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 15(第2/4頁)
這時,秋瑜回復:什麽意思?
陳側柏漠然吐出一口煙:
意思是,他可能跟我一樣,對你抱有見不得人的想法。
書房裏,秋瑜倏地起身。
她站起來後,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激,悻悻坐下後,又問了一遍:什麽意思?
她覺得窺視者很可笑,“他”的想法見不得人是正常的,陳側柏為什麽見不得人?
總不可能是因為陳側柏也想像窺視者一樣偷-窺她,才不想告訴她過去的事情吧?
窺視者卻沒有再回復她。
不過,她仍能感到“他”的視線。
“他”不願再跟她交流,目光卻沒有離開她。
秋瑜有心想要激怒“他”,讓“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揣摩我丈夫的想法。我非常了解他的為人。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憑借自身實力實現階級跨越的人。整個過程,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全靠他自己。生化芯片自發明以來,後遺症難倒了多少人?他卻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研發出了神經阻斷藥。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是當今最有價值的科學家。
發送出去以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你根本沒有資格跟他做比較。
原以為很快就能收到窺視者氣急敗壞的回復,誰知,直到她寫完稿,洗完澡,躺在床上,都沒能收到窺視者的消息。
秋瑜有些納悶。
她還以為,窺視者那一句“他可能跟我一樣,對你抱有見不得人的想法”,是因為想要抹黑陳側柏在她心中的形象,於是故意把陳側柏誇得天花亂墜。
哪知發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樣。
更讓她氣悶的是,都到晚上了,陳側柏還沒有找她和好。
秋瑜生氣地蓋上被子,想等陳側柏過來後,再找他算賬,但她太困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半夜,她被陳側柏吻醒了。
她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昏滯的光線裏,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如同夜色下捕食者匍匐前進的背脊。
他單手扣住她兩只手,高舉過頭按在枕頭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唇-舌交纏。
秋瑜腦子發蒙,迷迷糊糊地回吻他,十多秒鐘後,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扭頭:“我還在生氣!”
“我知道。”陳側柏說,“對不起。”
黑暗中,她看到他說話時喉結輕輕滑動,從下顎到頸間,形成一條冷峻而性-感的曲線。
她不由自主想要吻上去,隨即深吸一口氣,拼命按捺住這股沖動: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你的過去……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也許,”陳側柏平靜地說,“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對你抱有見不得人的想法。”
“你別聽‘他’胡說。”秋瑜不高興地答道,緊接著惱怒,“你偷看我的消息記錄!”
話音剛落,她感到冰冷的氣流拂過頸側,陳側柏的頭微微垂下,湊近她的脖頸。
秋瑜莫名緊張起來,伸手抓住他短而硬的發根。
他挺拔的鼻梁在她頸側的皮膚蹭過,輕輕嗅聞。
每一次嗅聞,都會噴出更加冰冷的氣流。
秋瑜心臟狂跳不止。
她像被掠食者嗅聞一般,陷入了短暫的僵直。
不知過去了多久,陳側柏張口,咬了一下她的脖頸,力道很輕。
隱約有犬牙劃過她頸側的皮膚。
秋瑜渾身一麻,似有微妙的電流躥過背脊。
嘴上卻逞強說:“就這?”
陳側柏擡手摘掉了眼鏡,擱在一邊,然後扣住她的手腕。
昏暗的臥室內,只能聽見中央空調幾近無聲的運行聲,以及窗外全息廣告遙遠而朦朧的廣告詞。
這樣的環境算不上靜寂,秋瑜卻覺得,皮帶金屬扣被解開的聲響,幾近轟然在她的耳畔炸響。
不過,直至夜深,秋瑜也不知道陳側柏的想法怎麽見不得人了。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更加見不得人。陳側柏很少出聲,再加上過於平緩的呼吸和心跳,整個過程就像無動於衷一般。
秋瑜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哪怕呼吸不穩,也要引他說話,如果他發出的聲音跟她一樣不穩,她會感到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秋瑜感覺自己可能有些不正常。
她很喜歡陳側柏的攻擊性。
他的攻擊性越強,掐住她下頜的動作越果斷,吞沒她唇-舌的力道越重,越讓她感到興奮。
這個世界是如此混亂、紛雜。
他對她的愛,越激烈,越沉重,越能讓她感到安全感和歸屬感。
就像一艘漂泊不定的船,只有拋下錨,才能在翻湧的浪潮中保持安定。
明明他的體溫那麽低,秋瑜卻像在泥塘中跋涉了一晚般,濡出一身熱汗。
她喃喃問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直到現在也不想告訴我?”
陳側柏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