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二個戰五渣 :少俠請留步 你願咬鉤嗎(第2/3頁)

白昱清面露掙紮,“可是這樣你太危險了,在下實在是擔心…”

李芝瑤輕輕推了一把他,手指從他的胸口劃過,“多話,比起我…”她袖子一擺,一把森冷匕首已經抵在了白昱清脖頸間,“小郎君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

“小心,叫奴家劫財,又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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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一戶外來的年輕寡.婦帶著繼子來了白巖村,住到了村外王員外的舊址,她去街上采購了一圈,這裏便人人都知道了她豐厚的家底,只在心裏嘆息這孤兒寡母的行事太招搖,這風口浪尖上,也不怕招了那賊人的眼。

賣菜的小媳婦原本想提醒上兩句,見那風.騷入骨的小眼神,又見路上行人眼睛沾到她身上下不來的樣子,瞬間心裏就燒起了火。

哼,從外地而來還不知道收斂,這麽狐媚子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要有什麽事也是活該!

她在心裏啐了口,又多放了把蔥進了籃子,陪著笑臉爽朗笑道:“覺得好再來啊。”

年輕寡.婦接過籃子,笑盈盈提著走了,蘭花指輕輕拂過發梢,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周圍人落到自己身上或嫉妒或暗晦的打量,自顧自扭回了村頭新買的小院。

晚上,這小婦人正在耐心地教著自己的繼子寫字。

“你的鉤這麽直,真能把魚釣上來?”

小少年寫得不耐煩了,丟下毛筆,用頭在桌子上磕來碰去的,被年輕婦人責怪地拍了背。

“他看著不像個聰明的,魚鉤足夠肥美,就算鉤再直,也總有傻瓜忍不住要咬一咬。”

“你在誇自己美呢?”

“不是,我是在說,現在蹲在咱家屋頂上的的那人有點傻。”

!!!少年一下子被嚇得跳起來,婦人長袖一攬,便止住了他的驚呼。

“傻小舟,騙你的。”

軒正舟小朋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已經對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放棄了治療,垂頭喪氣地又撿起毛筆寫了起來。

月掛枝頭,從雲後露出半個迷蒙的光頭來。

“哢嚓。”一聲幾不可見的脆響自屋外響起,埋頭寫字的少年郎沒聽到,而那慈愛的看著他寫字的年輕婦人也沒聽到。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一個竹管伸進了窗戶,絲絲縷縷往外吐著迷煙。

燭火搖晃一瞬,屋內的兩人卻好似全無所覺,依舊在專心念誦學習著。

不出片刻,那搖頭晃腦的傻小子,突然往前一傾,腦袋咣嘰磕在了桌上。

他那年輕繼母叉腰正要責罵,卻覺得眼前一陣恍惚,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後傾落。

門打開,一只手她身後伸出,將她牢牢托住。

一卷白綾丟上了房梁,來人用長長的布條束住她的肩膀掛到空中,又將布條繞過了她的嘴,萬事俱備,才伸手開始進行下一步。

往常他都是先將那些婦人脫幹凈了再折騰,等到她們醒過來,發現面前情景時,多半會驚恐萬狀,行動間讓他得到莫大的趣味,事了便直接白綾一捆懸於梁上,做出一副不堪受辱懸梁自盡的模樣。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別人還以為真的是自殺所致,茶館說書先生還贊了幾句貞烈,找了幾個舊時的貞.潔烈女軼事出來講古,倒是博得了幾天的喝彩。

不過也沒多受歡迎就是了,畢竟這江湖裏,貞烈不值錢,莽撞的男人遠比女人死得更早,多少好女人遇到不經用的男人,用吧用吧就沒了,就光是這村裏,男人就遠比女人多。

萬一和離了或者沒了老公的全貞烈完了,那些光棍豈不是要對月自擼一輩子,所以聽的人或許各有各的暗爽,卻也沒多大的轟動。

後來次數多了,大家才覺出不對,也不知道這惡賊是不是故意而為之,自那以後,每次行兇,便要帶上一捆白綾。

官差原先想以此為切入點查探,結果去布莊子查問了許久也沒查出什麽東西,只能作罷,也不知這廝手裏的布是從哪裏來的。

“你為何用布捆著我娘親?”

男人正伸手扒拉小寡.婦的衣服,身後卻傳來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他一驚,立刻轉身看向那原本該暈倒在桌子上的少年郎,見到他醒著看向自己天真的雙眼,驚出了一聲冷汗,手一轉就拍向了他的天靈蓋。

少年慘叫一聲,小雞一樣蹦跳著躲開他的攻擊,嘴裏還不停喊著救命就要去門邊, 繞著柱子桌子打轉,滑不留手十分討嫌。

大約是從來沒見過這麽討厭的小鬼,男人被他出乎意料的表現弄得遲了半拍,眼看著他已經跑到門口,恨得咬牙,卻也只能飛身跟上,抽出匕首割向他的喉嚨。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隨著房間裏稀裏嘩啦的破碎聲,白昱清沖進了房間,迎面就見到李芝瑤飛出手邊白綾拽回滿臉兇相的男人,一甩就將他砸上了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