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六十八天(第2/3頁)
刹那間,那股媲美浸在溫泉內的熱意淹沒許嬌河的頭頂,讓她體會到身處母親胞宮內的安然寧靜。
下丹田的靈光甚極,勾動著紀若曇的心跳也出現了加快的趨勢。
許嬌河戲言的“自從擁有靈根之後,總覺得夫君特別迷人”成真,紀若曇忍不住感覺到氣息急促,仿佛自身的靈識和許嬌河的靈識合為一體,彼此的喜怒哀樂、貪嗔癡欲都達到了心無外物的同步。
“夫君,我覺得,有點奇怪……”
許嬌河咬著嘴唇,齒尖陷入皮肉的鈍痛,讓她勉強克制著自身的渴求。
她應當是進入了煉氣的境界。
周圍無處不在的空氣,其中蘊含的靈力通過肌膚滲透到許嬌河的體內,朝著丹田相聚。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順利掌握煉氣的核心,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是她幹渴地吸收著靈氣,肌膚卻不小心連同紀若曇傾吐出來的呼吸一同納入。
清雅的曇花香氣在體內遊走,漸漸變得馥郁而濃烈。
過度的花香醞釀成了酒醉的效果,燒得許嬌河再多一刻也忍耐不住。
她無聲無息地睜了眼,忽然呢喃道:“夫君,你好香啊……”
《驚劍冊》依舊橫亙在兩人之間,卻被極度想要看見紀若曇面孔的許嬌河一把扯掉。
她雙手撐住兩腿的中央,驀地傾斜身子,向著紀若曇的坐處探過去。
“我上次瞧見夫君的真身就想問了……現在還這麽香,莫非夫君上輩子是曇花精轉世?”
兩人面對面坐著,並無過分的親密接觸,而初登煉氣境界的許嬌河卻已滿面通紅。
清心禁欲的修行室內,她的姿幺汙兒二漆霧二吧椅歡迎加入看文勢從盤坐轉變為跪坐,塌下腰肢半擡起身軀,睫毛隨同紊亂的吐息輕晃顫動,漆黑的長發與嫩紅的嘴唇交相映襯,仿佛道行千年的妖孽引誘神壇之上眉目莊嚴的神明。
許嬌河口中大膽而冒犯的言語,並未叫紀若曇生出不滿之心。
他屏住呼吸,委婉抗拒著來自許嬌河身上,與他真身同出一源的芬芳香氣。
定力薄弱許多的許嬌河仍在張合著檀口,兀自絮絮個不停。
“夫君,你為什麽不同我言語?”
又得寸進尺地伸出一只手,搭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輕浮地揉按兩下,轉而朝著腹肌的位置揩去。
“看不出來,夫君這麽清清冷冷、柔柔弱弱的一張臉,身材倒是真的不錯……”
許嬌河摸了幾把,抿著一點唇心嬌癡地笑了起來。
她的瞳孔浮亮而搖晃,恍若月夜之下被風吹起層層漣漪的湖泊。
紀若曇矯健而精悍的軀體手感太好,線條分明的塊狀肌肉因著許嬌河的動作而收縮繃緊——許嬌河像是發現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咯咯笑著又要加重手上的力氣。
卻被頸項上繃起青筋脈絡的青年一把捏住了手腕。
“夠了,許嬌河!醒過來!”
紀若曇想,就算與焚滅身軀、碎裂靈劍的勘塵之劫相比,他也認為眼下才是人生中最失控的境地。
他的靈識和肉/體受到異樣的操控,狂熱地渴望著許嬌河,就如同許嬌河也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涔涔汗水蒙生在青年白皙的額頭,他攥著許嬌河細伶伶的腕骨,另一只手凝聚起醒神凈氣的法術,幾乎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沒有放任自己俯身下去,狠狠咬住那兩片一開一合的柔嫩嘴唇。
誰知並不領情的小道侶,卻變本加厲地把頭湊近勒住細腕的手指——
怯紅的舌尖探了出來,飛快舔了舔紀若曇凸起的指骨。
理智之弦斷裂的脆聲,在紀若曇的腦海和耳畔同時響起。
他再也克制不住洶湧的欲念,用近乎粗魯的動作卡住許嬌河的下巴,將她強制禁錮在懷裏。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從細細擰起的兩彎柳葉眉,到膽大包天他對視的狐狸眼。
再到不知危險來臨,還未隱入口腔深處的半抹紅舌。
“許嬌河,你可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不是明澹,也不是遊聞羽,我是紀若曇。”
他以一種快要將人折斷在臂彎的力道,重重按著許嬌河的後背。
衣衫交纏之下,柔軟纖細的腰肢被迫貼住冰冷的身軀,汗水洇濕衣裳,胸膛起伏難息。
許嬌河無視了骨骼壓迫傳來的疼痛,仰著浮紅未褪的面孔,用手指勾起紀若曇汗濕的鬢發,亮著眼睛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這九州之內,不是當世第一,又有誰配做我許嬌河的夫君?”
“……”
最美麗嬌貴的金絲雀,當然要奉以最堅實無畏的金絲籠。
許嬌河誇獎的言語,叫紀若曇的心頭泛起滾燙的波瀾。
她是願意的。
她並不是被迫的。
這兩道認知徹底沖毀了青年搖搖欲墜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