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頁)

衛川怒道:“誰他媽要親你?!我只想和你貼個臉而已!”

呂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誠懇道歉:“那對不住了,和你貼臉我也不太能接受。”

呂儒律和回過神的段野洲一起將衛川扶了起來。呂儒律答應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給衛川才平息了竹馬的怒火。

送走衛川後,兩人打車回到小區門口。出租車開不進小區,他們還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點外面已經見不到什麽人了。高档小區的物業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積雪被整齊地掃到道路兩邊,留出一條路燈下的兩人寬小路。

走在前面的呂儒律提醒學弟:“路上滑,腳下小心點。”

段野洲停下腳步:“那我不走了。”

呂儒律轉頭看去:“?你抽什麽瘋。”

段野洲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下巴被他高中時常戴的一條圍脖遮得嚴嚴實實。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學弟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南方人不太會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呂儒律笑了:“我幹脆拿個小朋友學習走路用的牽引繩牽你好不好?”

段野洲說:“也不是不行?”

“快別鬧了。”呂儒律將手擡過頭頂,做出比身高的手勢,“你都這樣了,還要我背你?”

段野洲說:“你是大我兩歲的哥哥,哥哥背弟弟不正常嗎?”

呂儒律上下打量著段野洲:“你小子喝醉了?”

不應該啊,他清楚段野洲的酒量,今晚喝的那點酒對段野洲來說連微醺都算不上。

段野洲笑了聲:“就當我是醉了吧——我要律哥背我。”

學弟不僅笑容燦爛的時候像甜妹,撒嬌的時候更像了。

眾所周知,他們直男是拒絕不了“甜妹”的。

呂儒律:“……背背背!”

呂儒律雖然瘦了點,但也具備一個成年男性該有的力量。也就是說,他背190的體育生走個一分鐘還是沒問題的,但一旦超過這個時間,他的心肺和四肢就會發出強烈的抗議,讓他看起來像只剛爬完泰山的狗子。

他步履維艱地走在小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嘴裏嘀嘀咕咕著“段野洲你究竟在發什麽神經”。段野洲卻在他身上笑:“謝謝律哥的禮物,我好喜歡啊。”

“你喜歡還這麽折騰我?”

“律哥,你喘得好厲害。”

“廢話,換你你不……”

好吧,換段野洲段野洲肯定不喘。

一分十七秒,呂儒律已然到了極限:“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好想揍你。”

段野洲這才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呂儒律身上一輕,脫力地往地上一坐,剛好坐在了小區用來防止車輛駛入的擋車石球上。

段野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真走不動了?”

呂儒律氣喘籲籲地擺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去ICU上心臟起搏器了。”

“那沒辦法了。”段野洲說,“ICU太貴,換我來背你吧。”

呂儒律一怔:“……嗯嗯嗯?”

呂儒律長這麽大,第一次感受到了190的世界。除了空氣清新一點,能聞到學弟洗發水淡淡的海鹽味,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他的手環在段野洲的肩膀上,段野洲的手托著他的大腿,穩得像是在坐高鐵商務座。

段野洲的肩背好寬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段野洲背上蹦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蹦迪的緣故,他垂在段野洲身側的兩條小腿忍不住晃悠了起來。

段野洲感覺到他的動作,說:“這不是還有力氣麽。”

被體育生背實在太舒服了,呂儒律生怕段野洲把他放下來要他自己走,連忙摟緊段野洲的脖子:“沒有沒有,只有晃腿的力氣,沒有走路的力氣。”

段野洲輕笑一聲:“這樣嗎。”

段野洲背他走了十分鐘,別說喘了,連呼吸都沒有變急促的跡象,一整個身如輕燕。呂儒律感嘆人與人差距的同時,不禁思考這輩子還有沒有希望聽段野洲喘給他聽。

小區裏除了他們一個人都見不到,安靜得仿佛能聽見積雪融化的聲音。而實際上,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段野洲背著他踩過雪的聲音。

吱呀吱呀。

呂儒律安靜了好一會兒,聽見段野洲問:“在想什麽呢,律哥?”

呂儒律開玩笑道:“在想你上次牽我手,今天背我,流程還挺循循漸進的。”他在段野洲肩膀上歪了歪腦袋,嘴唇貼在段野洲耳邊說:“明天你是不是要親我了?”

段野洲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背呂儒律背得更穩:“明天不一定親的上,這個寒假或許可以。”段野洲頓了一頓,雲淡風輕地說:“但要找個不會被你過肩摔的親法。”

——又來了,直男一本正經地發騷它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