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裴初慍也如她所願地低頭親她。
一觸即離。
他仿佛清白地將人按在懷中,雙手扣著女子的腰窩,他頭都未擡,聲音卻是穩穩地傳了出去:
“尋太醫!”
他終究是沒有碰她。
裴初慍視線緩緩落在她身上,心底有太多隱秘的聲音,但他好像聽見她的哭求,欲|念藏在喉間,也藏在眼底,卻唯獨不能落在她身上。
時機不對。
不行。
他不能碰她。
人人都在欺負她,他不能也在這時欺負她。
她又在往他壞中拱,一雙手落在他脖頸間,她仰頭,唇也落在他下頜,呼吸一點點灑在他脖頸,仿佛要叫他改變主意,但她呼吸灼熱,意識也不清醒。
他一旦碰了她,今日就成了他和楊鞍等人的合謀。
——他和她再無可能。
他要的從不止如此。
女子越發得寸進尺,似乎覺得他不知好歹,忍不住地輕吟,鼻息含著哭腔,不滿地開始咬他,裴初慍扣在她腰窩的手一點點收緊,最終將人禁錮在懷中,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做好人,俯身得很自然,落在她唇上的吻也兇狠。
他的手一寸寸往上,落在無人瞧見的風景,她埋在他懷中一點點輕吟,往日瞧著溫順的人,卻是牙尖嘴利,她許是想要什麽但不得其法,最終落難的卻是他。
等外間傳來敲門聲,叫醒了某個清醒的人,他唇角也落了一處傷痕。
裴初慍眼底恢復清醒,他一手勾起床榻上的外衫,將懷中人遮掩得嚴實,在人難耐地哼唧時,裴初慍將人按在懷中,不叫人看見她的臉,聲音好像平穩:
“乖,不要動。”
姜姒妗聽得見一點聲音,她賴在他懷中,淚水莫名地流了滿面,她哭著說:“我不要……”
她那麽乖巧,那麽聽話,但結果還是不行,人人都欺負她。
她不要乖。
她死活賴在他懷中不起,在他懷中軟綿綿地掙紮,腦子和身體都沉甸甸的,但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是攀扯裴初慍不放。
人很糊塗,膽子卻大,一點都不記得清醒時對他的抵觸和抗拒。
裴初慍被磨得不行,也怕懷中人真熱個好歹,他長舒了一口氣,越過身,想要將人放在床榻上,那人吸著鼻尖,陡然嗚咽哭了出來。
相識許久,裴初慍頭一次被這人纏著不放。
裴初慍好氣又好笑,他要走,她不許,細長的腿勾在他腰上,死活都不放。
他撥開,她就哭,磨人得厲害。
裴初慍從來沒想過她還有這麽一面,叫他撥開她的手不自覺松開。
門外的人又敲了敲門,外面,衛柏擡頭望天,在去找楊鞍和去請太醫之中,衛柏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去請太醫。
他騎馬來回很快,這時望著天空,心底不由得想,難得主子還沒有完事?
衛柏一臉糾結,他要不要叫人送點熱水來?
不等他糾結好,房門開了,衛柏一擡頭,人都傻住,裏面的男人一手開門,一手抱著懷中女子的腰肢,女子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臉也埋在男人懷中,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但只是這樣,也足夠讓衛柏傻眼了。
衛柏一言難盡,衛柏一臉古怪,衛柏也覺得目瞪口呆。
門是被從內拴住的,否則也不需要裴初慍親自來開門,不等裴初慍說話,衛柏已經自覺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
裴初慍閉了閉眼,裴氏百年世家,祖父教他君子方正,後來裴氏出事,他也不是什麽君子,但他這一輩子,即使再落魄時,也不曾這麽離譜過。
他仿佛沒看見衛柏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手抱著女子,轉身回了內室,冷淡自持的聲音才傳過來:
“太醫進來。”
還是那次給姜姒妗看病的邱太醫,他一瞧室內情況,就意識到女子是怎麽了。
邱太醫有點一頭霧水。
這位姜姑娘中藥了,裴閣老不是在這兒麽?親自替她解了就成,如今還一身藥效未散,他來了做什麽?
後來想到姜姑娘的身份,邱太醫表示了然。
裴初慍將人護得嚴實,她內裏穿了什麽,他心底清楚,即使外衫蓋ʝʂց住了女子全身,也沒叫裴初慍眉眼舒展,邱太醫等了等,一只手從外衫中被拿出來,落在他面前。
衛柏壓根沒進來,邱太醫也不敢擡頭,伸手把脈,再想著女子的情況,很快低聲:
“姑娘是中了春風散,這種事一是藥物排解,二是要泡冷水。”
他沒說讓裴閣老親自替其解藥,畢竟,瞧眼前這情況,就知曉裴閣老沒想過那種解決辦法。
邱太醫心底搖了搖頭,都肌膚相貼至此了,還談什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