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奉延得了命令,很快將春風樓來人打發走,至於後面周渝祈要怎麽應付春風樓的人,或者京城中會傳來什麽風聲,就不是他要管的事了。
周渝祈這種人也配有好名聲?
入夜。
姜姒妗睡得很不安穩,她最近覺得周渝祈惡心,連帶著冠上周府名字的這個府邸都覺得不喜。
她翻了個身,一錯不錯地看向窗外奄奄一息的淺淡月色,許久,她杏眸中閃過一抹恍涼。
忽然,外間好像有腳步聲。
姜姒妗只當是院中婢女起夜,沒有當一回事,直到房門被推開,讓姜姒妗猛地坐起,這府中,能不打招呼就進入她臥房的人只有一個人。
但當來人徹底露出身影,姜姒妗卻是半晌沒回過神。
她驚得張開嘴,許久,她堪堪回神,找到聲音:
“裴大人,你怎麽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裴初慍,他一襲風霜,輕易地上前,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姜姒妗咬住唇,她仰著頭,沒有一點躲閃。
她只穿著睡時簡單的褻衣,褻衣隱隱約約地遮擋她妙曼的身軀,她消瘦了許多,肩膀也越發單薄,她仰頭看他,杏眸幹凈,也叫她看起來好乖巧。
裴初慍眼底不由得稍暗,手底下的溫度正好,但他沒收回手,恰落在女子後頸,俯身下來。
他和她接吻。
一個很安靜的吻。
但也不是很安靜,她一雙柔軟手臂橫陳在他脖頸上時,一切就有變化,他壓倒她在床榻上,吸吮水聲在房間中響起,叫人只覺得面紅耳赤,姜姒妗也覺得這聲音逼得人難為情,她腳趾忍不住地蜷縮,雙臂卻越發將人攬得緊了點。
他的氣息滾燙低沉,叫她冰涼的身體仿佛都渡了些許溫度。
夜色淺涼,室內卻一點點升起溫度,她褻衣單薄,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上方的人,她幾乎要燒著,一雙腿在他身上輕微地蹭,完全下意識的動作,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危險。
有人按住她的腿,也扣住她的腰,他眼底深暗直白,一雙手卻克制的沒有揉弄。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終於結束,她無力地仰著脖頸,不斷地輕輕喘息著,一雙手臂沒有收回來,仍然勾在裴初慍的脖頸上。
許久,她終於回過神,杏眸悄然地落在他身上,她問得很輕聲:
“裴大人怎麽會來?”
和曾經的抵觸截然不同。
叫裴初慍也看不懂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裴初慍親她的唇,她聲音有點啞,嬌憨地哼哼,叫人不得不軟了心腸,但他的聲音卻是冷淡:
“我不來找你,還能指望你去找我不成?”
他話音中有著若有似無的輕嘲,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什麽。
姜姒妗被他的語氣弄得沉默了片刻,許久,才乖順地回答他的問題:“大夫說我身有虧損,叫我好生靜養一段時間。”
裴初慍知道,所以一來,就試了她額頭的溫度。
但女子解釋給他聽,他不由得低下頭,她當真是不一樣了,望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吻不受控制地落下來,由淺及深,觸碰,勾纏,一點點吮弄,姜姒妗的呼吸才平穩,又被拉下沉淪的深淵,她急促地呼吸,口鼻間全是他的氣息,讓她從內到外都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他很喜歡吻她,或者是情誼難說出口,只能借此告訴她。
總歸也做不了其余什麽。
許久,吻停了下來,女子仍有點失神,他擡起臉,唇和女子若有似無地接觸,仿佛是個遊戲,他樂此不疲,室內逐漸變得安靜。
靜得姜姒妗仿佛能聽清自己和他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讓她分不清。
她又喊他:
“裴大人。”
他應她,嗓音含著欲念的沉啞,當真是一點掩飾都不做:“嗯。”
他的情緒和他的臉都冷冷淡淡的,在床上還要假正經,像是斯文敗類。
她又在喊:“裴大人。”
裴初慍不應了,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許久,她沒說,她只是仰頭又親上來,很輕很輕,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吻。
裴初慍垂目看她,想知道她要做什麽,四目相視,她杏眸那麽幹凈,仿佛內裏只看得見他一個人,裴初慍好像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聽見她輕淺的問聲:
“裴大人,你會要我麽?”
楹窗緊閉,冷風沒有灌進來,但裴初慍仿佛聽見了風聲,讓他沒有聽懂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說的要,好像是說要她這個人,又好像是說別的。
裴初慍參加過科考,他總是榜首,每一道題的每一個答案,他都會經過深思熟慮,要答到最好,答到和標準答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