開簾子再進來時,手上拿了鐵鍬。

他把炕沿那處下面的土給挖掉了一層,然後不知道把這些土倒哪去了,又填回來一些。

把地弄平整了,清言紅著臉,以為總算完事了吧。

結果邱鶴年又洗了一條布巾,拿過來彎下腰,把那處炕沿和下面的火墻都好好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清言羞得快要死掉了,他鉆進被子裏,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些哥兒不是說,一般多少都要用些香膏的嗎,自己怎麽就那麽……。

一雙大手扒掉清言捂在頭上的被子,清言還想掙紮,結果發現被子外一片漆黑,油燈已經熄了。

一時間什麽都看不見,清言才覺得沒那麽羞窘了。

他被攬進溫熱結實的懷抱裏,邱鶴年大手往後去,清言一下子緊張起來,但男人只是動作溫柔地替他揉著,低聲在他耳邊問:“還疼嗎?”

清言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不疼了。”

可他還是抓住男人的腕子阻止他繼續,邱鶴年在黑暗裏低頭看他,清言聲音小得不得了,在他耳邊窘迫地說:“別揉了,我……我控制不了那個……你再揉,我剛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