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3頁)

樓延和傅雪舟之後幾天都沒怎麽出去過,而是在房間內不分日夜地瘋狂做.愛。他們的房間有個窗戶和陽台,從窗外就能看到波濤起伏的海面。樓延好幾次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海面,感覺自己也隨著海水起起伏伏,失重感讓他以為自己變成了一艘小小的木舟,又像是海裏被水流卷起的小魚,意識被包裹起來旋轉、騰空,快感無數次飛躍又沉底,他和傅雪舟就這麽放肆又自由地沉溺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有好幾次傅雪舟都對他心軟,克制著想要放過樓延,但樓延卻反手抓住了傅雪舟繼續。傅雪舟對樓延的欲.望經不起挑撥,最後如樓延所願,床聲晃動得更加瘋狂。

床上,地板上,深夜的陽台上……越來越冷的海風和海濤聲音伴隨著他們一路,一直到了登上北極的前一夜。

樓延洗完澡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後背上的鬼婚契紋身。經過這些天的努力,鬼婚契紋身的顏色已經淡到了最後薄薄一層,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都有可能看不出來。

樓延反手摸了摸紋身,琢磨估計還差一兩次他就能徹底解開鬼婚契紋身的詛咒了。

這是一件好消息,樓延也能徹底放心了。他披上厚厚的浴袍,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浴室。

一出去,他就看到傅雪舟正懶洋洋地坐在了陽台上的小桌旁邊。

傅雪舟赤.裸著蒼白結實的上半身,褲帶松垮垮地掛在腰上,正拿著一杯酒慢慢喝著。銀發粘在他的背上,被汗水打濕成一縷一縷的分叉,模樣性感又成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一道道指甲撓出來的紅痕,斑駁又淩亂,更添曖昧。

樓延被冰冷的海風一吹,整個人跟吃了強力薄荷糖一樣瞬間清醒了起來。隨著郵輪距離北極越近,溫度也越來越低,在房間裏的時候樓延還沒感覺到什麽,一來到陽台他就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

往海面上一看,大大小小凝結的冰塊四處飄散,厚度都有三個巴掌豎起來那麽高。

樓延的頭發剛出來沒到一會兒就結了冰霜,他拿著毛巾蓋在了自己的頭發上,淡定地走到桌邊坐下,拿起一旁空置的玻璃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微晃。

醇正的紅酒被凍成了微微沙冰的口感,樓延正要抿一口酒,傅雪舟就轉頭看向了他,鼻尖微動:“好香。”

“我喝的是和你酒杯裏一樣的酒。”樓延以為他說的是紅酒,無奈又無語。

銀發男人俊美如神祇的臉上帶著情.事饜足後的慵懶和薄紅,偏偏語氣冷靜:“是你身上的香味。”

樓延一愣,隨即嗤笑一聲,學著傅雪舟那樣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慢慢嗅到了傅雪舟的身上。他緩緩俯身,鼻梁在傅雪舟的脖頸處蹭了蹭,幾縷銀發因為他的動作從傅雪舟的肩頭滑落,樓延笑了一下,故意低聲在男人耳邊道:“我說怎麽這麽臭,原來是你身上的味道啊。傅雪舟,你該去洗澡了。”

傅雪舟渾不在意:“不著急。”

樓延哼笑一聲,抿了一口酒也不再催他。傅雪舟身上的味道其實是做.愛後特有的味道,臭說不上,只是聞著讓人有些不自在。

太陽已經下山,天空邊緣被燒得發紅,海面顏色更顯深沉,從高處凝望著海面的時候,會讓人情不自禁思索海面下是不是藏著什麽巨怪,從而從靈魂層面升起一種恐懼感。

溫度隨著夜色一起變低,樓延的鼻尖被吹得發紅,他擡起雙腳悠閑地放在陽台護欄上交疊,“傅雪舟,你不冷嗎?”

傅雪舟道:“還好。”

一陣海風兇猛地吹來,把傅雪舟粘在身上的銀發瞬間吹得飛舞。傅雪舟赤.裸著上半身一動不動,淡定地繼續喝著紅酒。

樓延好奇地看著他:“你感覺不到冷?”

傅雪舟看向他:“我還是人類。”

樓延疑惑:“那你怎麽不知道穿件衣服?”

“洗了。”

樓延都要氣笑了,傅雪舟是只有那一身衣服嗎?他給傅雪舟準備了在北極穿的厚裝備,那些衣服都放在了衣櫃裏,傅雪舟是沒看到?

但沒等他說出來,傅雪舟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平靜地側頭去看海面上的冰川:“沒必要穿那些衣服,我沒感覺到冷。”

這麽厲害?

樓延又開始好奇傅雪舟的身體素質了,“把你的手伸過來讓我摸一下。”

傅雪舟擡起手臂遞給他,樓延伸手一摸,感覺自己像是摸到了冰塊,一點熱氣也沒有。

樓延不由皺起了眉,他擡眸仔細看了看傅雪舟的臉,這才發現傅雪舟的眼睫上已經凝著冰霜,唇色微微發青。

傅雪舟的身體明明能感覺到冷,但他卻表現得感覺不到冷意一樣,神情正常得讓樓延剛剛都沒看出不對。

樓延沉著臉站起身,回臥室拿出了一件加長加厚的羽絨服出來披到了傅雪舟的身上,語氣不怎麽好:“傅雪舟,冷了不會自己找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