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段野洲一臉無辜:“怎麽了?”

段野洲說話的時候特意低著頭,呂儒律在他的氣息裏聞到了薄荷的味道,莫名想起來段野洲和他用的是同一個牙膏。

也就是說,他們嘴巴裏的味道現在應該是一樣的。

段野洲進衛生間的時候忘了關門,路過的王女士看到這一幕,好氣又好笑:“呂儒律?!你在幹嘛啊!”

呂儒律和段野洲雙雙朝門口看來。

王女士記得很清楚,她兒子上一次要人幫忙刷牙還是五歲的時候。幼兒園的小屁孩早上起不來,她這個當媽的不得不在兒子半睡不醒的情況下給他刷牙洗臉穿衣服,然後塞進他爸車裏往學校拉。

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呂儒律你是要懶死啊!”王女士叉著腰一頓輸出,“昨天要小段把早餐端到床邊給你吃也就算了,今天還要人家幫你刷牙?你自己沒手啊!”

呂儒律哇哇亂叫:“唔唔唔!”

段野洲不慌不忙地解釋:“阿姨,昨天學長睡覺不小心壓到了手,手現在還是麻的,我幫他刷牙方便一點。”

“誒?那也用不著你手把手地幫啊。”

十八歲的男生在長輩面前露出青春的笑容,讓王女士不由好奇她兒子是從哪找來這樣身材帶感臉蛋純情的學弟的:“沒關系,應該的。”

王女士當然不信兒子睡個覺能把手壓斷,只當這倆孩子是在玩鬧。她瞪了呂儒律一眼,下達命令:“陽台上曬的衣服已經幹了,你待會去把自己的衣服收好,別一放假就什麽事都不做——聽到沒?”

呂儒律敷衍地點了點頭。

王女士走後,呂儒律趕緊奪回牙刷的控制權,用眼神示意段野洲:用不著你,退下。

段野洲沒有再勉強他,道:“我去幫律哥把衣服收了。”

沒了段野洲的幫助,呂儒律非常順利地洗完了漱。他回到自己房間,隨便開了瓶護膚品,摳了點面霜往臉上一頓搓。聽見段野洲的腳步聲,他邊搓邊問:“衣服收好了?”

段野洲沒有理他,把收進來的衣服往床上一丟,問:“這是什麽?”

呂儒律放下手:“嗯?”

段野洲一臉冷漠:“呂儒律,我問你這是什麽。”

兩人相處了這麽久,段野洲對他的稱呼無非有三種。一個“律哥”,一個“學長”,還有一個則是他的本名。

段野洲叫他本名的次數屈指可數。借用洪子騫中二的話術來說就是,除非是被觸碰到逆鱗了,否則段野洲不會輕易叫他呂儒律。

呂儒律順著段野洲麻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抹鮮亮的紅色——正是深受他喜愛的胡牌內褲。

“哦,這個啊。”呂儒律道,“我打算穿著它去看比賽。”

段野洲沉默兩秒:“為什麽?”

“因為它能給我帶來好運啊!你忘了上回它是怎麽助我在國粹之巔虐得小情侶們痛哭流涕的了嗎”

段野洲要笑不笑的:“沒忘,這種喜事我怎麽可能會忘。”

“是吧是吧。”呂儒律憐愛地捧起他的胡牌內褲,“只要我穿著它,今天我支持的隊伍一定能順順利利地……”

“我對此表示懷疑。”段野洲擲地有聲,“我看還是別穿了。”

呂儒律被學弟突如其來的情緒搞懵了。

是他的錯覺嗎?段野洲看起來怎麽像是破防了?

好端端的,段野洲突然破什麽防啊。

呂儒律莫名其妙:“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穿什麽樣的內褲嗎?”

段野洲看著他:“律哥,你確定你要這麽封建迷信嗎?”

呂儒律:“……”

他怎麽可能封建迷信,他不過是覺得好玩。就像之前他帶著段野洲玩烤柿必過,掛柯南,噴大聰明噴霧一樣,純粹討個彩頭而已。

段野洲這麽說他,反而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你不讓我穿啊?那我偏要穿——我現在就穿。”

說著,拿上胡牌內褲就往衛生間走。

段野洲驀地抓住他的手腕,忽然笑了:“律哥既然這麽信這些,那也戴上這個吧。”

一個微涼的東西滑過他的中指,金屬一般的觸感,反射出耀眼的光澤。

這是……?

呂儒律低頭一看,只見他中指的尾端多了一枚鉑金的戒指。戒指完美適配他手指的尺寸,上面還刻著一條鯉魚的圖案。

這是他人生中手指上第一次出現東西,居然是段野洲給他戴上的戒指?

呂儒律目瞪口呆,顫聲道:“你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已經不是男男曖昧行為了,這他媽不是小情侶的求婚模式嗎!

不行不行,他又要敏感了——敏感哥回歸!

“轉運戒,朋友推薦的。”段野洲淡聲解釋,“據說戴在手上能給人帶來好運,應該比你的胡牌內褲管用。”

哦?這麽說這就只是個幸運符而已?難怪上面刻著象征好運的錦鯉,也只是孤零零一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