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2頁)
姜月手指靈巧地把他完完全全剝出來,原本若隱若現的腹肌此刻完全袒露出來,塊壘分明,觸手結實,每一絲肌肉的走向都如此有力,與平日裏竟然大不相同,多了幾分野性和強硬。
除了那一塊肩上的陳年舊疤,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痕跡,或明顯或不明顯,姜月一一珍惜地親吻過。
到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姜月揪著他微涼順滑的發絲在手裏,半閉著眸繞在手指上打圈兒,說實話她現在困得不行,哪兒都酸疼,根本沒有勇氣回想昨夜的事情。
但事情是多的,覺是不能再睡的。
有些失策,這種事就應該在休沐的時候做,或者七天一次,一次不超過一刻鐘,她覺得這樣是最合適。
聶照半點兒都不困,也不說話,只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摩挲,身上沾著饜足後的情。欲味道。
躺過了卯時,他們才起床,雖然起是起了,但精神實在算不上好,姜月早上吃飯,差點把頭掉進碗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比翻來覆去半宿的阿葵還要重。
她原本作息就規律,簡直不像個年輕人,從沒有一日缺覺過,冷不丁通個宵,真有些受不住,飯都吃不香了。
聶照倒是還好,甚至心情好的多吃了半碗魚皮豬肉餃,把她的頭托起來,姜月困得搖頭晃腦,還不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沒開玩笑,我感覺我真能走在你前面,你看起來比我能活。”
他不置可否,給她喂了塊兒花生酥:“你底子薄,正常,以後不這樣了。”其實他也有些後悔,到子時就該讓她睡了,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七到寅時,姜月小時候身體沒打好底子,他太不節制了。
姜月正好想同他說這件事,勉強打起精神,控制自己不讓胡言亂語:“以後,我們每隔七天,就做一刻鐘怎麽樣?”
聶照正在剝雞蛋,震驚地雞蛋滾在地上,他一邊撿,聲音一邊從桌子下面傳出來:“多少?!多少天?多久?”
她小心翼翼比了手勢,七和一。
聶照當看不懂:“好,隔一天七次,我同意了。”
“不是!”姜月擺手,“我是說七天一刻鐘……”
聶照把撿起來摘幹凈的雞蛋蛋白自己吃了,剝出蛋黃塞進她嘴裏:“來來來,你現在就去廚房找把刀,把我變成你姐姐或者你娘的事情現在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下手利索點。”
“唉,你怎麽又提這個。”姜月不滿。
聶照還不滿呢,他壓低了聲音,問她:“你記不記得你昨晚光脫我衣服就脫了多久?”
姜月不想回憶的,但他一提,那記憶就如海水似地往她腦子裏倒灌,聶照說的刺激是真刺激,她只記得昨夜那兩只龍鳳花燭燃了兩寸,她才把衣服完全解開,不算後面的事情,大抵,大抵是有半個時辰的……
但是這一想就刹不住,待想到某些不可言說的,她只覺得唇上一涼,再一抹,一片紅色,她呆呆把手指伸向又在剝雞蛋的聶照,說:“三哥,我流鼻血了。”
她長這麽大,可從沒流過鼻血。
聶照手裏那顆蛋梅開二度滾了下去。
醫師昨日才來,今日又來,他覺得這個宅子風水不好,前任主人死了,現任主人又見天兒地生病。
他摸上姜月的脈搏,片刻後意味深長地看她。
姜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醫師才緩緩開口:“又虛又燥,加之血氣上湧才流血的,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年輕人也要注意養生。”
“虛?那需要什麽藥材進補?”聶照忙問,他就知道,姜月身體底子差,但這熬了一次夜竟然就如此了,還是令人震驚。
醫師看他一眼,用手指捏著,笑得僵硬:“什麽都不用補,腎虛,腎虛而已,有條件早點睡,腎屬水,腎虛可不就是火燥。”
姜月臉一下爆紅,當鵪鶉似地縮著不敢出聲,聶照臉皮比城墻厚,針錐都戳不透,似乎渾然沒有察覺對方的暗示,一副磊落模樣,擡手:“那就麻煩醫師了,我送您出去。”
姜月不大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能這麽坦然的,光這本事她都得學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
我也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