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妙法高卓道童子(第2/3頁)

甚麽符箓篆紋的破碎與潰滅盡皆不存。

那明黃圓輪虛懸的所在,成為了一切沛然磅礴靈光的源頭與樞機。

所謂的統禦從來都不是甚麽頑笑話,那是切實駕馭著諸炁,自然而然,凝煉諸炁的道法所凝聚的靈光,亦在統禦的範疇之中。

篆紋之間無有相互通化的門徑無妨,這明黃圓輪,以及這圓輪之中虛懸的《道童圖》,便是諸真形圖錄的靈光之間相互流淌的通衢門戶!

霎時間,不僅僅那種滯澀與不諧的感覺盡皆消弭了去,這半是雷法半是劍法的真形圖錄,真個這樣懸照在那裏,隨著靈光的流淌與徜徉,竟也顯出一派圓融無漏的景象來。

自然而然,這真形圖錄的圓融無漏,便同樣映照著楚維陽的身形安穩通泰起來。

於是,這閃瞬間猝不及防的變化,非但不曾教楚維陽有所波折受創,反而教楚維陽渾似是更進一步的洞照見了甚麽玄景一般。

在之後,那明黃圓輪與道童圖,便這樣恒久的懸照在了楚維陽的腦後,再看去時,兜轉的靈光明滅之間,那真形圖錄繼續有條不紊的變幻起來。

參道悟法的過程仍舊在持續。

但總是偶然間,似是有意無意的,總會有那麽一回,忽地是雷法與劍法的符箓篆紋交錯著拼湊。

甚至伴隨著這樣的進程,那符箓篆紋本身的交錯,也不再是如最初時那樣的涇渭分明。

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乍看去時,這樣的交錯拼湊本身,渾似是楚維陽愈發渾渾噩噩之間的頻繁犯錯,可是再回顧之前時有條不紊的參悟進程,以及此間部分符箓篆紋交錯的細節,分明是早已經有所推演與準備。

而自始至終,不論是楚維陽如何的推演,如何的變化。

只消那《道童圖》與明黃圓輪仍舊高懸,符箓篆紋之中的靈光流淌,便始終無有分毫的滯澀可言。

終於,這種變化愈發的深邃起來。某一刻,開始是雷法與劍法的符箓篆紋相交疊,再之後幹脆是借著部分的相同紋路拼接成了一道篆紋,再之後當那符箓篆紋上的靈光渾一,竟一時間無分劍法與雷法。

在看去時,那是《道童圖》所顯照的明黃圓輪與這繁浩至極的真形圖之間的前所未有的緊密牽系。

這一刻,沒有了一煉、二煉、三煉。

更沒有了雷法、劍法、道童圖。

只有了一道純粹的無分彼此的明黃色身形。

那不再只是純粹的以一統二,而是真正的渾成一體。

而且這一刻,伴隨著這道明黃色的身形的凝聚,霎時間,在這形而上的玄虛一界之中,瘋狂的天地元氣似是要暴動一般,朝著楚維陽的身形瘋狂的灌湧而去。

可是還不等變故真個生發的時候,原地裏,一切的明光消隱。

再看去時,層層疊疊的符箓篆紋顯照,楚維陽淩空趺坐,又渾似是與早先時沒有絲毫的分別。

只是這一刻,伴隨著沛然靈光的流淌,忽地,楚維陽那如同泥塑石雕一般的身形,忽地有著明顯的起伏。

一眼看去時,便好似是楚維陽在沉沉地吸氣一樣。

而伴隨著楚維陽的吸氣,四下裏形而上的領域之中不見得分毫變化,反而是通身的靈光約莫四之有三,盡皆朝著楚維陽的咽喉處匯聚而去。

緊接著,分明是形而上的玄虛領域,可是這一刻,竟似是有了嗚咽的風聲。

再看去時,原地裏,是楚維陽一口“炁”吐出。

霎時間,斑斕的靈光渾似是清風有相,再看去時,繁浩至極的符箓篆紋盡皆從那靈光之中湧現出來。

是雷法,是劍法,是《道童圖》。

但當這一切如同剛剛楚維陽的推演一般緊實的凝練在一起的時候,霎時間,一道沐浴在明黃神華之中,渾如切實凝練的身形,便這般同樣淩空趺坐,正對坐在楚維陽的面前。

只是看去時,其身形卻要比楚維陽矮小許多,渾如真個道童也似。

於是,這一刻,無有了雷法,無有了劍法,更無有了道童圖。

唯有楚維陽將前三煉凝而渾一的法相,掌握著刀劍雙絕修途高卓妙法的道童子!

而且,伴隨著這一道法相在楚維陽面前的凝聚與顯照,幾乎頃刻間,其身形沐浴在明黃神華之中的同時,《法相天地》便已然自行運轉開來,霎時間,這種運轉的頻率與規模便已經抵至了妙法的極限。

瘋狂的沛然的天地元氣瘋狂的如同撒野也似的朝著這道法相灌湧而去。

幾乎頃刻之間,三煉的真形圖中的道果之力,還有人器合一的法寶,盡皆得到了相身那一領域的養煉。

而且,自始至終,不見得這《法相天地》之法的修持對於其身形有甚麽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