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風俗迥異昏黃血(第2/3頁)

崩潰的過程之中,那些玄色的風暴本身與須彌之力在這一刻有了很切實的交疊,緊接著,某種昏黃顏色的靈光在商伯的面前洞照。

那些靈光本身,裹挾著那尚未一同潰散去的須彌之力做化作的觸須,渾似是一道又一道純粹的惡靈光鎖鏈一般,復又在彼此的交織與貫穿之中,化作了一張綿密的靈光大網。

一切的變化抵至此處的時候,仍舊顯得邪異至極。

那些彼此間交錯的靈光鎖鏈之間,明晰的展露著慘催的承載道與法的篆紋,可是這些篆紋彼此間的拼接,卻又顯得渾無道理可言。

仿佛是上一行字跡還在呈現著“驢唇”,下一行字跡便已經寫就了“馬嘴”,因而,在這種殘碎篆紋相互拼接的閃瞬間,其自身便先行潰滅開來,可是在這種潰滅的過程之中,越來越多的篆紋碎片相互交纏。

仔細看去,那靈光的明滅之中,不是甚麽靈光大網,那一道道風波湧動之際,是一道又一道的眼瞳呈現。

進而,連帶著那種不諧的潰滅本身,也像是那一枚枚眼瞳在皸裂,繼而,有著某種昏黃顏色的血汙從中流淌開來。

並不存在著甚麽道與法的圓融。

可是這一刻,任是誰看去時,那眼瞳的邪異,甚至是連其崩滅本身所裹挾的暴虐力量,都好似是這交疊成的篆紋法陣的某種天生特質一樣。

那無上的殺伐意蘊,是如此的明晰,且教人膽寒!

而此時間,商伯像是洞見了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似是想要因為這種不可思議而疾呼出聲來。

可是這電光石火之間的緊迫,終是教他沉默了下來。

緊接著,磅礴的氣機自商伯的身上切實的沖霄而起。

只這一刹之間,原地裏,商伯踏罡步鬥,便已經接連捏出印訣,橫擊在半懸空中。

繼而,無量神華自商伯的身形中洞照開來的閃瞬間,便渾似是一道無形的須彌之界從商伯的身後洞開,繼而屬於法力的洪流傾瀉而去,在一刹那之中便追上了商伯橫擊出的一道道印訣。

再看去時,登時間靈光大盛,有著虛幻朦朧的外象自那大盛的靈光之中延展開來,緊接著,那些外象由虛轉實,繼而裹著那靈光本身,洞照著斑斕的寶光,徜徉在鎏金神華的映照下,倏忽間,化作一面真正的無上法陣,朝著那昏黃色殺伐妖陣直直迎去。

仔細看去時,那無上法陣之中,斑斕的靈光裏,是二十八面幡旗接連一閃而逝,幡旗上,有類妖文的篆箓與辰星之道的符咒相互交替湧現之間,描繪著虛浮縹緲的二十八宿之形。

那恍若是只是商伯以自身法力靈光在閃瞬間的幻化。

又或是他已經將無上法寶本身養煉到了無法度量的地步,使之真正的兼具虛實而神秘莫測。

下一瞬,同樣無上級數的法陣抵住了那殺念本身之後,這法陣的洞照本身,便已經渾無了分毫的威脅。

甚至無須商伯繼續出手,那交疊著千百道眼瞳的殺伐法陣便自行崩滅了開來。

仿佛是一縷生機的終結。

霎時間,那昏黃顏色的“血汙”自虛空之中流淌出來。

反而是這一刻,商伯臉色駭然大變。

他的臉色之難看,尤還要勝過剛剛直面殺伐大陣的時候。

登時間,商伯的手揚起復又落下。

同一時間,他神念如刀一般斬落,登時間,那傾瀉而去的法力洪流被商伯截斷。

再看去時,那愈漸沾染著昏黃色血汙的二十八宿法陣,因為失去了商伯的支撐,而開始自行潰滅。

斑斕的靈光在一息間,朝著其昏黃顏色本身演化著。

一切圓融的道法篆紋符咒盡皆在其中潰滅,連帶著,那顯照的法寶本身也有著一閃瞬間的哀鳴,繼而不等這種暈染與潰滅綿延而至,寶器便陡然間由實轉虛,最後化作了純粹的法力,繼而很快被暈染成了昏黃顏色。

那種蔓延的傾向仍舊在繼續著,似是想要透過道與法的交織與共鳴,繼續追溯向商伯這裏。

只是老農早已有所準備,那神念一刀斬落,不僅僅是斬斷了氣機間的牽系,甚至在更縹緲的領域,斬斷了其本質與根源上的牽系。

那已經不再是商伯顯照而出的法力。

甚至因此,老農身上那渾厚的氣息,都為之而有著一絲縷的削減。

但也正因此,接連數息之間,那一團昏黃顏色的不斷躍動的靈光“線團”之中,伴隨著那種綿延的傾向不斷地躍動並且隔空感應,進而在無果之際,那線團終是自行潰滅開來。

渾似是剛剛時,老農所洞見的那景象一樣,那昏黃色的靈光開始自行分野。

一部分化作了玄色的風暴,一部分化作了無形無相的須彌之力。